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真没那么弱的。”
陆小念无语地眨眨眼睛,认真声明:“今天在西林山别墅,我知道被锁在别墅里出不去后,比凌芷妍的反应还冷静些。她还是个公司老总呢,都没有我镇定,哭得泪眼汪汪稀里哗啦的,我压根就没有掉眼泪,只想着要赶紧自救。”
陆越泽唇角轻轻上扬,满目赞许地笑了:“小念,你很棒,很勇敢。”
陆小念刚才急着证明自己的英勇无畏,听到陆越泽不加掩饰的夸奖又感到不好意思起来,轻声嘀咕着说:“燃燃那时候昏过去了,不然我觉得她应该比我还厉害,她练过跆拳道,以前上学时,有好多男生都打不过她。”
陆越泽忍俊不禁笑意更深:“燃燃再练过跆拳道,现在也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不可能比你厉害的。”
呃,陆小念无端端的红了脸,向来大大咧咧伶牙俐齿的她,突然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时,没有关紧的病房大门象征性地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随之一个俊逸挺拔的人影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是刚刚忙完的凌墨言。两个男人彼此锐利地对视一眼,随意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凌墨言走到陆小念的病床前,居高临下俯视住她:“你怎么样?还好吧?”
“还行。”
陆小念对他做个鬼脸,实话实说:“就是有点饿了。”
凌墨言立马拿出了手机:“我让人送饭过来。”
“不用不用,我爸妈已经回家给我做好吃的去了,也会帮燃燃和你妹妹一起送过来。”
陆小念连忙阻止了他,紧接着顽皮地说:“谢谢你神预感机智警觉及时让凌总出马救了我们。”
“还能跟我说笑话,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凌墨言似笑非笑勾了勾唇角,转过眼眸对陆越泽道:“陆先生,谢谢你帮忙照顾小念,现在我有时间守着她了,你回去休息吧。”
“凌先生客气了。”
陆越泽站起身,淡然笑道:“小念是我妹妹,照顾她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分内职责,何谈帮忙?”
陆小念也跟着说:“是呀,大哥我们是兄妹,你别说得那么生分。”
凌墨言没有理会她,只是目光平和地直视着陆越泽:“哥哥和男友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我相信陆先生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小念这里有我,真不必耽误你太多时间和精力。”
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陆越泽无法继续再在这儿停留,便看向病床上的陆小念说:“小念,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和慕云再来看你。”
最后一句话,他特意说了“我和慕云”,其实就是在明确地向凌墨言表达出自己的态度。无论如何,他都会牢牢记住自己已婚男人的身份,也会坚守住应有的分寸。至于陆小念,或许终其一生,陆越泽都不会让她有机会知道。其实在过往那么多美好纯净的岁月里,他也同样,深深深深地爱过她。只不过,他已经亲手选择了自己的人生。所以往后余生,就断然不会打扰到小念崭新而温暖的幸福……陆小念压根就没有看出来,他们两个大男人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却是波澜汹涌暗流涌动,已经不动声色交锋了一轮。“好的,大哥,你路上注意安全,车别开太快了。”
她笑着点点头,想了想又好心补充:“如果你和大嫂忙,明天就不用来看我了,反正爸妈基本上都会陪着我的,还有凌墨言也在。”
然后,她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亮闪闪地看着凌墨言:“我住院这几天,你都会在的吧?”
“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就会在。”
凌墨言弯腰给她把被子掖好,淡声交代:“你还在观察期,睡好。”
陆小念乖乖窝在被子里躺好,笑眯眯地对陆越泽说:“大哥,拜拜。”
“拜拜,我明天看情况,不忙就和慕云过来。”
陆越泽坦然自若笑了笑,走出病房带上了房门。陆小念嘟着嘴巴问凌墨言:“你怎么才来?还有你刚说的,什么叫特殊情况?”
凌墨言在她的床边坐下,淡定如常地答复:“特殊情况就是你这边有你家人陪着,另外有病人更需要我。比如我刚才,去了向薇薇弟弟那里给他诊断病情,所以这时才能赶过来陪你。”
哦对,向薇薇的弟弟向睿还在昏迷不醒呢。陆小念后知后觉想起了这件事,立马关切地问:“向睿怎么样了?他能醒过来吗?”
“就目前来看,他的状况不是太好。”
凌墨言如实告诉她:“除了药物和仪器治疗,可能还需要一次手术。”
唉,陆小念叹了口气问:“你会帮他做手术的吧?”
“会。”
凌墨言言辞笃定,沉声安慰她:“别担心,你朋友的弟弟,我肯定负责到底。”
“严格来说,薇薇姐是燃燃的朋友,我也就今天才认识她。”
陆小念一五一十地说,而后鼓起了腮帮子抱怨:“都是你妹妹做的好事,如果向睿恢复不了或者挺不过来,她的罪孽就大了。”
凌墨言刚才只简单听向薇薇讲了下向睿是失恋自杀造成了深度昏迷,其他各种情况并不了解,也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妹妹凌芷妍还和向睿会有什么纠葛。此时听到陆小念这么说,他不禁拧眉问道:“向睿自杀,也和芷妍有关?”
“对啊。”
陆小念撇撇嘴巴,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你妹妹凌芷妍为了报复薇薇姐,故意接近向睿和他谈恋爱,然后又甩了他,还让向睿用死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向睿才会傻不拉几地自杀的。”
“芷妍做事真够荒唐的,连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了。”
凌墨言浓黑如墨的剑眉顿然拧得更紧,毫不掩饰自己一触即发的怒意:“这次,我和二哥一定要让她尝到忘不掉的教训。”
“对对对,你们不能放过她。”
陆小念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了好几下头,气鼓鼓地又开始告状:“她虽然比喻欣灵好些,没有达到要被抓去坐牢的地步,但是也很坏了,老是欺负燃燃,还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