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知景当真是听了心里去。
二人从木窗往下望了一会,那胖妇人似乎并没有一点要收摊的想法。
他从身后亲昵的搂住南淮风,贴在南淮风耳边撒娇道,
“师尊,就这么看着,实在乏趣得很,弟子……有些饿了。”
南淮风微微侧眸,声音温和的说道,
“我去叫些吃食上来。”
“可我们吃饭,这妇人若溜走了怎么办?”他有些心烦。
只见南淮风于木窗之前,以二指飞速画出一道并不复杂的金色符咒,以掌一拍,符咒顿时化作一缕金烟溜进女人的发丝。
“这是什么??”严知景惊讶的问。
“追踪符。”
南淮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木桌旁,面无表情的将花篮放到一侧的柜子上。
“追踪符?所以师尊的意思是说,我们有时间吃饭了?”严知景欣喜的问道。
“嗯。”
可是,严知景又想了想什么,于是耍无赖的说道,“师尊……其实吧,弟子现在好像又觉得不太饿了。”
南淮风正在放最后一个花篮,他疑惑的看向严知景,想了想问道,“不饿……还吃饭吗?”
“吃!不过不是现在。”
“你有事要做?”南淮风不解的问。
严知景一想着上午一直在忙做饭,晚上又很有可能要去跟踪那妇人,这仅剩的一点时间,白白浪费在吃饭上面,心里实在不满。
他不知如何直接开口,于是嗫嚅旁敲侧击道,“师尊,弟子有一事不懂,今日听你在竹安师兄面前,说我们……已结为道侣……”
“道侣是什么?”
南淮风整理花篮的手轻颤了一下,低着头垂眸反问道,“你当真,不知?”
严知景心知肚明,但他不想点破,反而更想让南淮风自己说出来。
于是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走到南淮风身旁,仿佛在认真思考后摇摇头说道,
“弟子未曾听过这词,不知。师尊,可否为弟子解惑?”
他故意有些歪着头,以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去看南淮风的脸。
南淮风明知严知景又开始了,他并不去看他,说道,“道侣,乃结伴修行之人。”
严知景不依不饶,依旧一副懵懂的样子,“可是师尊,什么是结伴修行呀?”
南淮风温柔且无奈的笑了笑。
“阿景,你想做什么?”
严知景忽然又被反问,他一副并没有想干什么的样子,无辜的皱着眉道,
“弟子心里有疑问,师尊凶我做什么?”
南淮风震惊而不解的转过头,“凶你?”
严知景忍不住得逞的笑了一下。
他看着南淮风皱着眉头,轻轻的伸手将其抚平,温柔的“道歉”,
“不要皱眉,是弟子说错了。”
“弟子只是觉得,这些日子,有太多的事情发生,弟子与师尊好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有这几个能与师尊单独待着的时辰,弟子就会格外珍惜。”
他将南淮风紧紧抱着,闭着眼睛说道。
“阿景……”南淮风轻微的叹了叹气,声音低沉温和,“你不是说,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吗?所以,还会有很多时间。”
“嗯。”
耳边划过南淮风温热的呼吸,严知景嘴里应着,心中却还是十分不安。
他想尽快提升满病娇值,只有那样,自己才能有改变主线的能力。
可是,他也怕失了理智。
所以清醒的时候,还认识自己的时候,他总会克制不住的想黏着南淮风,时时刻刻,每分每秒。
“师尊,弟子想跟你探讨一些事情。”他还是没忍住,说道。
南淮风却并未理解到他的意思,蹙眉疑问道,“何事?”
严知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以一个温柔而利落的动作,一手托着腿,一手搂着腰,直接轻松的将南淮风横着抱在怀里。
他坏笑着,且以一种极为挑逗的语气说道,
“当然是,床上之事。”
这样直截了当荒淫无度的话语,且又是在白日,南淮风直勾勾的看着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放我下来。”
“不要!!”
严知景将他抱得更紧,语气十分不服。
虽然不知为何,心里还是对南淮风生气有些发怵,但……
他已经吃透了南淮风的性格。
他一边往床边走,一边以一副讲理却委屈巴巴的语气说道,
“师尊不是说过,愿意陪弟子做任何事吗?莫非,是要反悔?”
“阿景!这……这是白日!”南淮风重重的叹了叹气,无奈说道,耳根已经通红。
“放我下来!”
严知景忽然生气却小心温柔的将南淮风放下来,他站在原地,低着头,似乎一副自责的样子。
南淮风也不理他,只自己坐在木凳上,一言不发。
严知景知道,南淮风并非软硬不吃的人,他也一声不吭,往床边走去,自己躺下望着床顶,似乎委屈难受的是自己。
他认为,委屈不是最令人心疼的,委屈而强忍着不委屈的样子才更让人心生怜爱。
于是,只躺了两分钟不到,他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起身走到南淮风面前蹲下。
“师尊,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睫毛分明还有些湿润,他却故意挤出一抹笑意说道。
“师尊从前知道的,弟子总是会忍不住……”
说完,他埋下了头,心里却想的是: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说话啊南淮风!!!
“阿景,不可荒淫无度。”南淮风道。
“嗯。”
他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南淮风。
随后又埋下头去,像是心事重重般说道,“师尊,是不是弟子变成不加节制的人,师尊有一日……”
“也会厌烦弟子啊?”
他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一天,但问出这话时,剧本中自己的样子已经浮现在脑海中。
南淮风看着严知景似乎真为此事在烦恼,犹豫了一分钟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抚了抚严知景的头发说道,
“可以。”
可严知景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顿时有些懵了。
什么叫可以厌烦……
他有些发愣而不自信的发出声音。
“什……什么?”
南淮风无奈而温柔的看着他说道,
“方才之事,为师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