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展眉一笑后接口道:“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闻听尊者所述的武林逸事,勾得朕龙心大动!朕以治国、齐家、平天下,为已任。如今,外疆无战事,亦想陪江湖上跳蚤小丑玩玩,不致使朕在灯红酒绿之中磨光锐气,灭光了雄心。不知尊者意下如何?”
枯瘦老僧闻言,面上立时泛起忧色……良久后才答道:“皇上贵为天子,牵一而发动全身,何况,人心叵测,江湖中各种伤人伎俩防不胜防,不若让本门代劳此事……”说到此,见皇上面有不悦之色,乘他未开口相驳?(认同?)之际急忙接着道:“本门弟子出道江湖的所作所为,小僧将命专人随时报告皇上,重大事情方面全凭皇上定夺。”
说完,定睛望着皇上。皇上待他把话说完,脸上不悦之色稍减,抬头仰望殿顶横梁一会儿后缓声道:“既然尊者有意如此为朕分忧……朕亦不为已甚,敬老尊贤之下,就依尊者所言便是。”
说到这里,用略为兴奋的语气接着道:“于今,武林之中,逍遥派现身江湖,触手可知;九品堂的主人重返江湖,传闻不少;沉竹门下再战江湖,指日可待;回声谷扬威江湖,按部就班……哈哈!天下武林将有乐子瞧了!更何况,龙……”仍觉说漏嘴,突住口不说下去。略一停顿后,挥手辞退了枯瘦老僧。枯瘦老僧见状,微躬身,道:“回声谷门下幻影告退。”
说完,又是一晃,凭空消失在殿里。皇上待幻影告退,就颂唱道:“太极分两仪,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卦卦定乾坤。”
颂唱一落,殿后施施然踱出一个白眉白须白发的老道。这个老道一步到殿中,鼻子乱嗅一会儿后,开声道:“嗯。那个狂妄之徒走了。”
说完,深深一个鞠躬以示见礼后挺直身子道:“刚才,皇上和幻影对答,小道听得十分清楚!此僧虽是狂妄,但有些言语却也不乏有中肯之处……”说到这里,偷瞄了皇上一眼,小心地看他脸色没有什么不妥的变化之后,续道:“皇上,小道所述与那个狂妄之徒的乱评,您大可估妄信之。”
皇上微微一点头后接口道:“陶真人所言极为中肯,没有一丝私心在内,很好!”
说到这里略一顿之后续道:“朕拟定照幻影的方案,让他们回声谷在江湖上一现身手,不知真人对此有何看法?”
陶真人坦然道:“古往今来,真正跳出名利圈者有几?既然,他们回声谷雌伏这么多年后起好名之心……唔!让他们到江湖上碰碰运气亦是无妨。不然,井底之蛙如不出井,安知天下之大?”
皇上闻听陶真人这样一说,极是认同!逐点头了点头后接口道:“真人所言极是!只是朕极为矛盾,一方面回声谷曾为我朝开国立朝立下过汗马功劳,如若他们错估江湖上的局势,闹提个灰头土脸,大失颜面事小,怕的是他们无法收场,闹得个人亡谷消,朕,于心不忍啦!另一方面,回声谷此次重出江湖,如给朕来了个天高皇帝远,背着朕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朕却成了鞭长莫及之势。那将如何是处?”
说完,一付忧心忡忡的模样望着陶真人。陶真人爽朗一笑后道:“我正一门有着几百年的根基,势力遍及全国各地!天下间,无任什么风吹草动都无法瞒过我们。既然皇上对回声谷放心不下……”说到这里,眼珠儿一转,用更为献媚的语气接着道:“不若让我正一门担起为皇上您分忧之责,呼应与监视回声谷在江湖上各种活动,如何?”
皇上听后,欣然道:“真人之说正合朕意,有你正一门到江湖上行事监察之责,朕就放心了。天底下,朕除了深信太后不会变叛朕以外,就数你陶真人是一心为朕了。如若你正一门能协助回声谷的江湖之行圆满达成朕之初衷,朕定封你为护国国师。”
陶真人闻言,脸色一亮!赶紧一拜道:“我正一门为皇家千秋万代之业,将拼尽一腔热血,以报皇上知遇之恩!”
皇上听了陶真人这番誓言之后,哈哈一笑道:“正一门不愧是我朝的支柱!我先祖当年以布衣之身开国立朝,你正一门付出过惨烈的代价。父皇在世之日,曾多次教导于我,要好生善待正一门门人。于今,正一门又出了你陶真人不让你前辈专美于前,甘为我朝的兴旺拼尽一腔热血,确是忠义可嘉!好!朕许你不日可出宫,到江湖上去便宜行事!待到江湖稳定之后,朕除了封你为护国国师外,另加赐正一门为二品官门!凡二品以下的文武百官朝见正一门时,必须步行入门”说到这里见陶真人还跪在地上,心中很为满意地道:“爱卿平身!”
陶真人闻听皇上又许了正一门莫大的荣誉之后,喜色立时遍布滿脸!再一拜后才起身!一阵欢喜过后,想起自己讨旨出宫的初衷……见皇上似仍在兴头上,不敢造次!犹豫一下后,缓声道:“我正一门卫道除魔的几件上古法器在五百年前因故散江湖,几百年来只露过一次面。近闻有一二件法器重现于世,小道窃为正一门天师,理应尽维护正一门道统之责,收回本门故物,以补我正一门历代天师之憾事。”
皇上闻言,假作漠不在意地接口道:“陶真人真是忠心待朕,连这等小事,亦说成是私心,哈哈……朕岂是鸡肚狗肠之辈,既将监察之责托付于你正一门,绝不会怪罪你存有这等小小私心!日后,这等小事,你正一门在江湖上便宜行事就可以了。”
陶真人暗松了一口气,讨好道:“目前江湖局势极为复杂,能人异士层出不穷。此时,回声谷领命重出江湖,难保无人侦知是皇上旨意。诚然,大内高手如云,为防止有人挟怨以报,行刺皇上,小道不日将回转龙虎山,请本门闭关三十多年的护门长老许师叔许真人代替老道负起保卫皇上安全之责,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略一沉吟后点头称是道:“卿家所言极是,既是卿家所保荐。朕现在就有了些欲睹许真人仙容之意。凡事都是事不宜迟,不若卿家现在就出宫,尽快让许真人入宫,担负起皇宫安危之责。”
陶真人见皇上如此急切,不疑有它,连忙起身道:“小道谨领皇上口谕,这就出宫招许师入宫叔!小道告退。”
说完,凭空消失在殿里。皇上待陶真人走后,良久,才自言自语道:“有趣,有趣,说别人是好名之徒,自家何尝不是争利之辈?”
说完,逐变得稍大声一点地说道:“荷叶、莲藕与莲花,三教原来是一家!释、道、儒三教,无不以儒为尊,借儒之文字传功立道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