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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蛇仙老爷的尾巴里有星星~(1 / 1)

“只见了一面,为什么……就要求让我做你的……女人,你不会救一个收一个吧?”我红着脸心里别扭。

他无奈,“你以为本座每天都这么闲吗?更何况,本座只想要你。”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像本座的梦中情人。”

我:“……”

这种情话真土啊!

我闷了两口啤酒,喝的好像有点多,突然开始头晕了……

他发现我精神不济,默默地又给我倒酒:“卿卿,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

我啊了声,提起精力:“什么游戏?”

“你问我答,答不上来的,罚杯酒。”

听起来有点意思,我点头:“好啊!”

他添满两杯酒,“你是我夫人,我让着你。你先问。”

我想了想,挑个简单的问题问他:“你喜欢什么花?”

他说:“清月花。”

“这又是什么花?”我都没听过。

“下次我摘一束送你。”

“哦。”

换了他,他问:“本座是什么品种?”

“啊?”我成功懵圈,他是什么品种……我不知道啊!

他没良心的笑吟吟道:“喝吧。”

我欲哭无泪,默默把酒灌了。

轮到我,我没忍住反问回去:“你到底是什么品种啊?”

他笑:“本座是蛇王一族,不论品种。”

“哈?”

他挑眉,用眼神示意我继续喝:“喝吧。”

我激动:“不对,这次明明是我问的,为什么我要喝?”

他一本正经:“你不知道这个游戏从第二轮开始,对方只要答出来了,提问的那个也要喝么?”

我傻傻咽了口口水:“是吗?”

所以每一轮都必须要有个人倒霉呗!

我盯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满上的啤酒,倒吸了口凉气。

他揽袖抿了口酒水,深眸染笑故意调侃:“夫人不会玩不起吧?”

“我、我怎么可能玩不起!”我气鼓鼓的抬头,捕捉到他眼底的一丝精明算计,这位蛇仙大人不知道今晚又想玩什么,算了,难得他有兴致。

我不服输的昂头就干:“谁玩不起谁是孙子!但是!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我酒量不好,你要是把我灌晕了你得负责把我带回去!”

他弯唇,拿过啤酒:“好,本座一定安全将你送回家。该本座了,本座今年多少岁了?”

我:“???”

你故意的吧!

我气不过的昂头就灌酒,“说!”

他没心没肺:“这可就是下个问题了。”

我琢磨一阵,确定道:“可我的确想知道你多少岁……”

他奸计得逞给我满上,“二十万三千六百四十三岁。”

“二十万……”我举起手算,完了,眼前已经发模糊了。“你怎么、怎么这么老!”

“喝吧,夫人。”

我认命的继续喝。

我喝完,他已开始了下个问题:“本座姓什么?”

我:“……”

行,你故意的!

他清楚我答不上来,给我倒满酒。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趁着脑子还没进入休眠状态无奈和他商量道:“仙、仙爷,要不然也别白费这个力气了,这样,我们修改一下规则,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喝一杯酒,咋样?”

说着我还挺懂规矩的把刚才输的那杯酒灌了,然后一头趴桌子上,用力攥住他的手。

他沉默片刻,“好。”

我敲敲桌子示意他倒酒。

“你到底姓什么?”

“神族,无姓。”

“你喜欢吃辣么?”

“一般。”

“你喜欢吃甜吗?”

“嗯。”

“为什么喜欢?”

“因为从前有个小骗子,喜欢吃甜。”

“你讨厌我吗?”

“我喜欢你。”

“为什么喜欢我……”

“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可能,你是本座命中注定的红鸾星。”

“你会、不要我吗?”

“当然不会。”

“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圣女?”

“没有。”

“可你还贴身携带她绣给你的帕子!”

“有吗?”

不知道多少杯酒下肚,我彻底喝醉了,拉住他的委屈哼唧:

“有!你还把她给你的帕子拿来给我包伤口,我当时还在想你一大老爷们怎么用那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后来那个臭脸蛇告诉我,那是什么圣女绣给你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定情信物,你说啊!”

