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远处一片人影晃动,娘炮发现后,立刻大叫求援“三哥,三哥在这!”
龚少也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小子,现在跪下来求我,一会我还能留一条狗命!”
显然,不远处正朝这里赶来的一百来号人,就是娘炮呼唤来的援军。就算这小子能打,把二十几人都撂倒了,可他还能以一敌百不成?累也累死他。龚少想到这里,愈发嚣张“赶紧给我跪下,小杂种!”
王子杨上去又是一脚,踩在龚少的男人重要部位,龚少双眼暴突,只觉得自己某个位置几乎没有知觉了。“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
龚少抓狂的大吼着。远处一百来号人已经临近,当为首之人看清站在龚少身旁的年轻人时,身体不由一哆嗦……“王…王王王……王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岳老三,这货笑么呵呵的屁颠屁颠跑到王子杨面前“嘿嘿!王哥怎么有空来这啊?”
王子杨本来还觉得这一百来人是个麻烦,不过现在看来……朝一旁躺在地上的龚少努努嘴“这小子说要杀了我呢!”
岳老三何等聪明,看眼下这情况就能猜到大概情况了。“娘炮,你特么的给我过来!”
岳老三一声大吼,吓得娘炮屁滚尿流跑过来。“三,三哥?”
岳老三指着娘炮,吼道“这特么就是你说的香客?香尼玛了隔壁!”
上去一巴掌,娘炮被扇的身子不受控制转了个七百二十度,直接哭了。“三哥,我……”娘炮显然不知道怎么了。岳老三指着王子杨,对娘炮吼道“以后这就是你亲爷爷,招子特么放亮点,再敢得罪他,老子刮了你。”
娘炮知道,自己这次碰到惹不起的主了。一旁的龚少早就一脸懵逼了,显然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么个鬼情况。“岳老三?这什么情况?”
呸!一口黄黄的浓痰正巧直接吐在龚少嘴里,呕……岳老三这一口痰,让龚少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就你个垃圾,还想找王哥的事儿?吃翔吧你!呃不对……”岳老三骂完才反应过来,似乎哪里骂错了……龚少虽然气的半死,可他不傻,知道眼前这战斗力暴表的家伙身份不简单,如今势不可为,他也只得先忍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说着,龚少刚想站起来,可受伤部位一阵剧痛,又摔了个大跟头。“龚少!”
一旁助理连忙把他搀扶起来,二人夹着尾巴离开了这里……岳老三嘿嘿笑着“王哥,这目前没我事儿了吧?那我先走了?”
说真的,岳老三有点害怕此人,能和那位恐怖的主扯上关系的,岳老三可不怎么想和他多有交集。“走吧,对了,替我转告那姓龚的,这庙他敢拆,老子就拆了他家!”
岳老三连忙点头称是,同时暗骂姓龚的,你说这傻逼没事招惹这位干嘛,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岳老三带着人离开后,王子杨走到二位僧人面前,两名僧人面带感激“多谢施主替慈云寺解围。”
和对方客套了两句后,王子杨回到寺庙中,之前通报的胖和尚已经回来了,见王子杨正从门外走进来,连忙迎上来“施主,方丈愿意见您。”
胖和尚带着王子杨去了后面的佛堂。后院的小佛堂并不大,只见一个胡须斑白的老僧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入定。胖和尚微微点头,示意王子杨稍等片刻,自己便先行退下了。王子杨看着慈云大师的背影,对方似乎睡着了一般,没有一点动静,而片刻后,王子杨心中微微惊讶,自己居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生人气息,对方的气息隐匿之法,的确厉害。片刻后,慈云大师开口了“年轻人,是在奇怪为什么无法感应到我的存在是吗?”
王子杨没有隐瞒“是的!大师!”
“这个世界上,不仅仅视觉会给人带来错误的信息,有时候有些人自信的感觉同样也会……”王子杨沉思,想了想道“大师话里有话?”
“你的来意,我已经料到几分,虽然我是出家人,应该六根清净,但外面世界的事情,我还是会关心的,呵呵!佛祖,弟子修行之路还远啊!”
最后一句,慈云大师略微自嘲的笑笑道。“大师是得道高僧,如果大师都认为修行之路还远,那寺中的其他大师岂不是连修行下去的目标动力都没了?”
对于王子杨的话,慈云轻微摇头“什么高啊低啊!都不过是人的定论罢了,可能是源自自己的,也可能是源自他人的,如果我们整天被这些定论所束缚,那么就会影响前行的动力。”
“大师高论!”
王子杨不显山不露水拍了一记马屁。慈云大师沉默了,王子杨也不打扰他,寂静的环境让人感觉到压抑,不知道过了多久,慈云大师才缓缓开口“一场业火,多少无辜受到牵连,体内的火,是来自人心,而非外界。”
慈云大师的话模棱两可,让王子杨摸不着头脑“大师的意思是?”
“慈云寺是几百年的古寺了,我只希望不要在我手里断送,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剩下的……施主好自为之吧。”
王子杨知道对方不想多开口,便要转身离去,身后,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桌子上的支票拿走吧,不该是我们的,我们就不会拿,拿了便会遭受到无妄之灾,这便是因果。”
王子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支票,是自己刚刚撕下来的那张,犹豫了一下,王子杨尊重慈云大师的意思,收了起来。而后他又道“大师,我有一个长辈中了降头!”
“我知道,放心吧,会有人出面帮你解决的。”
王子杨双手合十,对慈云大师的背影行了个佛礼,便离开了……王子杨离开后,佛堂内的一个内门里走出来个小和尚“师傅,为什么不多告诉他点东西?”
这小和尚,正是当初骗王子杨请客的酒肉小和尚。慈云大师看都没看小和尚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鱼游沸鼎知无日,鸟覆危巢岂待风。慈云寺数百年,我不希望它毁在我手里,这句话也许你现在不明白,但将来会明白的。下去吧……”说完,慈云大师再次入定,毫无声息,如同一名已归去的老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