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清和轩门口人前显贵的俊俏青年,坐在纱幔之前,欣赏着舞台热舞。他身后,一名丰腴的美人用身躯为其按摩,身旁两名美人单膝跪地为其捶腿,最刺激的是,三女皆不着丝缕,当的是好生享受。十几息后,持刀侍卫走了进来,低声道:“禀主子,那人就是叶青。”
“哦?他就是叶青?没想到今日竟然碰见了。”
青年有些意外,视线再次回到了坐怀不乱的叶青身上。其背后眼睛浮现水光的美人,伸出藕臂拦住青年脖子,红唇在其耳旁喘息道:“公子,莫是不识这叶公子?奴等可以告诉公子。”
“说来听听!”
青年晃动脑袋,同美人耳鬓磨腮感受后传来的美感。美人喘息了一声,软糯道:“回公子,这叶公子乃是我颍川县第一等败类纨绔,声名狼藉,祖上经商挣得了颍川县半城家产,自幼便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更是在近三年内悉数败光了半城家产,让人叹息。”
青年眼中迷惑一闪而逝,笑着道:“颍川县半城家产,说是家财万贯都少了,竟然能三年内悉数败光,今日还有钱来此潇洒,倒也算是个人物。”
两旁捶腿的美人不甘落后,一人补充道:“这叶公子虽然声名狼藉,但却在我等花楼中名声鹤立,今日若不是见到了公子,知道了天外有天,这叶公子当的是我等最喜欢的恩客了。”
“啧啧,看来是同道中人啊。”
青年语调赞叹,但眼神却古井不波。说话间,这美人下意识的瞥向了雅间中央。三名美人同样不着丝缕,一人抚琴,一人歌唱,一人热舞,贪婪的目光都不时的望向摆满佳肴美酒的桌子中央。一座由一锭锭十两白银落成的银山盘踞桌上,在烛火照耀下,反射着勾人心神的光芒。另一位捶腿的美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浅笑着补充道:“公子,即便这叶公子败光了所有家产,可家中依旧有一位号称颍川县第一美人的美娇娘对他不离不弃,让人唏嘘长叹,不知这叶公子除了钱外,究竟还有何等魅力。”
青年对这个消息没有丝毫兴趣,让这美人眼神浮现了失落,垂下了琼首。“去,叫叶...”青年的话还没说完,便停住了,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叶青木榻前。“这不是叶公子么?许久未见,兄台还是如此潇洒啊。”
一名穿着藏蓝暗绣祥云锦绸长衫的公子,走到了叶青左侧,皮笑肉不笑,居高临下,眼神不屑。周围的玩客见状,都眼前一亮,纷纷挪动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等待好戏上演。叶青扭头抬眼一瞧,脑海中浮现了关于这位其貌不扬却跋扈嚣张之人的信息。颍川县玉石行当翘楚,碧玉阁的少东家周培寒,昔年仰仗叶家鼻息,跟在叶青屁股后面当狗腿,对叶青比亲爹都亲。但是随着叶青中了李富贵的计,家产败的差不多后,周培寒便直接换了副嘴脸,每次见叶青就冷嘲热讽,更是有几次酒后同叶青大打出手。后来叶青彻底没了钱,周培寒更是变本加厉,辱骂唾弃之余,更是每每同叶青攀比,刺激囊中羞涩的叶青打脸充胖子,以此为乐。今个周培寒出现,不出意外,必然又是同样的戏码。叶青只是看了眼周培寒,便继续笑着同身旁美人喝酒,完全无视了这个逼崽子。气得周培寒立马变了脸色,满脸阴桀的怒吼道:“姓叶的,你聋了是吧,本公子跟你说话呢!”
“咦,哪里来的狗叫,美人你听到没?”
冯正浩率先发难,将张妈妈搂在怀中,低头笑问,丝毫不怕给叶青招惹麻烦。他算是看明白了,叶青是个败类纨绔,那也是顶级的,而且,校尉的兄弟,那就是他们的兄弟。漠北军的汉子,在外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哪里容得别人欺负到他们头上。有人欺负叶青,那就是欺负他们,闹起来了不就是打架么?打就完事了,他们从来不怕。不好得罪客人的张妈妈,只是笑着,一言不发。挨了骂的周培寒立马改换目标,怒瞪冯正浩,怒骂道:“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敢辱骂本公子,你是找死!”
说着,就举起了拳头冲了过去,想要给冯正浩一拳。看着要打架闹事,众位美人都面色惊怕,张嘴想要尖叫。还没叫出声,连乐山单臂拖着一位美人娇臀,引得美人惊呼害怕,连忙抱住了连乐山的大脑袋,吸引了场间众人惊诧的目光。当瞧见单臂举人的壮汉轻松无比的模样,眼中都浮现了惊叹和畏惧,暗道这汉子好大的力道,同时都幸灾乐祸的望着周培寒。有冯正浩出声在前,配合无间的连乐山立马用出了在漠北时的套路。他挑衅的望着眼神躲闪,惊惧后撤的周培寒。“是你这条狗在同我家公子说话?跑什么?过来说话,不然把你屎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