“既然这么在意这件事,为什么我回来了,却绝口不提,嗯?”他没有再灌我酒,俯身蹲在了我的跟前。

我晕晕乎乎往他怀里一扑,弯腰抱住了他的脖子,说话不过大脑:

“我怕你又走了,连声招呼都不给我打,我那天想去找你,和你说我舍不得你,能不能别走,但是你已经走了,你身边的臭脸蛇说你不会再回来了……我难受……”

也许是酒精放大了人的全身感官,现在再想起他走的那天,那条蛇精和我说的话,我没忍住就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我等了你好久,我想你,我害怕你真的再也不回来了,我怕你回去就不要我了,你个骗子。”

他沉笑,大手揉揉我脑袋,语气温柔的像飘摇在春风里的柳叶:

“果然喝醉酒,就诚实了,不会不要你,不和你打招呼就回去,是因为在生气。上辈子不能说话,这辈子又不肯说,卿卿,本座该拿你怎么办。”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未婚妻,你到底喜不喜欢别的什么圣女?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我趴在他肩上,哼唧的有气无力。

“本座已经成婚了,还是两次……哪里还有什么未婚妻。”

“你结了两次婚?”我眨了眨潮湿的眼睛,浑浑噩噩从他怀里出来些:“那你、现在岂不是、三、三婚?!”

“结几次婚也都只有你一人。”他摸了摸我发烫的额头,嗓音沙哑:“发烧了?你今天不舒服,还要出来吹风?”

我瘪嘴泪眼巴巴,头重脚轻的往他怀里蹭:“我今晚,是故意没吃饱的。”

他目光直直望着我,问的很轻声:“为什么?”

我抓住他的衣裳浑身发烫的用脸蛋蹭他脖子,颠三倒四地说:“因为猜到你可能也没吃饱,想带你吃烤鱼。”

“本座在你心中,重要么?”他揽过我沉重的身子,抱进怀中,刻意浅着嗓音引诱我。

我昏昏欲睡,点头:“重要。”

“有多重要?”

“现在……最重要。”

他满意抓住我的手握在掌心,灼热吐息扫过我的耳尖,痒痒的:“叫声夫君听听。”

“夫君……”

“真乖。”

他欣然往我眉心吻了下,接着哄我:“要不要夫君背你回家?”

我打了个酒嗝,“要。”

他把我软绵绵的身体放在背上,带我往回走,趁着我喝醉酒又没良心的用话勾我:“小月儿,为夫对你好么?”

我搂着他脖子重重点头:“好。”

“为夫对你这么好,你喜欢为夫么?”

“嗯,喜欢……”

“你说什么,为夫没听清。”

我听着他似笑非笑的语气,努力爬到他耳边和他说:“我喜欢你,大蛇……一直都喜欢。”

他脚下步子一顿:“你、叫本座什么?”

我抱住他脖子不满的接着哼唧:“可是那条臭脸蛇说我配不上你……”

“他在作死!”

“墨玄霄……你以后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我扔了。我,会心里难受的。”

“嗯,不扔了,以后再也不扔了。”

“玄霄,你有了我就不能再勾搭别人了……你要是敢劈腿,我就哭给你看!”

“这话不该是本座说给你听的吗?”

“你胡说!我老实着呢,从不在外欠风流债……”

不知过了多久,他把我放在了家里的大床上,合衣陪我躺下。

扣住我的一只手,施法结咒。

我迷迷糊糊看见自己的手指尖冒金光,顿时激动起来:“星星,让我抓一下!”

他按住我蠢蠢欲动的身体,磁性嗓音携着诱人的蛊惑之力:“是盖章,以后你就是本座的了。”

我恍惚迷糊:“你要用星星给我盖章么?”

他低头,含住我的耳垂故意用舌尖勾挑舔舐,搅得我脊梁骨都麻了,“想看尾巴吗?”

