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你可真是个怂货，赶紧坐下！”
“丢人啊！”
“吾羞于与袁某人为伍。”
四周学子，皆放松。
而位于最里面的大儒，也是面带笑容。
这般热闹场景，自然是越多越好。
“行了，袁飞对吧！”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希望你不要因为害怕而不来镇武司！”
“顾大人放心，我袁某人别的不说，胆子还是很大的。”
袁飞拍了拍胸脯坐下去。
“好了，讲武讲武，回归本质，继续说武！”
顾道脸上笑容消失，面色肃然。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们掌控不了天地，但我们可以掌控自己。”
“所谓武道，我认为是人为挖掘自身潜力的过程，目的就是为了通过开发自身潜能而获得对抗天地之力的过程。”
“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本心便是掌控自身，进而掌控自己命运。”
“在远古时期，先辈筚路蓝缕之时，有记载洪水、狂风、雷霆、地震等天灾能轻易将一个人族部落抹除在大地。”
“为什么，便是因为没有掌握力量，人类对抗不了天地之威能。”
“这也是先辈追寻力量，开发武道最根本的目的！”
“自有武道起，天地变得不那么危险，这便是人类通过武道掌控自身命运的第一步。”
“人族武道的本质是掌控自身，对抗外界风险，获得自由！”
“这便是我认为的武道初心。”
“武道，有了初心，那么本质是什么？”
“力量！”
“纵观所有武道的开辟，围绕的一个很重要的核心是什么，力量！”
“划分境界也好，开发功法也罢，本质围绕着力量。”
“为什么要重视这个本质呢？”
“风、雨、雷、电是自然伟力，那么武道便是人类伟力！”
“掌握力量，掌握了武道本质，那么目的是什么呢？”
“回归初心，掌控力量后便要对抗自然伟力，对抗那无处不在的威胁。”
“在与自然对抗的过程中，人类经历无数磨难而不死，武道攀登更高的阶段，这便是人类的进化。”
“我需要点明一个观点就是，武道理论上应该一直进化，一直向前进。”
“东荒也好，南土也罢，抑或是真武界其他地方，武道实际上是停滞不前的。”
“几乎记载中最强大的一批人，永远只存在历史长河中，只有史书记载了他们的过往。”
“这便是天地的局限性，也可能是天地面对妖魔的自我保护意识！”
“当然，这也不是我要讲的，也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
“废话有点多，接下来进入最核心正题。”
“武道本质是力量，掌握力量是为了对抗！”
“那么接下来，就是正式揭开武道对抗的精髓。”
“记住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我希望你们牢记。”
“因为这样，可能会减少很多伤亡！”
“我们早已过了对抗天地的阶段，现在我们习练武道掌握力量要对抗早已不再是天地，或者说不再是现在的天地。”
“第一、我们要对抗内心的恶，将一切恶念抹杀在摇篮，武者正是靠着强大的心智约束内心才能更好掌握力量，而不被力量掌控，有一句话，吾与诸君共勉之，在追寻力量的道路上，唯信念方可照耀前路，心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第二、也就是我们先辈以及我们在东荒做了无数年的事情，对抗妖魔，先辈们筚路蓝缕来东荒，掌握强大力量的便是为了对抗妖魔，正是因为掌握力量强大了，东荒现在才会变成人类的沃土，万年前这里是妖魔盘踞的地方，亦是人类的绝地，我辈武者，自然要将这点发扬光大，记住一句话，只有死去的妖魔才是好妖魔，两个种族相遇，力量不对等的前提下，只有你死我活。”
“第三、对抗同族，在追寻力量的过程中，有人迷失了本心，掌握力量的他们企图通过压制剥削同族而保持家族地位，他们有时候做的比妖魔更绝，所以掌握力量后对抗同族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第一点，心灵对抗靠自己，不过我相信，每一个稷下学宫学子，都有足够多的精神食粮来对抗心中的恶，万年以来先贤留下的知识足以明照万古。”
“至于第二点和第三点，记住一句话，是敌人就不要留手，不要想着仁慈，不要想着公平。”
“一旦确定，那便不惜一切代价抹除。”
“比如我在江南，世家门阀就没有小瞧我，哪怕我是以三品真意到的江南，最后一次杀我也是出动了六名一品神相的阵容。”
“而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小瞧他们，正因为如此，我赢了，我活下来了！”
“但凡我有一丝一毫侥幸心理，今天站在这里给你们上课的人便不是我，而是江南世家门阀了。”
“历史永远由胜利者书写，记住，对抗的时候，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什么公平都是浮云，能将敌人围杀，便不要单打独斗，只有死去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这便是我今天要讲的所有内容，如有不同意见，以你们为准。”
“如果不服，可以私下找我切磋，我很乐意以力服人！”
顾道说完，一片死寂。
无他，今日顾道说的知识点，太多了。
很多东西，其实是有一定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的。
从武道起源讲到如今对抗局面，顾道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讲出了最质朴的道理。
没有辞藻华丽，没有晦涩难懂，但却足够血淋淋、赤裸裸。
“认识顾道，接受差距，认识自己。”
“这是一个过程。”
“这便是理想与现实。”
“以前学宫教学，会尽量将你们保护好，等你们武装到牙齿之后才放你们出去。”
“但以后，不一样了，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雏鹰展翅。”
“前方是万丈深渊，但我希望我稷下学宫弟子都有一跃而下的勇气。”
“我希望，在未来某一天，我孔旻能自豪说一句。”
“看，这天下太平，有我稷下学宫学子一份功劳便足矣。”
“为此，吾与诸君共勉之！”
顾道讲完，孔旻收尾，学宫布道，润物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