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俊奇气得脸色扭曲,阴毒的眼睛寒光一凛:“她不出来,你说她会在里面干些什么不要脸的事?”
“老大说的对,那女人肯定是在里面干些不要脸的事!老大,咱们还要继续等着吗?”
“不等!”
小厮们欣喜!只听蒋俊奇又道:“去落府!我倒要看看,落七情那个小贱人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哼!”
“……”——蒋俊奇来到落府,一小厮上前不停的敲门,门后,守夜的两个护卫昏昏欲睡,两人听到敲门声,慢慢悠悠的打开门,一人问:“深更半夜的,你们找谁?”
小厮大怒:“大胆奴才,安平侯世子在此,你们竟敢不行礼?”
两护卫看清小厮身后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慌忙跪下齐声道:“奴才参见世子爷!”
蒋俊奇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着折扇,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声音谦逊有礼:“起来吧,本世子来找你家老爷有要事相告,怕晚了,你家二小姐恐怕就有大麻烦了!这才深夜前来,还请速速去禀报。”
两个护卫被蒋俊奇的笑给吓得精神抖擞,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忙不迭的跑去禀报,一人则把蒋俊奇几人给请至大堂中等候。不一会儿,护卫就把落文天从二姨娘的床上给请到了大堂中。“伯父!”
蒋俊奇起身作辑道。落文天把蒋俊奇给虚手扶了扶,心中很是不爽他的到来,还是和蔼的笑着:“贤侄这个时候前来有何要事?事情又与我那二女儿有何关系?”
“伯父......”蒋俊奇欲言又止,很是为难的模样。“贤侄有什么事就说吧,何须吞吞吐吐!”
落文天心里闷得想炸毛,大半夜的叫他来又不说,玩他呢?“伯父,你可知道明月赌坊?”
“知道!怎么了?”
落文天纳闷,这与七情有什么关系?“今日我恰巧随朋友去明月赌坊,偶然间看到一人被明月赌坊的人抓到楼上,直到子时也没有出来,后来我忽然想起那是府上的二小姐,就立即来向伯父禀报了。伯父,咱们还是快点去把二姑娘救出来吧,要是再晚一些恐怕对二姑娘的名声不利啊!”
落文天激动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看清那人是七情?”
蒋俊奇皱着眉仔细想着,像是在回忆什么,为难道:“伯父还是先去二姑娘的院子看看二姑娘在不在吧!若是不在,贤侄就确定那人就是二姑娘!”
“走,去看看!”
落文天满腔愤怒,带着两个护卫和蒋俊奇几人一起朝长情阁走去。蒋俊奇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阴险一笑,眼中闪着胜利和看好戏的暗芒。长情阁大门后有一见小屋子,供守夜的丫鬟站岗避寒用。两个小丫鬟听到敲门的声音,停下闲聊的话题去把门打开。两个小丫鬟看到落文天几人,愣了许久,只听落文天道:“去把二小姐叫下来,我有事要问问问她!”
“是,老爷!”
两个丫鬟应声,一个小丫鬟跑去阁楼之上叫离七。一个小丫鬟把众人引至大厅中。——“咚咚咚!”
“小姐小姐小姐!”
离七简单的包扎好伤口准备躺下时,就听到了丫鬟敲门和叫喊的声音。小墨似乎也被这声音扰了美梦,迷迷糊糊的翻了翻身又继续睡了。离七眉头微蹙,翻身下床快步走过去打开门走了出去,掩上门防止声音传进去吵到小墨才说:“怎么了?”
小丫鬟神色慌张:“小姐,老爷带着安平侯世子来找您,说是有事要问你!”
“安平侯世子?”
离七喃喃,脑海中忽然闪过安平侯世子在明月赌坊中赌钱的画面。心中一惊,他不会是看到她了吧?“小姐?小姐?”
“啊?”
离七回过神来,正色道,“去告诉父亲,让他等等,我马上就来。”
“是,小姐!”
小丫鬟退了下去,离七转身走进屋中梳理穿衣。——小丫鬟按着离七的原话禀报完后,落文天才放下心来。“贤侄,你也听到了吧,定是你看错了,伯父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这种事情可不能糊涂的认错人,要是传出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说是吗?”
蒋俊奇自然听得懂落文天言下的不满和警告,温和的笑脸上出现几丝龟裂:“伯父说的是,这种事情一定得弄清楚才是,只是不看到二姑娘本人我心着实不安,生怕二姑娘这么个妙人伤了半根毫毛。何况,四年未见,我也着实想见见她。”
蒋俊奇纳闷,落七情怎么可能在府中,他明明看到落七情那个贱人进去了就没再出来,而且他离开后还派人守着,要是落七情出来了,肯定会有人来通知他。落文天心中不悦,眼底困倦不已想早点回去睡觉。只是对蒋俊奇刚刚的那番说辞无可奈何,应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七情出来也无妨!”
离七赶忙穿上一套蓝色云纹袄裙,梳了个简便的单螺髻,插上根白玉雪花簪,又披上一件白狐披风才出门下楼去。此时已过了一刻钟左右,落文天喝了三杯茶提神才没当着众人的面阖上眼睡去。他心中不耐烦更甚,多看蒋俊奇一眼都觉得讨厌。蒋俊奇慢吞吞的喝茶,一刻钟的时间只喝了半杯不到,等得越久他越开心,那贱人半天不出来才好。想着落七情身败名裂的下场就抑制不住的开心。“贤侄在笑什么?”
一道清冷窝火的声音传来,蒋俊奇才发现自己在傻笑。他笑容僵硬了片刻,温和的笑着:“伯父有所不知,小时候我和二姑娘玩得不错,刚刚忽然想起一些关于二姑娘的好笑的往事,就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了。”
“哦?七情小时候与你关系要好吗?”
落文天很不给面子的反问道,声音也不怎么友善。蒋俊奇嘴角微抽,尴尬的笑笑:“我甚是仰慕二姑娘,就是不知道二姑娘如何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