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良的发言让大家兴趣大增，虚拟会议室里的气氛立即活跃起来。 “打算创造个什么样的形象？”
张小斐问道。 “初步打算是年轻貌美大长腿，傲娇一点儿，要有女王范儿，有一种老婆对老公颐指气使的感觉最好。”
纪良眉飞色舞地描述道。 “我觉得不好，毕竟是专家型的IP，总得有点儿专业气质吧。”
沈云妹摇头道。 “那就小黑西装，一步裙配上，让形象干练一点？”
马天培说道。 “我觉得不行。这种形象的金融女性基本上都段位不高。高段位还得头发花白一脸褶子，就是罗杰斯、索罗斯、桑迪威尔那种形象。”
张小斐说道。 “不对不对，这些形象其实对国内股民没什么影响力，也就是学经济金融的人能认识吧。还是美女形象更容易深入人心。”
王善良建议道。 “要不签个明星吧。”
李可提议道。 “明星哪有金融玩儿得好的？”
高思摇头否定。 “培养一个呀，让她在台前，我们在幕后，就假装金融决策就是她做出来的不就行了？”
李可继续怂恿。 “李可的意思就是这事儿必须夏暮上位。李可现在是夏暮的死忠粉。”
王善良大笑着调侃。 “我提夏暮了吗？我提夏暮了吗？”
李可梗着脖子反驳。 “别扯了，真人不考虑，咱们的方向还是创建一个虚拟人。大方向不能变，怎么谈着谈着变成了请代言人了？”
赵福存终于又把讨论拉回正题。 “那就还搞美女吧，IP的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韭娘。”
纪良说道。 “什么鬼名字，你以为画漫画呢？这也太不正经了吧。”
沈云妹双手反对。 “我也觉得太不正经了，很难给人一种权威感。”
张小斐附和道。 “我倒是觉得名字不是大问题，容易记住就好，因为权威感其实不是靠名字塑造出来的。这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每次都提前预知股票的涨落，每次都亲自购买，长久下去，别说是个美女了，就算真是个韭菜头，大家也得跟着买。”
高思直接一锤定音。 “等一下，我跑个题，你真的能保证被你点名的股票一定涨吗？”
沈云妹一脸的不信。 “为什么不能？”
高思觉得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你如果能精准把控股票走向，干嘛还要投资我们？股票赚钱不比投资项目快多了？”
沈云妹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当然了，你以为呢？投资股票当然比投资项目赚得多。不然你跟启鹅音乐打架的钱是哪儿来的？我家又没有印钞机。”
高思说道。 在座的人里，只有王善良一个人清楚高思是怎么赚钱的。其他人对高思的资金来源全都是懵懵懂懂。这事儿细想起来，高思源源不断的资金确实让人细思极恐。 众人凭空石化了好几秒种。 过了一会儿，沈云妹问道：“那你投资项目的目的是什么？”
“给你们圆梦呗。就跟你们给张小斐投资的原因一样。不然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别的答案？”
高思盯着沈云妹问道。 这句话一出，沈云妹没觉得怎么样，倒是把身边的张小斐给说得差点儿哭了。 “高总，我今天突然发现你很伟大。”
张小斐眼睛里噙着泪花说道。 这套虚拟会议系统也确实牛逼，连这种眼中含泪的表情都能表达得毫无破绽。 高思烦躁地摆摆手。 “行了，别跑题了。这个韭菜实验室就是我一直以来搞钱的主要方法。现在我把这些方法开放出来，就是为了收割更多韭菜，给未来的项目提供助力。我们这一次要上一套全新的高频交易算法，目的就是抓住那些稍纵即逝的机会。但我们与普通的高频交易又不一样，因为我们有办法确保每一次交易的利润。行了，回归正题吧。”
高思解释道。 “那就继续讨论一下这位韭娘的形象特点？”
纪良问道。 “别扯淡！一开始就是你把话题给带偏的。我根本不介意这个超级IP是个什么样子，因为在韭菜实验室的威名下，就算她就是一根韭菜，大家也愿意听她的话。我要讨论的主题是虚拟人该怎么实现。”
高思终于把话题拉回正常轨道。 全场静音。 高思一度以为是不是虚拟会议系统坏掉了。 “你们干嘛都不说话？”
高思问道。 过了半晌，马天培才说道：“高思，你这个课题太笼统了。你说的虚拟人是什么？一个聊天机器人？还是一个虚拟空间里的人物形象？还是一个能自动帮你写微博的人工智能程序？”
高思明白为什么没人搭理他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能不能讲讲，如果用人工智能造一个活生生的人出来，我不需要他有自主意识，但他在虚拟世界里，在各种社交媒体的反应上全都看起来像是一个真人，这件事儿到底可不可行？”
“当然可行啦。你在网上跟人下围棋、斗地主，你能分出来对方是程序还是真人吗？你分不出来的。”
马天培说道。 高思显然不同意马天培的话，他说道：“同样一首小提琴曲，小提琴家拉十遍，十遍都不完全相同，但是电脑播放一万遍还是一样的。”
高思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回想起庄祖琴用小提琴演奏的《烛影摇红》。 “高思，你是不是没用过就懂你APP里的现场演奏功能？如果使用现场演奏功能来播放一首曲子，你可以随便定义乐队的组成，然后每一次播放的效果都是不同的。如果采用独奏，也一样可以实现每一次演奏都有细微不同的效果。”
沈云妹身体前倾，眼神里分明写着一行字：你别是个傻子吧。 高思‘哦’了一声，显然沈云妹的例子还是没有说服他。 高思又说道：“那些语音助手类的小机器人一个个都傻得可怜，还有那些专门用于写作的机器人也经常文不对题，翻译软件也经常搞不清楚老鼠和鼠标的差别，这些问题如果很好解决，为什么现在都没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