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黎原本有些失望，他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厉害了，两只耳朵可怜兮兮的耷拉下去。
听闻敖锦说每天时，心底的失落又一扫而空。
小狼抬头舔在师尊脖颈上。
满是讨好意味。
“还不快变回来？”敖锦捏着他的爪子，嫌弃道，“你现在可没法握剑，难道用嘴叼着不成？”
“嗷呜！”
钰黎变回人形，却没改喜欢舔她的习惯，被敖锦毫不留情的阻止。
他不懂为什么，然后便被放在地上。
敖锦从兵器架上挑出两把木剑。
“这是我父亲准备的。”她递给钰黎一把，“以后这把归你，每日早间过来挥剑一千次。”
“不准嫌累。”
“哦！”钰黎抓着短小的木剑，尝试性挥了两下，却很不得其法，“是这样吗？”
“手臂伸直，不要用手腕发力。”
敖锦一边说着，一边弯腰给他纠正动作，深深感觉到带徒弟的不容易。
她干脆变作跟钰黎同龄大小的样子。
拿着另一把木剑演示。
“看清楚了吗？”
“嗯！”
钰黎没见过师尊这个样子，白嫩的脸上带着点儿婴儿肥，四肢跟他自己一样短。
偏偏神情是严肃的，看上去有种超脱年龄的可爱。
说阿锦可爱会被打吗？
钰黎思考过后，默默藏起心声，还是不要了吧。
被打屁股真的很没面子。
从那天起。
敖锦终于开始履行师尊的职责，每日陪徒弟一起早起，盯着他练剑打坐。
好在钰黎不笨，倒是没有过让她气到吐血的时候。
连敖明时也不那么嫌弃小狼了。
“这是我们新为你炼制的战甲。”他拿出一件龙鳞甲，可盒子下面还有一件小号的，“剩的鳞片还很多，干脆给这傻小狗也炼了一份。”
龙鳞坚硬，是极好的炼器材料。
可这东西难找，寻常仙神得到一两片都不容易，没有哪个会奢侈到用它做战甲。
但敖锦不一样。
她家龙真的很多，七个哥哥都会把换掉的鳞片留下来，所以像这样的龙鳞甲。
她已经收到过好几件了，都是哥哥们沉甸甸的爱。
钰黎有名字。
可敖明时记得他咬自己的仇，坚持认为他是个傻的，还要管他叫傻小狗。
敖锦纠正过几次，只是没什么用处。
团子大喊道：“傻小狗！来试试给你做的战甲！”
“小肥鸡！”
钰黎不甘示弱，一点儿亏都不愿意吃。
但他现在聪明了一些，知道不要跟敖明时回嘴，因为他是敖锦的哥哥。
所以不能跟他记仇，只要他不再提把自己送走的话。
“谢谢师伯！”
钰黎笑容灿烂，还真有几分乖巧模样，不像咬人时那么执拗。
敖明时好笑地看着他，用指节敲了敲他的脑袋。
“不用谢，给你的都是边角料，顺便做的而已。”
“只要你别动不动咬我就行。”
“我错了……”钰黎被他说得有些脸红，拿着那件战甲穿也不是，脱也不是，小声嘟囔，“谁让师伯非要送我走的。”
“我才不走。”
小赖皮鬼。
敖明时叹了口气，他都好几万岁了，也没必要跟个幼崽计较。
更何况钰黎这幅模样，还隐隐有些阿锦的影子。
或许是待得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