我缩了缩脑袋将他推开些:“嗯……痒。”

他箍住我的腰肢不许我挣扎,又问了遍:“夫人想看尾巴吗?”

我被他搅得神魂乱颤,蜷住身体点点头:“看!”

“给你看。”他捧住我的脸,在我发烫的面颊上亲了亲,紧接着我就发觉自己身下有条凉凉的东西摩挲着我的双腿探了出来……

等我脑子发迷糊的扭头看过去,才发现有条粗壮的墨色蛇尾摇摆在帐内,长尾蜷缩起伏,像一笔蜿蜒绵长的山水画。

那条蛇尾上生满了鳞次栉比的墨色蛇鳞,一层层鳞片覆盖在强劲的蛇体上,明明该是吓人的东西,可我却觉得那条蛇尾……真好看。

片片蛇鳞末端都泛着粼粼徜徉的幽幽碧蓝光泽,稍微浮动,就像极了坠落深海的一条星河……

他的蛇鳞竟然是渐变色,尾巴还会发光,恐怖的事物一旦沾染上了美好的影子,就显得不那么让人忌讳了。

“你尾巴上竟然有蓝宝石……”

我一时想不到该用什么成语来形容他尾巴好看的程度,点点幽光泛与鳞片尖尖,像大海里的星星,一闪一闪,“不对,你是不是把星星藏进你的尾巴里了?”

他伸手要把我捞进怀,我却醉醺醺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搂住他冰凉的蛇尾抱在怀里。

“唔凉凉的,好舒服!”

他柔软的蛇尾突然僵硬,我抱住他的尾巴,伸手抠他漂亮的蛇鳞:“为什么,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漂亮。”

他披着白衣,长发松散在肩上,姿态慵懒,上挑的凤目里藏着两片流光溢彩的星空,“因为之前不是本体,这个才是。”

尾巴尖尖一扫床边帘帐,青纱就自动缓缓落下,隔绝了床内外的光景。

我爱不释手的用脸蛋蹭蹭他的鳞片,鳞上凉意驱散了我体内的燥热,越抱越舒服。

指尖小心抚过他的层层鳞甲,我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尾巴,“竟然是软的……想咬。”

可惜不等我一口咬下去,身后人就拎着我的后领把我拽了回去:“乖乖,这可不能咬,咬伤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了。”

男人沙哑的喉音好似一把把无形的钩子,字字挠心,炽热的吐息回荡在耳边,勾得我心窝里烈火焚烧。

原本就身体发热,被他这么一勾,藏在灵魂深处的那股异样冲动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仙爷。”我突然将他扑倒在床,压他身上急切想寻个发泄点,胡乱蹭他的过程里成功让我找到了舒服的部位……

张嘴迫不及待含住了他的喉结,他陡然绷紧脊背,长尾也缓缓垂落在我腰上,喉头滚了滚,大手按住我后背,轻轻说:

“本座的小夫人真是越发胆大了,玩火,可是要自焚的。”

我才不惯着他,昂头硬气的将他唇也封住了,手还无师自通的找到了他腰带封口处,用力一扯。

他见状沉笑,薄唇抵着我的唇缠绵了一会儿,才说:“真是个要人命的小妖精……”

“仙爷……”

“嗯。”

我搂着他脖子酒精上头格外有勇气:“你身下有东西硌到我了,磨得我腿疼,你把它拿开!”

他三两下就把我身上的衣物除了去,抵住我的唇温柔啃咬,带着我的手往下,喘息着低吟:“我不方便,夫人自己来。”

我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没多想,伸手就果断抓住了那样碍事的东西。

他倏然压抑的闷哼出声。

轻浅鼻音裹挟着浓浓的情欲……

我还想用力,他却先一步克制不住的捞过我一双手压在枕边,迫不及待就覆压上来索吻。

等我浑浑噩噩的本能学会回应他了,他才腾出一只手勾过我腰肢,将我用力摁进他怀里……

“小笨蛋,一上来就要我命!”

