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观景楼,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宋千语很是纳闷,突然看到右边有个房间亮着灯,暗想他们肯定是在房间里。她想听听风辰会跟容贵妃说什么,慢慢朝右边的厢房走过去,来到了窗外,想要偷看一下里面是什么情形。突然听到了容贵妃的呼喊声,把宋千语吓了一跳。“啊!走开!你简直放肆,给本宫滚开!”
容贵妃气急败坏地骂道。“走开?你让我往哪里走?往你身上走吗?”
太子调笑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猥亵和油腻,让人感到阵阵反胃。“你简直放肆!你敢动本宫,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啊!”
容贵妃声嘶力竭地叫骂着。“贱人,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原来刚刚那个身影真的是太子?!宋千语大惊失色,想着容贵妃就要被太子那个色鬼玷污了,立马就朝房门跑去。正要将门推开,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宋千语瞳孔猛地放大,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用力挣扎了起来。突然,宋千语的脑袋一阵发晕,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中。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宋千语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快步离去了。等宋千语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穿过窗缝洒在她的脸上,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一切都是这样安详宁静。她脑子昏昏沉沉的,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仙姑,你醒了。”
宛琴端着早点走进来,将早点放在桌上。“我怎么回来的?我怎么睡着了?”
宋千语脑子里一片混乱,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宛琴好笑地说道:“怎么回来的?你昨晚自己散步累了就回来了,然后就睡下了,仙姑好奇怪,怎么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自己散步累了回来的?她明明记得她是在观景楼右厢房门口,突然被人弄晕了,可她怎么会在自己房里?那个弄晕了她的人究竟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就这么将她送回来了?她想起昨晚容贵妃的呼喊,惊得从床上跳下来:“我得去找风辰问清楚!”
“你找大人做什么呀?还是先吃早餐吧。”
宛琴无奈地拉着她坐下,“昨晚宫里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仙姑这段时间,还是少些在外面走动为妙。”
“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千语愣愣地问道。宛琴压低嗓音道:“昨晚太子被皇上打了个半死,关进了慎刑司,还被废除了太子之位,现在宫里都乱作一团了,皇后在皇上的宫外跪了一晚呢!”
宋千语想起自己昏迷前,容贵妃的呼喊和太子的调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太子昨晚在观景楼,意图非礼容贵妃,容贵妃拼命呼喊,后来被春盈发现了,大声呼救引来了巡夜的侍卫,太子这才没有得逞。”
宋千语的脑子已经乱作一团了。昨晚明明是容贵妃约风辰见面,可容贵妃又莫名其妙叫上长公主一起散步,接着太子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原本该跟容贵妃见面的风辰却不知所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皇上昨晚气得险些晕了过去,严惩太子之后,立即就下令要废除太子,一点犹豫也没有,这件事今日一早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引起哗然。”
说到这里,宛琴也觉得唏嘘不已:“你说太子怎会如此大胆?即便他是太子,也不能如此胆大妄为啊,容贵妃可是他父皇的妃子,他也敢肖想,真是色胆包天。”
“太子昨晚怎么会去观景楼非礼容贵妃呢?”
宋千语皱着眉,觉得太子昨晚会出现在那里,应该不是偶然。宛琴道:“太子可能是喝醉了吧,在御花园里碰到容贵妃,一时胆大包天就做出这种蠢事也有可能,毕竟太子出了名的是个浪荡之人。”
宋千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家大人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吗?”
宛琴有些纳闷地说道:“大人昨晚没出去吧?”
没有人知道风辰出去的事情,说明风辰让人保密了。宋千语猛地站了起来:“我有些事情要去找你家大人问清楚。”
说完就跑出了房间。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越想越觉得心惊。太子被废了?堂堂一国太子,居然就这么被废了?太子可是东宫,下一任帝皇的人选,结果就这么被废了,这背后应该会有很多人得益吧?这会不会是容贵妃设计好的?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容贵妃想要约见的人是风辰,而非太子。可太子昨晚为什么说,是容贵妃叫人让他过来的?宋千语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她猛地闯进了风辰的书房,却见风辰正坐在书桌前,一脸淡定从容地看着书,仿佛整个皇宫闹翻天了,也跟他没有关系一般。宋千语看得一阵上火,快步走过去将他手中的书抽走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书?整个皇宫都快闹翻天了!”
“即便皇宫闹翻了天了又如何?与我何干?”
风辰皱起了眉头,“把书给我。”
宋千语见他这样淡定,越觉得他有问题,重重地将书摔在桌上:“你昨晚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去见容贵妃吗?”
风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千语:“我正要问你呢,你在搞什么鬼?不是说好在摘星楼吗?为何我昨晚去了之后,却没人?”
“摘星楼?”
宋千语愣了一下,猛地拔高了音量,“不是摘星楼!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在摘星楼了?我说的明明就是观景楼!你怎么连地方都搞错了?!”
宋千语暴跳如雷,怎么一向一丝不苟的风辰,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你跟我说的明明是摘星楼,现在出事了,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
风辰冷冷地看着她。“我没有!我明明说的就是观景楼啊!”
宋千语又暴躁又委屈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