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谦快速的进行取舍，偏还做出一副勉强的样子。
对于他的要求，江暖棠没有立马回答。
而是偏过头，盯着他的脸定定看了几秒。
看得牧云谦浑身不自在。
身体微微后倾，有些不确定的问：
“怎么了？”
说话间，牧云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困惑中带着狐疑。
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
没什么问题啊！
江暖棠也没有吊着他太久，冷不丁问了句。
“今早出门照镜子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让人摸不着头脑。
牧云谦不明所以，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照了。”
顿了顿，牧云谦又接着顺着她的话追问：
“有什么问题吗？”
牧云谦十分不确定的问。
总感觉江暖棠的眼神让他浑身无所适从，又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
江暖棠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开口：
“不觉你的脸越来越大了吗？”
动不动就要她涨工资。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牧云谦怔愣了几秒，待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险些气笑。
“哎！不是，不带你这样拐弯抹角骂人的。”
牧云谦大声喊冤，这么高深莫测的对话。
可不是欺负他这种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嘛！
牧云谦十分委屈。
感觉自从嫁给他表哥以后，他的暖姐就不是从前的暖姐了。
以前她对他多好啊！
现在完全是一只狐狸加一只狐狸，等于三只狐狸。
还是修行千年的那种老狐狸。
发挥出来的威力，一般人不可比拟。
牧云谦在心里小声嘀咕。
有被戏弄的愤懑，却又碍于头顶两座大山的威严，敢怒不敢言。
只能向恶势力低头。
面对他的控诉，江暖棠半点不觉心虚或理亏。
甚至还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
“你是希望我直接骂你？”
江暖棠很是民主的把选择权交给牧云谦。
牧云谦当然不可能应了，赶紧否认。
“那还是别了吧！”
隐晦点，至少他还能当作听不懂。
要是正面来的话，他容易招架不住。
在明白死和糊涂活之间。
牧云谦很明智的选择了后者。
江暖棠也没再继续逗他。
转头看向台上，上面主持人已经在说话了。
江暖棠和牧云谦两个坐在下面，作为幕后投资方兼公司老板，导演没事也不会cue她，她专心地当个吉祥物。
反正也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
——
开机仪式进行到结尾，灯光突然暗下来。
江暖棠咦了声，她对这流程没怎么过问，只听说有个表演的，没想到一束灯光落下来，还是个熟人。
“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牧云谦也坐直了身体。
这上面的人是霍老夫人母家那边的远房亲戚。
算起来还要叫霍烨霖一声舅舅。
平日里没少打着霍家和霍烨霖的名义，在圈子里为威作福。
亦曾和江暖棠在霍砚霆那里有过一面之缘。
江暖棠本没放在心上，倒没想对方会连这个机会也不放过，顺着杆子就爬到了她公司旗下影视剧的开机仪式上来。
这东风借的……
还真是毫不费力。
江暖棠勾起唇角，略有些讽刺的笑。
她倒要看看，对方能耍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