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回来禀报夫人,而不是在门口守了一夜的风,第二天才拍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墨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少夫人,您别这么说!奴才,奴才是不敢,等奴才回来的时候,老爷已经在和张姨娘……奴才真是不敢去叫人啊!又怕被人发现了老爷和张姨娘的事情,只能守在门口,奴才真是冤枉啊!”
“嗯,你是冤枉。你在张家那个堂弟,估计更是冤枉吧?你们互通有无,一直给张家小姐传送老爷的行踪,恐怕,你也是在梦游?”
林清雪冷眼看着墨竹。对方感觉在林清雪的眼光中,根本无所遁形,脸上的冷汗刷刷下来,滴落在青石板上。“墨竹,可有此事!”
海文昭不是傻子,以前只是因为张青樱的一味隐瞒和看着对方楚楚可怜,并没有深究这件事情,如今被林清雪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得心头发寒。原来自己可怜了她这么久,对她的那些愧疚,不过是人家算计自己中间的一环,一直将自己当做猴子在耍,将自己的名声和权势当成了垫脚石,难怪张青樱当时从自己榻上醒来,都没有该有的错愕,只是泪水涟涟的可怜相。海文昭在官场中纵横了几十年,没想到被当年那个十来岁的姑娘给涮了,顿时怒上心头。他恶狠狠地看着张青樱,“青樱,你老实说,我不生气。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就如清雪所说,是你算计我的?”
张青樱这时候哪里敢说实话,海文昭的脸色和神情已经像是要吃人了,如果这个时候担下所有,就什么都完了。恐怕连自己兄弟的前程都得搭进去。“老爷,您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妾身这些年对您的感情您还能看不见吗?妾身给您生了两个孩子,不要自己的身份和名分,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老爷能和妾身在一起。这些也怪妾身福薄,没有本事跟老爷好好的过下去。妾身惭愧,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低头去磕青石板。海夫人使了眼色,几个嬷嬷按住她,根本不让她有机会。海文昭看着张青樱,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自己好像不认识了。“青樱,若是真不是她们说的这样,你将你府里,墨竹的那个堂兄弟叫来,我们对峙一番,就知道真假了。”
张青樱咬着嘴唇,嘴唇上头渗出一丝丝的鲜血,“老爷,这么多年的同床共枕,居然比不上少夫人的几句片面之言。您要将人传来,就是不相信妾身,妾身情愿以死谢罪,这么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好活的,所有人都会看不起我!”
海夫人心头爽的很,这么多年一直被这个女人压着,这回看到她倒霉,恨不得拍手赞成。“张氏,你这么多年在府里作威作福,还说自己是委身老爷?你不想想,你虽然也姓张,可是和张贵妃的张,能比吗?你不过就是旁支中的旁支,最不受宠。如果你这个嫡女的身份有用,你兄弟不早就入朝为官了?我当时听闻,上你门儿上提亲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家族,你嫁给他们做主母,不如在我们海府做妾。这话也是媒婆说的,难道我听岔了?”
林清雪看了海夫人一眼,这个女人平时看着挺有能耐,但是说话也是真的挺不过脑子,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斗不过一个妾室。可是这回的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海文昭脸色越来越沉,张青樱抱着他的脚,被他一脚踹了过去。“怎么,你当时给我说,很多贵公子上门提亲,难道也是假的?你这个女人,到底瞒了多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