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都听你的。”敖锦耸耸肩，笑容是珍妮从未见过的温柔。
不禁让她怀疑，这还是那个凶巴巴的女巫吗？
可这个问题也没那么要紧，重点是她还趴在地上，快来管管她啊！
珍妮怨念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鱼尾还留在门外没放进来。
但她显然得不到黎洛那样，被抱进门的待遇。
敖锦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让柔软的地毯慢慢升起一块，鼓成凳子的形状。
珍妮发现自己随之漂浮在空中，稳稳地落在凳子上。
她好奇地戳了戳身下的地毯，想搞明白那下面究竟有什么，对她而言走神才是常态。
黎洛刻意清了下嗓子，让珍妮看向自己，“你不是想要一双腿吗？”
“你的愿望现在可以实现了。”
“啊，对！”珍妮的眼睛亮起来，语气里充满了渴望，“善良的女巫大人，王兄告诉我，您会实现我的愿望！”
“可我还不知道您需要什么报酬，希望是我可以给您的。”
“报酬啊~”敖锦拉长了尾音，用只有两人能读懂的眼神看着黎洛，“这个你不用担心，该拿的我已经拿到了。”
珍妮傻乎乎地看着她，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可我什么也没给啊……”
但这个问题并没有人回答她。
敖锦走到自己的妆奁前，拿出一支装在玻璃试管里的药水。
在她的晃动下，试管内粘稠的深红色液体挂在试管壁上，看起来像血一样。
珍妮喃喃地问道：“这就是能让我拥有人腿的方法吗？”
她在原地伸出了手，梦想即将实现的快乐，在心底中烟花一般炸开，使她得到一种美丽而绚烂的快乐。
敖锦点点头，却没直接把药水送给珍妮，“虽然我不需要你付给我什么报酬，但有些事我要提前提醒你。”
“首先，鱼尾转化成双腿的过程很痛苦，如果你无法忍耐的话，即使喝下药水也会有失败的可能。”
“其次，我的魔法是不可逆转的，你一旦走到陆地上，就再也不能回到海底了。”
“如果你仍然愿意付出一切去寻找爱情，我现在就把它交给你。”
黎洛听到这番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下意识地望向敖锦，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的心砰砰直跳，想要阻止珍妮做出她的选择，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虽然要付出的代价这么大，她一旦离开，就再也见不到海里的族人了。
但自己能得到的，是一直向往的爱情啊。
珍妮想到这里，动摇的心立刻坚定起来，她充满歉意地看了黎洛一眼，然后缓缓地点下头。
“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那就祝你好运吧。”
敖锦走过去，把试管放在珍妮手上，还贴心地帮她收拢了手指，善意地提醒道：“药水只有一瓶，不要弄丢了。”
珍妮的手指紧紧握着试管，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王兄……”
“我要去追逐我的爱情了，请你不要因此难过，我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忧伤与快乐同时存在着，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太让她好过。
敖锦没留给小人鱼太多时间。
再次打了个响指，就把珍妮送回她的宫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