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就飞蛾扑火般爱上的英俊男人,她真的,做梦都想成为他的妻子,与他携手同行,白头到老。此刻,她和纪南风面对面地站着,他甚至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却是咫尺天涯,恍若隔世。那么近,又那么远……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爱丽丝还被白叔白婶带着也相当于是看管着不能过来,凌墨言还没有安全找回他的女儿。她不能不负责任地丢下年幼无辜的爱丽丝,就这样跟着纪南风走。如果她现在走了,半路打退堂鼓做了这场特殊婚礼上的逃兵,那他们前面用心良苦所做的一切准备和铺垫就会全数弄砸,前功尽弃。而如果,她不走,就可能会永远失去她此生唯一的,也是最爱的男人。毫无疑问,骄傲到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的纪南风,只要今天从这里决然转身走远,就永远都不会再回头看她了……江止强忍心痛稳住心神,从纪南风手里抽出自己凉冰冰的手指,无懈可击地笑了下:“纪先生,很感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不是胡闹,请你马上离开,行吗?”
“江止,你说过这辈子如果要结婚,你的新郎一定只会是我,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纪南风双目赤红心痛如裂,急切跨前一步还想去握她的手:“我过来波士顿不是要参加婚礼,我只是要带你走!”
这一次,欧阳琛出手重重推开了他没有让他碰到江止,音容冷寒:“纪先生,我太太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影响我们的婚礼。”
江止秀美绝伦的容颜苍白如雪阴晴不定,低声而急促地说:“纪南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如果被人拍下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你快走,别管我,我也不会跟你走。”
纪南风英俊夺人的脸庞煞白一片,仿若骤然间患上了重感冒的病号,嗓音也沙哑得不像样子:“江止,我最后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江止的心都快要碎掉了,可还是一字一句艰涩地说:“我不走,你回去吧。”
纪南风死力攥紧了自己的双手,线条完美的唇角却挑起了一丝近乎绚丽的弧度,炫目而苍凉:“好,我不会再打扰你,不过,既然远道从国内来了,你的婚礼我会见证到底。”
“不用你见证。”
江止越来越心急,直接不客气地说:“你还嫌我因为你不够丢人的吗?我不想再看到你,请你滚出我的婚礼。”
她尖刻无情的话语,宛如一柄锋利冷硬的刀刃,刀刀致命,将纪南风原本就不完整的心脏划割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他深呼吸一口气,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江止一眼,掉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依然挺拔俊逸,带着独属于他的冷傲和决绝……江止按压住心底四处蔓延的疼痛,收回视线飞快地对欧阳琛说:“婚礼快点开始吧,让爱丽丝送花上来,别让我在你亲戚面前继续闹笑话了。”
欧阳琛垂眸静静地注视着她,犀利暗沉的眸光深不见底晦暗不明,似乎蕴藏着太多太多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是的,就在纪南风突如其来冲过来,江止如在梦里眼圈蓦然红了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确无误地看出来。这场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情拉锯战,他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江止心中至始至终念念不忘惦记和依恋着的,只有一个纪南风。而他无论怎样倾尽全力地付出和努力,怎样想方设法千依百顺地宠着她爱着她对她好,依然比不过纪南风哪怕一个轻微平淡的眼神。江止的那颗心啊,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