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林木打来的,一接通就开门见山地问:“小舒,说好两点半出发,你和薇薇怎么还没下来?我跟司机,都在车里等了上十分钟了。”
哎呀!糟了,原来现在两点半都过了。结果,她和凌墨深在这里腻腻歪歪的,把工作时间还真忘记了。而向薇薇,应该也还在房间里睡觉。因为这次出来录制节目,每次都是她先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叫向薇薇起床的……舒燃燃懊恼不迭,连声解释着说:“对不起,林导,我中午睡过头了。现在我就去喊薇薇姐,我们马上下来。”
“嗯,我在楼下等你们。”
林木脾气好,也没有责怪她,淡声说了句后就挂了电话。舒燃燃重新把手机装好,匆匆下床就准备穿鞋。然而,凌墨深却又霸道十足地把她搂进了怀里,漫不经心贴在她的耳畔问:“你要去工作了了,不跟我好好告个别吗?”
“还告什么别啊?我们讲好的是两点半出发,可我现在还在你这里!”
舒燃燃焦头烂额地瞪他一眼,伸手想要推开他:“你别捣乱了,我得赶紧走,林导和司机都在下面等着。”
“不告别,我就不准你走。”
凌墨深双臂牢牢地禁锢着她,说得蛮不讲理:“他们爱等多久等多久。”
晕死了!这人整天都在没事找事地为难她!舒燃燃气结地鼓了鼓腮帮子,瞪着他问:“怎么告别?”
“当然是吻别了。”
凌墨深勾唇慵慵懒懒地一笑,俯脸就深深地吻了下来……这一次,大概是因为舒燃燃马上要丢下他出去工作了。他的吻,不像刚才那么温柔缠绵,变得凶猛而热烈。犹如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舒燃燃很快就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连气都快要透不过来了。偏偏这个时候,凌墨深又还开始得寸进尺了,手臂再度有些不太安分起来……舒燃燃心头蓦然一惊,顿时就紧张地睁开了眼睛:“干什么啊?你现在又没睡着?怎么还这样?”
凌墨深双目幽亮地俯视着她艳若桃花的小脸,低哑而认真地说:“没睡着,我更想这样……”汗!舒燃燃羞窘交加,坚决地推开了他说:“我真得走了!”
“最后亲一次再走。”
凌墨深霸道地说。“凌墨深,你怎么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舒燃燃不满地质问。“我也就对你这样,谁让你是我唯一拿了结婚证的女人。”
凌墨深大言不惭地说着,勾头又想要亲吻她。恰好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有人来了!怎么办?”
舒燃燃慌乱到不行,原本就绯红俏丽的脸颊,登时更加火烧火燎。那感觉,简直就好像是她正在做什么坏事被人当场抓获了一样。她又急又气,忍不住抬手使劲打了凌墨深一下:“可能是林导上来找我了,都是你,把我害惨了。”
“你慌什么?去开门就行了。”
凌墨深比她镇定自若多了,一边悠然起身下床,一边神定气闲地说:“就算有人来了,我们这样也正常。”
事已至此,舒燃燃什么道理都不想跟他讲了,认命地走到套房外间去开门。结果,站在房门外的人,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不是林木,也不是节目组的任何工作人员。而是已然又换了一套飘逸靓丽裙装,也重新化好了精致妆容的喻欣灵。正亭亭玉立,笑语嫣然地站在门外,宛若一株美丽清新的水仙花。两个女孩四目相对,都暗自有些吃惊。喻欣灵充满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舒燃燃一番,率先绽开了一个矜持的笑靥:“燃燃,你在这里啊?”
“嗯,我过来帮凌总洗衣服,马上就下去。”
舒燃燃不太自在地解释,又难免好奇地问:“喻小姐,出发录制节目的时间是两点半,你也还没去吗?”
“下午是去参观一个水产养殖基地,没有多大意思,我跟节目组请假了。”
喻欣灵嫣然一笑,优雅而坦然地告诉她:“因为,我和墨深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这会儿,凌墨深已经换下了他的那身太过随意的浴袍。再度恢复了自己平日衣冠楚楚风采翩翩的高冷总裁形象,泰然自若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看到他,喻欣灵脸颊上那处楚楚动人的笑容就更加甜美可爱了,带着几许恰到好处的撒娇:“墨深,我刚跟谢导说好下午不去录制节目了,没来晚吧?”
“没有,时间刚好。”
凌墨深淡淡地说。“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舒燃燃匆匆丢下一句话,抬脚飞快地走了。注视她如同逃离一般,急速消失的背影。喻欣灵轻轻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说:“墨深,我真没想到,就中午这点时间,燃燃也会在你这里。”
“她是我太太,和我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凌墨深云淡风轻地说完,随意指了指套房外间的沙发道:“你先坐会儿吧,池飞先去接洽了,办妥之后,他会给我打电话。”
“好的,墨深,谢谢你。”
喻欣灵款款走到沙发边坐下,用十分感慨的语气说:“你一直跟我讲燃燃是你太太,该不会是专门说给我一个人听的吧?”
“我有什么必要说给你一个人听?”
凌墨深很是无语,走到冰柜前拿了一盒酸奶递给她,清晰明确地强调:“我和燃燃,确实结婚了,去年就领了结婚证。”
“可是,燃燃她不是这么说的啊。前几天我们刚到这里时,我专门和她一起聊过你。”
喻欣灵充满疑问地眨了眨灵动妩媚的大眼睛,困惑不解地问:“墨深,难道你们两个,连结婚都没有达成共识吗?”
凌墨深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英挺的剑眉,淡声问:“她怎么跟你说的?喻欣灵打开酸奶优雅地品尝了一口,沉思着说道:“她说你们只是拿结婚证只是名义上的,还说,你们迟早都会分开,她也不会关注你的事情什么的,大意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