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圳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前走，故意少使了点劲，满眼玩味地看着女孩走走停停。
“听儿，刮刮乐是打不了折的。”
韩月听遗憾地叹口气，“好吧，我以为你会有优待。”
姜圳勾起一侧唇角，“怎么办，我没有哎。”
“没关系，没有就没有了……姜圳，你好重，我拖不动你了……”
韩月听停下，转头委屈地看着他。
她可是都知道的。
他不想好好走路……
姜圳短袖短裤，运动拖鞋，完美的身材，配上他那新修剪的栗子头，回头率百分百。
他一把抱起她。
“啊——姜圳！”
“罚我刚刚不好好走路？”
“抱我，是惩罚？”
聪明了，也机灵了。
“啊，说错。是奖励。”
……
新的彩票店比旁边的快递站点、网红餐厅，早开张很多天。
他们只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简单翻新一下，就可以营业了。
一共就只花了一天的时间。
纵然旁边店铺还没开张营业，他家生意就已经肉眼可见地起来了。
三家商户，均都喜笑颜开，夸赞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韩月听拉着姜圳进店买刮刮乐。
“是这张星星的，还是这张小鱼的？”
“都买。”
姜圳的解决办法，一贯很蛮横。
韩月听不许，“买多，就不好玩了。我们就买一张，好不好？”
姜圳都依她，“好。”
“星星的？”
“嗯。”
十元一张的刮刮乐，韩月听翻看了好一会。
胡子老板给他们结完账，送了一个小刮片，说可以在这里刮，刮完中了，即刻兑奖。
两人站在长桌前，刮着刮刮乐。
韩月听问姜圳，“你喜欢买彩票吗？”
“一般。”
他的一般，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吗，这可以天上掉馅饼哎？”
姜圳看她，挑眉，“比起天上掉馅饼，好像你哄哄我，来钱更快、更多？”
韩月听低头看了看刮刮乐上面中奖最大金额——二十五万。
好像是巴结巴结姜圳，来钱更快、更多……
唾手可得的财富？
韩月听刮完整张刮刮乐，也都没有一个中奖的。
她不恼。
没有中奖才是人生常态。
“姜圳，我们没有中奖哎。”
“你中了。”
韩月听再看了一遍，刮开区明明没有目标数字啊。
她耐心重复了一遍，“没中。”
姜圳亦然，“中了。”
回家后，她才知道他说的“中了”是什么意思。
姜圳又给自己转了二十五万。
别人的中奖，是天意。
她的中奖，是人为。
而且，还是霸道的人为。
……
晚上，酒吧里。
张天意又送走一位贵客，揉揉眉心，回到场内。
年轻人做老板，干起事情来，有自己的一套。
他混在人群里，跟着大家一起喝酒。
这样，一来场内有什么纷争他能及时出面解决，二来闲来没事，听点八卦来高兴高兴。
这会，他后面坐着几个女的，像是几朵塑料姐妹花。
“茜茜，你家彩票店生意好火啊，我妈都挤着排队去买了一张，说是会中奖哈哈哈哈哈。”
张天意背对着她们，眼底微动，不露声色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倩倩，那家彩票店不是我爸在开了……”
这个叫茜茜的，语气又难为情，又有点愤慨。
倩倩：“啊，怎么会，才多久，就不是你爸开得了？”
茜茜没听出对方的假装，继续说道，“是啊，我爸被人搞了，现在还在重新找店中。”
倩倩：“这么仓促啊，都没找好新店铺，旧店铺就不能开了？”
茜茜：“本来是可以继续开的，不知道哪里冒出个人，高价租下了我家的店铺，有病吧！”
有病吧……张天意重新举起酒杯，挡了挡自己惊悚的表情。
居然有人敢骂姜圳。
呵，人家不是有病，是太过聪明。
倩倩：“没事的茜茜，你爸妈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新店铺的。”
茜茜突然犹犹豫豫起来，“倩倩啊……”
倩倩眼睛转动，咧嘴一笑，“嗯？怎么了？”
茜茜：“是这样的，我家最近发生点变故，哪哪都需要钱，我手头……有点周转不开，能不能……”
倩倩：“你要借钱是吧？”
茜茜：“是是！”
倩倩没说不借，也没说借，“哎？你怎么不找你男朋友啊？他不是上海土著嘛，那么有钱。”
茜茜皱眉，“我不能找他借钱，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家的事，本来他妈妈就不怎么喜欢我。”
倩倩脸上表情是同情心疼的，可眼里没有一点感情，“啊？这样啊……你放心，我们都不会说的。”
茜茜：“嗯，我相信你们，他待会要来，帮忙保密哦！”
倩倩：“好。”
茜茜：“那钱……”
倩倩：“你也知道的，我最近在创业……实在不好意思啦！”
茜茜：“哎，没关系，我都理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倩倩：“嗯嗯，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几人话聊到这，茜茜看见了自己的男朋友，“小张，这里！”
张天意恶寒的抖了一抖。
真他妈巧。
他还以为在叫自己？
吓人。
那位同姓的上海土著，小张，文质彬彬，一眼看上去有涵养，有学识。
茜茜挽上他的手臂，情不自禁向小姐妹们炫耀。
倩倩脸上带着少许不耐烦，但酒吧灯光昏暗花眼，没人发现。
他们聊了好一会，那群小姐妹一个一个都走了。
最后只剩下茜茜和小张。
茜茜提的，她想再喝点，说这话时透着一股子狐媚劲。
张天意觉得有点倒胃口，酒都喝不下去。
中途，茜茜去上厕所了，可让他逮到机会。
姜老板，我帮你一起教训坏人哈。
请把我的花腿也免单~
张天意拿上酒杯起身，去往后桌。
“小张是吧，我敬你一杯酒。”
上海土著小张一脸懵，拿起自己的酒杯，问，“额，你是？”
男的敬自己酒，该不会是通讯录……
张天意看出小张误会了，咳嗽了两下，想赶紧说完话跑走。
“你别管我是谁！我呢，看不下去，过来提醒你一句，你被骗了哈，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