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翌年果然如约带着一位老者来到了秦家。“桑桑,这是姜贤,姜老师,这是秦桑。”
祁翌年扶着姜贤的手给秦桑介绍着,秦桑连忙引着姜贤入座。只见姜贤满头白发,煮着跟拐杖,看起来倒是真的有股仙风道骨的气质。“原来你就是秦桑,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能偶尔从我那好友口中听到你的名字,你可是让他那学生很是上心啊。”
老人家笑呵呵地望着秦桑。“咳咳……”祁翌年有些尴尬地咳嗽了起来,看向姜贤的眼神带着乞求。秦桑一愣,看了一眼祁翌年。“年轻人胆子要大一点,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可别等到像我一把老骨头了再后悔啊。”
姜贤见祁翌年不想多说,也并不点破,只是笑着坐在了沙发上。“姜老师,您稍等,我请我父亲下来。”
秦桑只觉得气氛很是尴尬,连忙转移话题。“翌年啊,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犹犹豫豫的,我看这个秦小姐人很是不错,你要抓紧机会嘛。”
见秦桑上楼去叫人,姜贤拿拐杖戳了祁翌年一下。“老师,你别嘲笑我啦。”
祁翌年苦笑。“秦桑她马上就要办婚礼了,不要再说这些了。”
“啊?”
姜贤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讶。“可惜了,这么好个姑娘,和你多般配啊,你这个孩子真的是……”话还没说完,秦桑已经带着秦中森从楼上下来了。“谢谢你啊翌年,真是麻烦你了。”
秦中森对祁翌年说道。“别这么说伯父,您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几人简单认识后,姜贤沉下心给秦中森诊脉。秦桑紧紧盯着姜贤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出。“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祁翌年见秦桑神色紧张,小声宽慰着她。秦桑点点头,神色却也并没有多放松。姜贤诊脉极其细致,大概十多分钟后才开口询问秦中森。“平时有没有口苦口干的症状?晚上睡得好吗?中途会不会醒来?”
秦中森认真思索了一下。“早晨起来会有口干口苦的情况,入睡很困难,睡得也很轻,半夜会醒好几次,有时候醒了也不大睡得着了。”
姜贤点点头,又看了看秦中森的手掌和舌苔,思索了一会儿后取下了眼镜,转向秦桑。“令尊这个身体,有些麻烦。”
听到这话秦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刚想开口,只见姜贤伸手示意秦桑先别说话。“不是说没救了,只是调养起来比较麻烦。”
秦桑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去扶住了父亲的肩膀,眼圈都有点泛红。“那得麻烦姜老师了,我爸爸该怎么调养呢?我们一定配合,拜托您了。”
姜贤点点头,祁翌年连忙递上纸笔。“这个方子你先吃三周看看,三周后我会再给你诊一次脉,看一下是否合适你的身体,这期间记住不能饮酒,饮食上的禁忌我也一并写在方子上了。”
秦桑连忙道谢,双手接过药方,细细看了起来。“平时是不是不怎么运动?”
姜贤又望向秦中森。秦中森不要意思地笑了笑。“不瞒您说,我是做生意的,实在是没有空,得闲的时候也直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休息,根本顾不上什么运动。”
姜贤摇了摇头。“你这样不好,你们做生意的人平时就想得太多,若是性格豁达还好一些,你这个典型的就是累计了太多烦闷在心里,心气血气都淤堵了,气血都不通,身体怎么会好。”
“唉。”
秦中森叹了口气。“姜医生,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太多事需要操心了。”
姜贤手指敲敲桌面。“想不开啊,咱们做父母的,多半操心都是为了儿女,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你这个女儿教养得很好,你还这么操心做什么?”
秦中森回头看秦桑关切地望着自己,心里觉得甚是温暖欣慰,不由得笑着点点头。“多谢您了姜老师,这个药我一定会亲手熬。”
秦桑感激地和姜贤道歉。姜贤一挥手,蛮不在乎地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一个老头子天天闲着没事干,要不是祁翌年这个小子常常给我找些事情,我还觉得无事可做呢。”
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埋怨,祁翌年无奈地开口道。“这不是因为我学艺不精吗,还是得麻烦老师出山。”
“我当初就想让你跟着我学中医,你又不肯,哼。”
姜贤故作不满地抱怨。秦桑看得出来,姜贤和祁翌年的关系是很好的,虽说这姜贤是祁翌年老师的故友,但却总觉得他们更像是关系好的师徒。“你说这个臭小子,从来不听我的话,让他学中医,他不学,让他赶紧找个对象,他也不找。”
姜贤对秦中森吐槽。“翌年这孩子条件这么好,喜欢他的姑娘肯定是大把大把的,肯定是翌年自己要求高。”
秦中森也笑呵呵地看着秦翌年。“他要求是高,还有点死心眼,我就怕他吊死在一棵树上。”
姜贤瞪了一眼祁翌年道。“别打趣我了,老师。”
祁翌年扶额,无奈地求饶。“我只盼望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结婚。”
姜贤翻了个白眼。大伙儿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来都来了,要不给小丫头你也诊个脉?”
姜贤看向秦桑。“桑桑,快来让姜医生看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秦中森连忙站起来示意秦桑坐下。“我这个女儿啊,从小身体就不是太好,您也给她调养调养。”
说着就把秦桑拉了过来,秦桑还没来得及反应,姜贤的手已经搭到了秦桑的脉搏上。这时秦桑突然想起来自己怀孕的事情,神色一凛,下意识地就抽回了自己的手。“怎么了桑桑?”
秦中森见秦桑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收回了手,不解地问道。“爸,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要出去。”
秦桑站了起来,强行扯出一张笑脸,边说着边从秦中森旁边挤了出去。吓死,差点就暴露了。“你这孩子,什么事情就差这么十几分钟吗?”
秦中森皱着眉头看着秦桑。秦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助地看了一眼祁翌年。祁翌年见秦桑面露难色肯定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连忙开口道。“对不起伯父,是我忘记了,我和秦桑等下要去机场送一个朋友,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见祁翌年有机会和秦桑单独相处,姜贤可乐开了花,连声催促道。“那快去快去,下次我在给小丫头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