我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后来他吻得越来越凶,我也越来越招架不住,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个不停,他听见,反而精力更加旺盛了……

“我这样喜欢你,你可也要这么喜欢我才行。”

“本座这辈子,唯有对你,迟迟下不去手……”

“这次是你主动凑过来的,那就别怪本座,将你吃干抹净了。”

诚然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我喝了太多酒浑身没力气的被他折腾到腰酸背疼,每次都是刚合上眼就被他闹醒了,害得我后来硬是哭着求他,他才肯放过我。

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要不是外面有人七嘴八舌的吵些什么,我约莫还能继续睡。

睁开眼,看见躺在身边阖目休息的墨玄霄……小场面,不激动!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了。

等等,身上好像、没穿衣服!

他身上也没穿……

我抬手拍了拍自己还晕沉的脑袋,昨晚酒喝多了……

酒后乱性……也正常。

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我打个哈欠换个姿势继续躺他怀里,手放在他胸口,指腹在他的心坎上摸着摸着,好像摸到一片肿块……

重新睁开眼仔细瞧过去,竟然是,牙、牙印!

该不会是他昨晚也喝醉了和狗打架被狗咬了吧!

我瞬间清醒过来,撑起身子抬起视线,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他身上红的红肿的肿,还有抓痕。

尤其是脖子上,还有血……

他和谁打架被伤成这样了!

“醒了?”他一头乌黑长发似匹墨绸般铺陈在软枕上,线条完美的结实胸膛上几条抓痕格外破坏美感。

我一直都清楚他身材好……可身材好也经不住这么糟蹋啊!

脑子刚清醒过神,就被他一条强健手臂给重新揽进了怀里,融进了染着花香的温暖体温中……

我不舒服的挣扎两下,突然发现他肩臂上也有肌肉哎!

不但有肱二头肌,还有胸肌腹肌……除了被伤的挺难看,手感好像甚是不错……

我承认我馋他美色了,手抚到他白皙坚硬的腹肌就舍不得挪开……但是我俩关系都这么近了,我摸他几下应该没问题吧。

“我昨晚仔细想了下。”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正摸着呢,愣是把手抽了回来。

“啊?”

他倒是不介意我对他上下其手,捞过我的身体往怀里按紧些,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带向他的腹肌,鼻音还夹杂着浅浅睡意:“也就这点出息了,怕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脸红,这反应是……允许我光明正大的摸?

那就、别怪我贪心了!

这手感……也忒好了点吧……

啊,像摸凉豆腐,嫩嫩的,却不软,掌心犹如摩挲一块冰玉,触感简直不要太棒!

“上次给你包伤口用的那块帕子确实是她送的。”

我为非作歹的手下意识停住。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不过,不是什么定情信物。百年前宫里的女官一下送了六条给本座随身用,是提起其中一条为她亲手所绣。

但本座并未留意,那六条帕子之所以只剩下这一条,是因为这条实在太花里胡哨了。

本座喜欢用素净的东西,绣花绣草本座并不感兴趣,本座原想将这张帕子找个地方扔了。

但上次你受伤,本座就顺手拿来应应急。

本座那时候并不知道那张帕子恰好是她绣的,只是觉得你是个女孩,应该会喜欢带花花草草的东西。”

帕子……原来不是故意随身携带的啊。

也对,后来那帕子脏了他也没找我要。

“本座还没收过什么定情信物,如果夫人想送,本座倒是乐意收礼。”

我无奈的枕着他胳膊,用指尖轻轻刮着他的八块腹肌,欲哭无泪:“我不会绣花啊。”

“送点别的也成。”

别的……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送他什么好。

主要是我身无长物,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估计也就只有蛇灵玉戒指和他送的那条手镯了!

我吸了吸鼻子闷咳两声,厚脸皮转移话题:“那个,你你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牙印还有抓痕?昨晚我喝醉以后就断片了,你带我回来的路上被狗咬了?”

