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花名挺牛逼啊!金钱虎是吧!”
酒缸的语气很是嚣张。“我牛逼习惯了。”
金尘武顺口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话,后来这句话成为了整个清河区混子的口头禅。“打你。我一只手就够了。”
酒缸把左手插在裤兜里,就一副拽得不行不行的样子。后来华城黑道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不装逼不行一样。不牛逼则死矣,牛逼则不死亦可继续装逼也。金尘武当时还在看着酒缸。酒缸见金尘武有点出神,他想都没想就抓住这机会冲了上去,照着金尘武的面门来了一拳,直接将拳头砸在了他的鼻子上。霎时间,金尘武的鼻血就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了出来,鼻梁骨估计也被这一拳打折了,整个鼻子看起来都是塌着的。一看自己的鼻血都流出来了,金尘武瞬间就火了。扒扯着酒缸的衣服,两人就互殴了起来,你一拳我一拳的打。酒缸的拳头那是一拳一个眩晕。事实证明,还是酒缸的头比较硬,金尘武已经被酒缸一拳打晕过去了,酒缸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喝酒。“今天挺过瘾的啊!有这么几个能打的小伙子练练手”酒缸很开心,尽管自己也折了五根肋骨和鼻梁骨。酒缸拿过了白保国的烟,一点没客气的点燃了一根“下山虎、金钱虎挺厉害,要不把他们让给我,当我的关门弟子。”
“他们不是我的人,是小清明收的小弟。我管不住他们。要人找小清明要去。”
白保国指了指旁边的二哥。“这?要了小清明,他们也就跟过来了。但你绝对不会把小清明给我。”
酒缸嘀咕道。“这我肯定不能给,先不说小清明给我打下了多少江山,就现在《东和会》的这种情况来说,大西叛变,太子造反,痞子也反,我再把小清明送给你,那我不就只有一个水泊军师了。”
白保国抠了抠鼻屎,往桌子上一蹭。九龙冬摸了摸下巴“整个清河区就数你们《崎玉》的混子最能打,还收啥小弟啊?”
“这年头,能打有个屁用。要说还是钱最管用。”
白保国说道。“白保国,你话都这样说了,要不我出个1000万,你把小清明给我。”
酒缸说道。“各位大哥,当着我们的面说这个是不是有点……”二哥和吴师、金尘文就站在一旁。“行了,不说这个了。”
白保国说道“小清明,你们给我办掉大西和痞子,我给你们800万,然后再给金钱虎一个堂主的位置。”
“你咋那么抠门,两个能打的,就给一个堂主的位置。”
酒缸说道。白保国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这是我们社团的规矩,亲兄弟只能有一个人当堂主。”
“什么狗屁规矩。”
酒缸一脸不屑地说道。其实《东和会》立下这个规矩的原因很简单,不就是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吗?如果说一个人想要造反的话,只可能有50%的成功率,但是有两个人,且他们是亲生兄弟,那造反的成功率有80%。亲兄弟,信得过,一起造反也不会互相怀疑。“老大放心,我一定弄死大西。”
二哥语气坚定地说道。此时,二哥内心想的是,大西可是我们的同盟,我怎么可能会弄死他。看来我得演场戏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如果大西没死,你也别回来。”
白保国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之前提到过。“知道了,老大。”
二哥回应道。“滚滚滚……别影响我打牌。”
白保国一脸不耐烦。九龙冬在给酒缸和白保国发扑克牌,自个儿摸了两个2,四个8。二哥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往金尘武脸上一泼,金尘武立马醒了。“谁啊?谁特么敢拿冷水泼老子。”
金尘武怒气冲冲。“老子泼的。”
二哥瞪着金尘武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大!你咋知道我想洗个脸?”
金尘武的脸立刻就从红色变回了白色。“走了。”
二哥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金尘武。吴师爷本来也是打算回堂口里的,但架不住白保国他们三缺一。“你们不是打扑克吗?三个人也能玩,我先回去了。”
吴师爷说道。“下一把我们要玩麻将。”
白保国抠了抠鼻子。“好吧~_~”吴师爷一脸不情愿,可也没办法,谁叫人家白保国是老大呢。回堂口的路上,二哥和金尘武、金尘文一起讨论着干掉大西的事。“咱们真的要干掉大西?”
金尘文看着二哥。“必须干掉。”
二哥眼神坚定的说道。“可是……他不是我们的同盟吗?”
金尘文一脸疑惑。“同盟归同盟。有酒缸和九龙冬帮忙,他太子和大西迟早得死。《东和会》到时候只有白保国和我们、吴师爷仨。到时候白保国就不能杀我了,我是《东和会》的半边天。白保国绝对不会放手《东和会》不管。”
二哥细心分析着。“知道了。”
金尘文点了点头。“我真的是被酒缸一拳砸晕的?”
金尘武一脸不敢相信。“你和他互殴了半个小时。挺厉害了。”
二哥拍了拍金尘武的肩膀,一脸骄傲。“才半个小时啊?!”
“走了。”
当天晚上,二哥、金尘武、金尘文三人正躺在华福医院里治疗。道上已经是风云变幻了。“据说大清明打折了酒缸的三根肋骨。”
“据说金钱虎打折了酒缸五根肋骨,他现在还搁医院里治疗呢。”
“你们听说没?下山虎打折了酒缸两根肋骨。”
“听说酒缸住院了。”
“《东和会》好像要和《崎玉》打起来了。”
道上的人传得沸沸扬扬,就是没有人提起二哥他们三人pk酒缸一人的事。大家都以为是1V1。“我们哪有那么牛逼!还单滚打折酒缸五根肋骨”二哥躺在病床上,虽说是折了几根肋骨,但没有一两个月还真不一定能好。“江哥已经赶往医院来了。”
金尘武很轻松的说道,三人就他的伤势最轻,连床都不用躺,直接就坐在二哥旁边嗑瓜子。“给我点支烟。”
二哥朝金尘武说道。“医院里不能抽烟。来,吃瓜子。”
金尘武很热情的朝二哥说道。“给老子剥好壳。”
二哥很霸道。“自己剥壳。”
“信不信老子揍!”
“不信。”
“啊呦我去”“清明哥,你怎么受伤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开门声。“老江来了。”
二哥坐在床上“道上都传得风言风语,你还不知道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江铭抽了口烟“酒缸的身手是全华城第一,说你们三K一有可能赢,但要说你们单滚,我还真不信。清河区鱼龙混杂,连80年代的那些老混子都打不过酒缸,要说你们能够打赢酒缸,我还真不信。”
二哥把今天和酒缸、九龙冬见面的事告诉了江铭。“九龙冬看在酒缸的面子上直接省了150万?”
江铭一脸震惊。“难怪他白保国那么大方说要给我垫150万,合着他就是这样垫的。”
“借着人家酒缸的面子在我面前装逼。”
“这操作厉害”“算了算了,反正我们仨现在也是声名鹊起了,名声就是钱。”
“我们真的要弄死大西?”
江铭有点疑惑。“必须弄死他。”
二哥杀伐果断。“哦。”
江铭觉得有点意外。二哥自从出狱之后,就变得杀伐果断、心狠,甚至可以用残暴这个词来形容。二哥的变化快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