“白韫。”
“她还是个孩子。”
云溪松开了一只手,学着白嫣嫣之前的模样,轻轻的抚摸她的脑袋。
这孩子是父亲认的孙女,而且她也挺喜欢她的,长得好看笑的灿烂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白韫望着那落在自家小闺女脑壳上的手,而后又看看云溪,看着她们两人脸上那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与笑容,他有些失神。
当年小闺女出生时。
看着小闺女那皱巴巴又丑的脸蛋,他就想过,这丑闺女长大之后容貌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云溪多一点,如今看来,是像云溪多一点。
“白叔叔,你还愣着干嘛呀。”
白嫣嫣暗暗的踹了一脚白韫,“你看云姐姐这么好看这么温柔,而你还磨蹭什么?!”
刚才青鸢剑突然出现,她还以为自家爹爹出事了。
可她过来时就听到云溪说的那句霸气的话,所以她抱着青鸢剑躲起来看好戏了,云溪很厉害,而且下手果断,一下子就嘎了大长老。
然后又直率的跟自家爹爹告白。
她本以为爹爹会直言不讳,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磨蹭!
“去你的,什么叔叔。”
白韫很不爽,想着去敲白嫣嫣的脑袋,可是云溪的手还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所以他凶巴巴道:“老子是你爹,喊爹!”
这是白韫的孩子?
云溪微怔,不可置信的望着白嫣嫣。
白嫣嫣:“……”
自家老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感觉到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白嫣嫣偷偷的瞥了一眼,果然看见云溪脸上那诧异的表情,她连忙解释道:“云姐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不过你放心,虽然他是我的爹爹,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的娘亲,更不知道我的娘亲是谁,我就是他在外面抱养回来的…”
“白嫣嫣,谁说你是抱养回来的?”
白韫恨不得撬开自家小闺女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塞屎了,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我…二大爷说的啊!”
白韫:????
“真的,我没有骗你!”
白嫣嫣理直气壮,“他说看着你刚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长大至今连个女子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跟个娘们造个娃,所以我是你在外面抱养回来的!”
这可不是她胡说。
有一次她就听到二大爷喝醉了拉着大伯说,说她应该是跟司斐他们一样,是爹爹在外面历练时碰见的可怜丫头,所以将她带回来当做自己的女儿。
对于二大爷的这个说法,其实她也认同的。
原主的记忆中没有关于娘亲的半点记忆,就连她的记忆也不真实,只知道自己叫白嫣嫣,生活在小山村,可是细挖的话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而且,对于她娘亲,爹爹从未提起过,整个白家,包括司斐他们,没有一个人知她的娘亲是谁,只知道那年,白韫突然归来还带了一位十四岁的小女儿,说这是他的女儿。
至于‘云溪’这个名字,她在爹爹口中听过,她曾怀疑过云溪是她的娘亲,可是来到都城从老唐、云爷爷那边了解到云溪的过往后,这个怀疑就打消了。
云溪失踪二十四年,至今没有半点消息。
云爷爷这二十几年来一直苦苦寻找,要是云溪是她娘亲,云溪若是出事了,她爹不可能不告诉云爷爷一声的,毕竟他没出事啊。
而且她才十七岁,跟云溪失踪的时间对不上。
更重要的是,她爹既然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她娘亲,那她也没必要一定要找出自己娘亲是谁,她有爹爹就足够了呀。
现在爹爹有机会摆脱单身,她这个当闺女的自然是开心,所以…!她要成全他们。八壹中文網
“白爹爹,我知道你人好心地善良,收养了我,可是你现在既然找到了真爱,那你就不要顾及我,你勇敢的去追寻你的真…”
“放你娘的狗屁,你二大爷那脑子装的都是酒你也听他的?!”
白韫终于反应过来,也顾不得云溪在旁边,直接揪着白嫣嫣的耳朵怒吼,“你可是老子亲生的女儿,血浓于水知不知道?!还抱养,我特么脑子是抽了从外面抱养回来一个小怨种啊?!”
早知道家里那一群人这么不靠谱,他就不将小闺女带回去了,看看都学坏了。
“可素,我没娘亲呀…”
“谁说你没娘亲的?!你娘亲不就站在这里?!”
白韫是气糊涂了,直接将云溪往前一拉,“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就是你的娘亲。”
白嫣嫣:Σ(°△°!!!)
云溪是她娘亲?!
云溪:???
这丫头是她的孩子?
两个人都愣住了,如出一辙震惊的表情。
白韫吼完才发现自己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不过,他本来就没想着隐瞒。
之前不想说是因为没必要,毕竟当年他跟云溪分道扬镳了,现在小闺女怀疑自己是被抱来的,这还得了?
“云溪,虽然我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白韫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他伸出手将白嫣嫣拉了过来,护在自己的身后,冷漠的望着云溪,“虽然她是你的孩子,可当年是你不要她的,那现在我也不会将她还给你。”
云溪没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白嫣嫣。
先前见她时她就感觉她熟悉,她还以为是她戴上九音铃的原因,可没想到她竟是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不仅没死,还长大了。
白嫣嫣更是诧异。
云溪不要她?这是什么意思?
“云溪,既然你早便做出了选择,那你就该坚持你的选择走下去,而我,我们是被抛弃的,与你并没半点关系。”
白韫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溪,这才牵着白嫣嫣离开。
云溪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并没什么差别,而且她的实力比分别之前强很多,看样子,她是不需要自己担心,她一个人过的很好。
只是刚走出两步,衣袖就被拉住了。
女子那带着歉意的声音传来,“白韫,我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