他突然沉笑:“嗯,被狗咬了。”

我越看他胸口的伤越觉得不对劲,“狗咬腿常见,能咬到胸口的,你是头一个哎!”

“狗跳起来咬的。”

“哦,那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是不是从村口路过的时候被咬的?我记得那段路狗挺多!”

他深吸一口气,浑厚嗓音透着笑意:“不是,回家被咬的。”

“回家?”我惊讶了两秒,立马否定不相信:“怎么可能,苏宅里没养狗!”

“所以,你要不要比对一下,看和你的牙印像不像?”他弯唇平静问。

“我的牙印……”我差点要被他绕得大脑卡机了,半晌,才回味过来:“我、我咬的啊?”

这不可能吧!我没咬人的习惯!

“看来夫人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本座帮夫人回忆一下吧。”

他没心没肺的故意凑到我耳边轻声描述昨晚的场景:

“夫人闹着要看本座的尾巴,本座无计可施只能顺从夫人化出了蛇尾,夫人又说本座的蛇尾好看,藏了星星,像蓝宝石,就抱着本座的尾巴张嘴要咬一下试试。

本座好不容易把夫人拽回来了,夫人竟想对本座下毒手,说什么苏家人都说蛇肉好吃,想尝尝本座的肉好不好吃。

本座不想让夫人失望,就准许夫人咬一口尝尝,夫人咬完偏说本座长得好看,然后就在本座身上弄出了这些痕迹。

本座脖子上的伤,可是夫人昨晚坚持要啃一口盖个章的。”

昨晚……昨晚我咬他了,还把他抓成这样?

不是吧……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是事实,甚至还怀疑是他编造的,可我好像忽然记起来了一些事——

比如昨晚他的尾巴是真的很漂亮,星辰大海色的!

比如,我的确趴在他身上一口吸住了他的脖子,我还说什么:“给你种个草莓,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妈呀,真是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他看我脸色不对,又附在我耳边添了把火:“背上更多,夫人要不要看看?”

“不不不,不用了!”我心虚的赶忙摇头。

他接着抱住我轻声示弱:

“仙家不能和人配婚,但你却睡了本座两次,夫人,本座与你已经回不了头了,本座愿意舍去漫漫仙途,陪你堕为凡人,本座把自己的未来与软肋都交给你,你该不会不想对本座负责吧。”

是啊,仙家不能和凡人配婚,池头夫人说过,一旦和凡人婚配就等同于自断前程,修为再不能长进。

上回是我中了药扑进他怀里强迫他和我发生关系的,我不知道我那个举动会毁了他的前程……他是被我害得不能再修炼的,可他并没有怪我。

这次虽然算是你情我愿吧,可归根究底还是我勾得他破戒……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对他负责。

“对不起,我不知道上回我那样找你,会害得你无法继续修炼。”我抓住他的手,安静躺在他怀里:“我会对你负责的!仙爷,我养你,我能挣钱,我活多少年,就养你多少年!”

“你知道,本座想要的不是这个。”他抬起我的下颌,与我视线相接四目相对,“本座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我傻傻看了他一阵,红着脸说:“我、都会给你的。”

他得到答案,眼神愈发温柔了,“嗯,我等你。”

我瞧着他无条件信任我的样子,胸膛内的那颗心砰砰跳动……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老天爷让我在十八岁那年遇见了一条差点把我折磨死的恶蛇,却又让我在二十三岁这年遇见一位愿意拉我出深渊的蛇仙。

果然前半生倒霉,后半生行运。

他用手撩开我鬓角凌乱的长发:“本座脸上有花?看的如此入迷。”

我忽然壮着胆子昂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

他手上动作一停。

我搂住他脖子小声说:“仙爷,我有亲人了。”

他这次愣了很久,半晌才抚着我的头发温柔说:“月儿,你也是本座的亲人。”

好像体验到了书上说的,甜甜恋爱的滋味!

