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行嘴角上翘的盯着楚子衿,神采飞扬,眼波流转间满是无限柔情。
金景行实在是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本来下午还在郁闷的喝酒。
结果晚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其实金景行已经醒来好一会儿了。
刚刚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楚子衿趴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过因为心底隐晦的心思,金景行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动静,或者让楚子衿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而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痴汉’般的盯着楚子衿的背影。
楚子衿被金景行的眼神盯得略微不自在,躲开他的视线,坐在之前的椅子上。
金景行也不恼怒,轻笑一声,坐在离楚子衿最近距离的床边,继续盯……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女人,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不是你给我发消息吃饭吗?”
“我?”金景行不解,自己因为心情不好一直在喝酒,哪里给她发消息了。
“早上八点。”
金景行听到这个时间点,瞬间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导致自己emo了一整天的罪魁祸首吗。
“你看到了啊……”金景行失落的说。
本来心里还在给她找借口呢,结果她还要亲手打破这个幻想。
“你怎么了?”楚子衿不解,自己不都过来跟他吃饭了,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我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金景行看她这个懵懂的眼神,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自己在这里伤春悲秋的,猜来猜去的猜她的心思,还伤心难受的喝了这么多酒。
可是……这个女人就这般无动于衷。
自己在她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感觉就是一个路人都比自己在这个女人心里重要。
“你到底怎么了?有事说事。”楚子衿皱眉,没讨厌说话拐弯,还要人猜来猜去的。
“你!你还问我怎么着是吧。”
“好啊,那我今天还就问清楚了,你到底对我什么感觉,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金景行本来还在压低声音说话。
可是看到她这态度,心里更加难受。
也不在乎场合了,今天非要跟这个女人把话说清楚不可。
“楚子衿,我喜欢你,我金景行喜欢上你了。”
听到这些话,楚子衿始终沉默,但是心底甚至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自己连问这么多,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论是惊喜还是害羞。还是讨厌或者厌恶统统都没有。
金景行不禁怀疑,难道自己就这么失败吗?竟然换不来她哪怕是一丝丝的情绪波动。
自己在她的心里的份量,难道连个陌生的路人都不如吗。
金景行失望的看着依旧低着头的楚子衿。
认识这个女人以前,金景行是一向自信到自负,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失败沮丧过。
但是自从认识了这个女人以后。
每每面对这个女人,却总是感到无力。
金景行感觉如今的自己,仿佛甚至揉碎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闭了闭眼,金景行还是不甘心的问出了最后一句,也是心底最想知道的一句:“楚子衿,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
一室的沉默,两人相对无言。
客厅里,因为刚才金景行没控制住声音,谭悠悠这才知道原来屋里还有人。
难道楚女侠还没回去吗?
谭悠悠刚准备进屋,被蒋子宁拦了下来。
蒋子宁压低声音:“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你是说?”
谭悠悠惊讶,进展这么快的吗?
上次在医院还只是一点点苗头,这就发展成同处一室了?
楚女侠的性格私下里可是从不跟异性同处一室啊。
谭悠悠想了想,慢慢凑近房门,想要听听里面的情况。
蒋子宁见此拽着谭悠悠的胳膊,直接把她拉出去了。
谭悠悠看着被关上的大门,“你干什么?楚女侠还在里面呢。”
蒋子宁来拉着谭悠悠的手,朝电梯里走,“走吧,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咱们还有自己的事呢。”
“咱们有什么事啊,你不会帮着你兄弟坑楚女侠吧。”谭悠悠怀疑的盯着蒋子宁,企图看透他的内心。
“你想多了,你看她是能被人欺负的人吗。”蒋子宁想到之前有幸见识到的楚子衿的武力,忍不住吐槽。
谭悠悠听到这话,赞同的点点头,得意的说:“也是,向来只有别人吃亏,楚女侠才不会让自己吃亏呢。”
然而万事总有例外。
屋内的楚子衿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只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头狼盯上了。
但是却又给自己留了一条出路,只要用‘手里的剑’就可以成功。
可是,楚子衿感觉自己却并不想那样做。
楚子衿还在沉思,思考金景行刚才的问题。
可是金景行却感觉自己好似被打入了万丈深渊,已然被面前的女人判了死刑。
金景行踉跄了下,站起身。
“我出去一趟。”随即准备转身离开。
金景行觉得可能暂时没法面对她了,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楚子衿见他要走,眼神迷茫的抬头看着金景行的背影,喃喃的说:“我也不知道。”
金景行顿了下脚步。
又继续向前走。
“我说,我也不知道。”楚子衿稍微提高了点声音,重复了刚才的话。
“你什么意思。”金景行头也不转,恍若行尸走肉一般,冷淡的问。
“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金景行气笑了,转身盯着楚子衿,双目微微泛红。
“呵,你也不必这么耍弄我,放心我不会骚扰你了。”
楚子衿摇头:“没有骚扰。”
见他嘲讽的看着自己,楚子衿清了清嗓子:“我刚才的意思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喜不喜欢。
我自小因为习武,感情不如别人充沛,也是悠悠的出现让我知道了朋友是一个温暖的词,可是对你好像跟悠悠是不一样的。”
“你对我也是不一样的,是不是?”金景行不可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