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霏说着垂下脑袋，看起来还有些羞赧。
直接把江暖棠干沉默了，她对这种十几岁少女的脑回路不甚清晰，感觉像是对牛弹琴。
一旁的牧云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突兀的声音，引来季思霏好几次侧目。
意识到他在笑什么以后。
季思霏的神情从疑惑转为恼恨。
继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到底敢怒不敢言。
正巧冯柏岩走过来，江暖棠懒懒散散开口：
“以后找演奏也要找技术好点的，工资结给她。”
冯柏岩立刻点头，忙不迟迭的应：
“是是，我会注意的！”
江暖棠意味深长补了句：
“说实在的，我真不想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上钢琴都弹错了。”
季思霏还想开口。
江暖棠伸手捋了下头发，余光瞥了眼季思霏：“还有一点，既然今天是来工作的，就要叫我江总。”
季思霏被她的眼神吓到。
一直到江暖棠离开，都没反应过来。
怔怔站在原地半晌。
秋风萧瑟，天气转凉，牧云谦和江暖棠来到停车场，待坐进车里，牧云谦才道：
“啧啧，看到没有。刚才你那选房表妹差点就哭出来了，我看心里八成得把你当成恶毒巫婆。”
当真是悲惨童话。
牧云谦颇为怜香惜玉的说。
偏刚才可半点没有为季思霏说话的意思，还有心情在一旁嗤笑。
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会倒又在这装好人了。
相识这么久，江暖棠早就熟知他的性子。
自然不会把他的调侃放心上，随口顺着说：
“我可没有毒苹果。”
牧云谦说过就算，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和江暖棠僵持太久，话锋一转，接着又说：
“对了，我听说我表哥不久前在海外买了座庄园。”
牧云谦突然想起什么，兴致勃勃的说：
“里面真的什么都有，还有窖藏的红酒？”
那庄园很久年份了，上一个主人家里世代是做红酒的，所以可以直接说是红酒庄园也不为过。
光是想想，都让人嘴馋得很。
“你想喝？”
江暖棠眉梢一挑，也没客气，提要求道：
“可以啊！平时多夸夸我这个表嫂，勉为其难带你过去。”
江暖棠拿乔。
那傲娇劲，看得牧云谦敢怒不敢言。
真是……
好一个勉为其难。
牧云谦在心里吐槽，却也没有什么威武不能屈的精神，当即就把掏出来。
翻到相册那一栏，后腿的递给她看：
“我给你拍了这么好看的照片，送我几瓶不过分吧？”
牧云谦满心期待。
他虽然喝得不多，但还挺喜欢红酒的。
尤其欧洲那些古老的红酒庄园能长久存下来，一般都有自己的技术，每家味道都不一样。
属实是让人光想想就觉心痒痒。
江暖棠顺着他的手看去，见上面的照片还真挺漂亮，于是唇角一扬，爽快道：
“照片发给我，过两天送你，还可以给你几串庄园的葡萄。”
在牧云谦以为江暖棠要松口给他葡萄酒的时候，却只听到两个字葡萄，不由有些失望，搓着手说道：
“葡萄就算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