本来还想拽着他再赖会儿床的,结果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我正好奇苏宅的佣人什么时候这样没规矩了,门外却突然传来暖暖的敲门声,紧接着暖暖又像做贼似的冲着门缝压着嗓子喊:

“月月姐!出事了快起来看热闹啊,族老们都在议事厅等你呢,快起床,绝对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瓜!”

我揉揉脑袋,“又出事了?谁出事了啊!”

暖暖贴着门八卦道:“你快起床,这瓜还得现场吃才劲爆!连苏总那边都应付不了了,族老们这次是真动怒了,坚持要请族长动家法!”

唔,动家法啊,怪不得喊我呢。

这群老东西啊,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撑起身子要起床,却被仙爷给按了回去:“先别动,我去给你拿新衣服。”

“哦。”

他掀开被子起身的那一瞬身上凭空化出了一件居家宽松的广袖白袍,怪不得不许我动呢,原来是怕我走光。

不一会儿他就挑了件淡蓝色绣海棠花的旗袍裙给我送了过来。

这身裙子和我之前穿的版型正统的旗袍不太一样,那些显成熟优雅,这身倒是显年轻活泼。

看来我俩眼光差不多!

我穿好衣裳撩开帘帐出去,打着瞌睡坐到梳妆台前,拿梳子无精打采的给自己梳头。

他看我没睡好,又强撑着精神干这些,就接过我手里木梳帮我梳理长发。

长头发被一支桃花簪挽好,我懒洋洋的被墨玄霄送出门,然后又被暖暖一路连拉带拽的兴奋带去议事厅,最后腰酸背痛的坐在议事厅主位。

无视那些人看向我的热烈目光,扭头发现手边有杯泡好的热茶,我立马端过来救命。

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酒,嗓子都快给我渴冒烟了!

“聿明这小子没骗我们,族长看起来的确身体很不好,你看年纪轻轻,脸白的像纸!”

“族长瞧着精神不好,程家那王八犊子下手也忒狠了,这摆明了就是在挑衅我们苏家。”

“我们苏家好歹也是云州首富,他们程家算什么东西,今天连我们的族长都敢动,以后没了族长是不是为了争家产连我们这些老东西都敢除去!”

“怪只怪我们苏家有内鬼!老三的媳妇想联姻争家产,就用这么恶劣的手段欺负人,族长,我们请求动家法!”

“对,动家法!”

我连噎了好几口茶水才终于让自己好受点。

茶碗中的茶水见了底,我又给赶紧向端茶的女佣人招招手,年轻小姑娘见状不敢怠慢的立马给我换了盏新的。

大哥悄然来到我身边,咳了声压沉嗓音提醒:“族长……”

我捧着茶水立马正经起来,“哦,大哥。我听着呢!”

厅堂里的族老们听我出声一窝蜂的直接围了上来:

“族长,这次老三媳妇真是丢尽了我们苏家的脸,我们要求严惩!”

“对,严惩!”

我掀开杯盖装作老成的吹了吹水面茶雾,“三婶的事的确得好好商议一下,我理解三婶掌管苏家多年,对苏家产业重新回到我手上的事不放心,耿耿于怀。

我本以为我们好歹是血亲,三叔是我亲三叔,三婶是我亲三婶,纵有不满,他们的本心也只是对小辈的爱护与担忧罢了。

没想到三婶竟然出此下策,真是让我寒心。

各位爷爷叔叔,我才回苏家不久,刚刚接任族长的职位,对苏家的祖宗规矩还不太了解,依各位长辈族老所见,这事该怎么处理为好?”

嘁,不就是装可怜吗,我可以!

族老们相视一眼,各自早就有了主意:

“老三媳妇漠视族规,陷害族长,这事往小了说是窝里横,往大了说是谋财害命!无论是从族规方面还是从法律方面,都是不可宽恕的大罪!

