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迅速挥出数十招,招招都重重的落在离七身上不同的部位。离七被打得心神紧绷,在一声声痛呼中渐渐找到攻击的规律,可每当发现规律尝试着去躲避时,却发现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再次被打了十几下之后,离七忍不住大喊:“停停停!”
如她所料,夜王的攻击很快便停了下来。“大哥!”
离七丧气的嘟哝着,“你总得先教我基础的招式吧!这么打下去,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学不会啊!”
夜王了然,难得解释:“是本王考虑不周,不过,当年本王学杀人的时候,师傅就是这么教本王的。”
“......”离七感觉身心都受到了巨大,大哥,你这么说,是几个意思?夜王绕到离七身后,环臂将离七圈住,将长枝塞在离七的手心,轻声说:“于不同的人,亦可用不同的教法,单看最终的成果就行!”
夜王呼出的气息打在离七的脸颊上,耳朵上,离七只感觉痒痒的,耳根因不自在而微微发热。没等离七将夜王推开一些距离,夜王已经带动着离七连出了几个招式。离七的心神也立即专注于出招的角度和方法。“你之所以会觉得找到了规律却又发现没有规律,那是因为你的眼睛所见到的只是虚招。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总的来说,就是以一化千,变换自如。”
夜王带着离七将主要的几个出招方法练了一遍之后已是两刻钟后。之后的时间便是离七自己练习,夜王在一旁边看着,边看边指正错误的地方。辰时,天空已变得明亮,朝阳也完全跳出天际。霞光给云彩镀上的一层彩衣,亦将离七大汗淋漓的小脸映得粉粉嫩嫩。离七看着练得差不多了,便将手中的长枝随意一扔,轻跳几步来到夜王跟前,甜甜一笑:“大哥,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嗯!”
夜王轻声应道,眼中温柔,似水一般波光闪动。——回到军营,吃过东西,离七就被离绝给召唤了过去。离七走出离绝的营帐时,整个人都郁郁闷闷的。没错,她又被罚了。昨天没打完一百桶水就休息去了,今天就被罚了两百桶。昨天虽把二十营的士兵给唬住了,来到小溪上游时,离七还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用力的踩了踩脚下的木板,确保结实后才放心的打好两桶水,艰难的往回挑去。看着二十营的方向,离七纳闷:“奇怪,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来了也不出来‘迎接’,难道是被我给吓怕了?”
没人告诉离七,二十营的士兵都被夜王罚了,离七自然也不知道。来来回回挑够两百桶水,已是傍晚,离七已经累得不行。离七将桶随意放在大缸边,抹去头上的汗水,一步一喘的朝自己的营帐走去。另一边,侍卫进到夜王的营帐中禀报:“王爷,离小将军已经打够两百桶水,回了营帐。”
夜王闲适的靠在湘妃竹编制的矮榻上看着兵书,听完侍卫的汇报,头也不抬,看似很不在乎,眼底却流动着奇异的光芒:“嗯!既然如此,就派人送些清淡的吃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