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情与祈年本是一对青梅竹马,两人也是从小成绩优秀,家长眼中的骄傲,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待到法定结婚年龄后,两人表达爱意,甚至已经订婚。祈年告诉安情等他完成此次任务后便与她结婚,安情知道任务是找到荆风的窝点,取得荆风的信任。但不幸任务失败,留给安情只是一座无名墓。安情决定在荆风身边做卧底,至于怎么成功的,安情并未详说。只是说后来又遇见一个卧底,荆风给他注射了一中令人清醒的药剂,被活活虐死。之后,正当她决定杀了荆风的时候,天降异象,和他来到这个世界,成了一个小官的儿子与女儿。听着安情的话,白落璃潸然泪下,相似的经历让她有一种共鸣,”放了她吧。”
可恨自己没有本事潜伏在荆风身边,不过好在现在杀了他。听闻白落璃有个男友,是个孤儿。她以前什么都不懂,明明他没有其他亲人,经常不务正业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若非与男友相识多年,清楚他的品行人格,还真的会以为他出轨。直到有一次他交给白落璃一封信,若他两个月没有回来,便打开那封信。希望落璃永远不会打开信封。可惜天不遂人愿,直到打开信封,白落璃才知道他有一个光荣的职业——缉毒警察。看着信,白落璃的眼泪哗哗的流。即便是与谢云澜讲时,眼泪也止不住,不一会儿,便肿的跟桃儿似的。她说从男友的私人柜子中找到了荆风的图片,那张脸便便是化成灰也记得。所以从见到荆风第一眼开始就无时无刻不想他死……“你在说谎。”
谢云澜没有听白落璃的话。“你说你在他身边卧底,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机会下手。”
“他的警惕心很高,我没法下手。”
安情解释道。“好。就算他警惕心高,那穿过来呢。你与他穿成兄妹,没机会嘛?”
安情沉默。“即是官家儿女又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林家出事了。”
安情抢答道。林家,与谢家一样为官宦人家,也与谢家一样,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同样的,城主下令不许有人议论。“那好,我来之前荆风躺在地上昏死,你虽然虚弱,但也不至于杀不了他吧。”
安情继续沉默。“最后,我们替你杀了他,你不应该高兴嘛,为什么这么激动!”
安情沉默。“所以你在说谎!”
或许安情跟本就没有叫祈年的男友,这只是她编造的“好人”的证据;或许她在复仇中喜欢上的荆风,却偏偏不敢承认……在这半真半假的故事里,终将成为了一个谜。安情死了,说完了她那半真半假的过往之后,一口血喷了出来。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她说谢林两家的败落有城主的手笔,目的是……是什么?她没说的出口。至于她的死因,指使她来的人做的。应该也是那个城主——秦悦芜。白落璃良久未说话。“我们离开这儿吧。”
“为什么?”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里吗。”
可毕竟生活了五年。草草安葬了安情,至于荆风,若非怕他身臭腐烂,污染了这地,根本是不想管的。可最后还是把他埋了。“你说这是不是也算污染了这地。”
不知道,但是终究还是心软了,没似他那般心狠手辣。简单收拾收拾,便离开烟霭村。曾以为自己只要远离喧嚣的城镇,不至于改变原有结局。与闲云野鹤作伴,吟赏烟霞,背诗刺绣,这般山野生活、度过余生,倒也快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纵使无意招意,却想置于死地。白落璃感慨着,既不知原有结局,又何在意改变。首经的自己到处寻找回去的办法,却无所获。到不是没找过时媛兮,可惜没用。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只是,这个秦悦芜要干什么!穿越女的身份她会不会知道?只是,除了这个,她又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唤芜城,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旷地上还有不少商贩。街道两边的茶馆楼,酒馆更是人满为患。前不远还搭了个戏台子。台上的人浓妆艳抹,台下的人来欢呼不已。此时正值高潮时刻,谢云澜停住脚步,看戏看得入了迷。直到终了,才发现白落璃不见了。淹没在人群中的谢云澜好不容易脱身。四处寻人,不见,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白落璃也见了谢云澜,微微一笑,递过一串糖葫芦。“我见你有的入迷,便没有喊你,正好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准备买两串再回来找你,却不见你身影,我找了大半天呢。”
谢云澜并没有接过糖葫芦,她上前紧紧抱住了白落璃:“阿姐。”
“好了好了,”白路璃安抚道,“我不是在这儿嘛。”
白落璃原想带谢云澜回白家的,但寻思着五年未回,毕竟自己与他们确实没有什么情感,与他们也只不过半年的相处时间。“我们回家吧。”
谢云澜一脸乖巧。回家,哪个家,白落璃不忍自嘲。“阿姐,我识得你。”
识得我,哪个我?口上却说:“你们相识五年了。”
“不止。”
谢云澜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白落璃。“唤芜双姝,你与那时家小姐。”
白落璃一惊,她已经许久未听见这个名词了。“我也是城中人,自从听到你的名字后就知道了。”
可惜现在少有人提及。白落璃头一次感觉,眼前的女孩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普通。回吧,只是并不是白家。白落璃心狠下来,若是那城主真的是奔自己来的,回到白家也只会让白家陷入不复之地。甚至,还得找个时间离开谢云澜。“不回。”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终是拗不过白落璃,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