要不是聿明害怕这事传扬出去折损我们苏家的颜面,把警局那边的事压了下来,她现在就该蹲局子了。”

“这是一宗罪,谁能想到她堂堂苏家三夫人竟然和自己的亲侄子暗通款曲苟且私通,还被那么多人瞧见,我们苏家的脸往哪搁啊!”

老人家说着还懊恼的狠狠拍打自己脸庞,好似我遭殃丢的是他的老脸似的……

一群戏精!

我就不信他们之前没发现三婶子和自己的亲侄子暗通款……

等等!

暗通款曲,苟且私通?!

我憋住差点喷出来的茶水,硬生生一口噎了下去,不敢相信的诧异反问:

“什么?你说三婶……咳咳……三婶和谁……咳咳咳,和谁私通?!”

暖暖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唇角抖得都快绷不住了,靠过来伸手给我拍拍后背,咬牙小声挤出一句话:“我就说,今天的瓜够大!”

我震惊的放下茶杯站起身,四叔公拄着拐棍臭脸叹气:

“家门不幸啊,竟然遇上了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还是和自己亲侄子干出这种肮脏事!传扬出去,我苏家的脸都要被人打烂了。”

我磕磕巴巴问:“到、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四叔公的老婆穿金戴银的带着婆子走进来,身后还拖着一身狼藉蓬头垢面的三婶,手一挥,把衣衫不整精神失常的三婶甩在了大厅内,中气十足的粗着嗓门道:

“看看你们家里出来的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怪不得苏家嫡系一代不如一代,都是被这种女人给带坏了门风破坏了风水!

今早上我本来是要去程家看我外甥女,谁想到撞见这种事,姑姑和侄子睡在了一个屋里,被人发现的时候两人还难舍难分。

程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不过想想也对,老三的媳妇本来就是程家养女,和那个小畜生他爸原本就不是亲兄妹,现在干出这种丑事也是情理之中,要不是早就有私情,至于把大丫头害成这样吗?

我听说那小畜生就是她担保把人从看守所里捞出来的,这才出来几天啊,就这么把持不住了!

你也四十岁的人了,你和那小畜生相差十五岁呢,你对着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三婶和那个王八蛋……睡了?!

简直是震惊我三百年啊!

睡就睡了还被人看见了,啧啧啧,咋想的啊……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啊四婶子!我是被强迫的,昨天晚上他约我在程家见面,我一过去他就发疯的欺负我,我喊了一夜也没人搭理我,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啊!”

三婶回过神抱着四叔公老婆的腿哭的伤心欲绝。

可惜四叔公老婆是个思想封建的老人家,三婶的眼泪不但对她毫无作用还引得她更厌恶了,气急败坏的一脚踢开三婶子:

“你给我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家老太太在的时候偏宠你,你大嫂因为你受了多少气!

老东西眼瞎我可不瞎,你十八岁就嫁到我们苏家,来的时候肚子里就带着小野种,我不是你婆婆,我要是有你这种儿媳妇,碰也碰死在祖宗牌位前了!”

坐在边上一直没出声的三爷爷忍不住出声呵斥:“够了!老四媳妇你嘴巴积点德!”

偏偏四叔公老婆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三爷爷在族中比较有威望连我都只能同他软对付,这位老太太倒好,掐腰就骂了上去:

“呦呦呦,你个老东西心疼了?老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家那个老东西以前和你可是亲近着呢!

当年要不是老大那个短命鬼横插一脚,老鬼就是你媳妇了,她可是你相好的!

老大死了后她仗着自己是嫡系当家人可没少干缺德事,大丫头的亲姑姑被她送去祭蟒仙,大丫头的亲爸妈也死在了她手里,这其中你可没少给她撑腰。

怎么,她干尽缺德事死了还不允许我骂了?你别以为我们都忘了她死的时候是什么鬼样子了……”

“你!”三爷爷被她这番话差点气厥过去,拐杖哐哐敲地恶狠狠道:“老四、老四你是死了吗!”

四叔公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死,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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