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突然哭了，白清染一脸的莫名其妙，还有些慌乱。
“你、你哭什么？”
别说男人害怕女人流泪会手足无措。
就是白清染这个女人，也很无措。
“白清染，你个笨蛋！”
现在白清染真的跟渣男一样了，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周围同学又一副吃瓜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神。
“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玩只跟她们玩，你是笨蛋吗？他们只知道利用你！”
她越说越生气。
“我早就看到这个韩红芳偷你的饭票，可是你跟她们关系那么好，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真相会伤心！”
这丫头是真的傻。
“所以，你就在韩红芳拿了我的饭票后偷偷把少的再补回去？”
白清染这么一问，古蓉蓉抽泣着打了个隔，眼神迷茫又无助。
“你怎么知道。”
白清染早就猜到了。
“你跟他们关系那么好，你从来没对我笑过，也不跟我玩，我是怕你伤心，没有别的意思。”
这……白清染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啊。
“不是你说的，进了学校之后我们就装作不认识，就当作之前没有过交集吗？”
自己不是一直在按照她说的做吗？
白清染一脸无辜。
“哇……我让你不理我，你就不理我吗？你知道我那么多秘密，我还不能说一句违心话了？
你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笨蛋！”
“咳咳……”白清染被呛得干咳了两声。
你说自己就是个钢铁直女，根本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当然……也不会哄男孩子。
在别的方面，脑子转的还算快。
可是这方面，自己是真的没有get到啊。
就算是发现了古蓉蓉只是故作坚强的虚张声势，她又那么再三强调。
自己心里想的都是不要去打扰她。
谁知道……女孩的心思，这么难猜。
白清染很无辜。
好在程亦轩有良心，在旁边解围。
“咳……你们两个的事，一会再说，先说正事。”
这么多同学等着呢。
白清染安抚的看了看古蓉蓉，她又抽撘了两下，情绪稳定多了。
“没错！我亲眼看到韩红芳从白清染的钱罐子里拿钱，而且不止一次，
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晚上，
有一回她半夜起来拿钱，我没有睡觉，我看见她拿，假装咳嗽了两声，
本意就是提醒她不要得寸进尺，可她就当没听见，继续拿了饭票，
怎么会有胆子这么大的人！”
韩红芳见古蓉蓉这么说，她竟然也一点不慌。
脸上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反倒一派坦然。
“你一个人空口无凭说这些，不就是帮着白清染冤枉我吗？
我跟你说，你最好给我拿出证据来，不然的话这个事儿没完！”
本来古蓉蓉说完那些之后，全班同学挺瞧不起韩红芳的。
可她这么一说，倒也是那么回事。
空口无凭的事情，总不能大家就都相信了。
听她说完这话，白清染却冷笑了一声。
“是吗？你今天带饭票了吗？”
白清染这么问，韩红芳依旧不心虚。
“带了，怎么了？总不能说我带了饭票就是你的了吧。”
听她说完这个，白清染倒也没慌。
“饭票都是连号的，买票的时候收据上都会写饭票号是从几号到几号，你把你兜里的饭票拿出来我核对一下号就知道了。”
白清染这么说了，韩红芳明显是慌了。
“我、我凭什么给你检查我的饭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资格搜我的身。”
她说完这个，白清染特别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行，你说的对，我没资格搜你的身，
那你买饭票的收据呢？为了证明你自己的清白，要不把你收据给我们看看？”
白清染这么说完，韩红芳还以为自己硬气，所以白清染怂了。
她冷笑了一声：“那种东西，留着有什么用，早就随手扔了。”
这么一说，死无对证，韩红芳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太厉害了。
可是白清染却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
“看来你是从没自己买过饭票啊。”
看到白清染这个态度，韩红芳再次慌了。
“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收据没留着吗？你就污蔑我没买过，你什么人啊……”
韩红芳话还没说完，王莹在她身后拽了拽她。
“红芳！红芳！你别说了……”
王莹声音很小，听着有些郁闷。
“买饭票，根本就不给收据……”
听到这话，韩红芳猛地瞪大双眼，看向了白清染。
她不敢相信，竟然两句话，她就被白清染绕进去了。
“我再问你一次，兜里的饭票哪来的？”
白清染这自带审讯气场的警官，别说韩红芳一个学生。
就是十恶不赦的罪犯都没几个人能扛得住。
果然，韩红芳瞬间低下了头，不再看白清染，也不说话。
“开学前两顿饭，你吃的从家里拿来的东西，后面我跟王莹一人请了你一次，
再后来，你就开始对我的钱盒子下手，一直到现在。”
确实是这样，韩红芳低着头，却并没有哭。
她深呼吸了两下，抬起头。
“你懂什么！你有那么多男人对你好，你懂什么！？
都说你优秀，可我也是全省前二十，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我，
我想要拿学校的奖学金，却偏偏被你卡在前面，
白清染，你什么都好，那我们呢！”
这话说的，白清染三观尽碎啊。
“每年学校全额奖学金名额有十五人，我早就放弃了奖学金，你有本事自己去竞争，你找我麻烦干什么？
你说别人都说我优秀，都看不到你，
那是因为你不如我，这还不简单吗？想让别人看到你，这下你如愿以偿了，
马上全校同学就都能看到你了。”
白清染是真的一点情面都没给她留。
借着这个机会，白清染环视了一周。
“我们是恢复高考第二年的学生，现在比第一年要正规的多，
能考上大学，大部分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说来大家都是读书人，
都说读书人高风亮节，你们可别再让我开眼界了，
一个个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