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去津门的时候，住在利顺德大酒店。当时有个女服务员在我的菜里下毒，想要毒死我。上次马哥跟我提了一句，说并没有逮捕这个女服务员，而是对她进行了严密监控。这才把PSAD视神经萎缩症的事情挖了出来。我觉得，用不着把所有可疑地点都排查一遍，就从这个女服务员日常的行动路线入手就行。为了屏蔽辐射，量子计算机所在地房间必须包裹上厚厚的铅，动用金属探测仪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高思提议到。 方海峰点点头道：“我看行。就从这个案子开刀。还让小马带队，高思也一起去。”
高思假装局促地搓了搓手，傻笑着说道：“二位首长，我就别去了吧。”
方海峰眼睛一瞪：“哼，我看你是散漫惯了，我是在跟你商量吗？这是命令！”
高思一阵无语。这位大领导到底什么毛病？怎么刚才说话还和风细雨的，转眼之间就变脸了？这位方参谋长以前别是唱川剧的吧。 高思不说话，直接拿起刚刚烧开的水壶给茶壶添水，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样子，但就是不接茬。 “倒水也没用！我告诉你，以后出任务的时候多了，你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那还不乱套了？这里是部队，是作战中心，你以为是幼儿园哄孩子呢？”
方海峰直接发飙。 王伟宁伸手扒拉了一下方海峰，笑着说道：“老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小高总是咱们请来的顾问，不是你的大头兵。再说了，现在很多线索都集中在小高总身上，他现在就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本来这件事儿挺简单的，小马带人就能更轻松搞定，如果把他派过去了，搞不好就把事情弄复杂了。”
高思连连点头，果然警察比部队更懂语言的艺术。同样的话从王大队长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好听多了。 “也行，那你就跟着专家开会，把眼前这个量子计算机彻底摆弄明白了也行。”
方海峰摆了摆手，一副我不跟你小子一般见识的架势。 高思立马就坡下驴，他起身给方海峰把茶水倒满，口中连声应允。 …… 一个星期后，马向前从津门传来消息，他们在津门9号地铁线的防洪闸门后面的配电室里找到了第二台量子计算机。现场没有抓到工作人员，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就在一两个小时以前，这台量子计算机还在运行。 这件事情直接证实了高思的猜想。也就是说，量子计算机的作用果然不是用于计算，很可能真的是在做类似于心灵控制的事情。 这几天高思又恢复了以往的工作模式。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小院，偶尔有事的时候才会去创业园里转上一圈。 高思对外的说法是为了创业园的安全着想，要尽量实现各个公司的‘去高思化’。但是实际上，高思是很享受跟庄祖琴一起生活的时光。毕竟玉林路小院距离中心大厦很近，庄祖琴下班后两人就能顺理成章地腻在一起。 这天下午，高思正趴在沙发上，对着大屏幕琢磨如何改善股票交易的算法时，智能管家旺财通知说，庄祖琴回来了。高思一听，就像身子底下装了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 “今天怎么这么早？想我了没有？”
高思一把抱住刚刚进门的庄祖琴，一口就亲了上去。 “嗯。明天要出差，所以今天早点儿回来。”
庄祖琴脸色微红，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道。 “出差？去哪儿？去几天？”
高思一愣，随即发出灵魂三问。 “去羊城。要三四天吧。”
“非要你亲自去吗？派个人去搞不定？”
高思此时就像一个耍赖的孩子，粘着庄祖琴不肯放手。 庄祖琴轻轻推了推高思的胳膊，发现根本推不动，就任他抱着：“要跟教育局签采购合同，还要讲两节示范课。”
“去吧，我支持你。你辛苦在外打拼，我这个家庭煮夫也不能拖你后腿。谁让你是最美数学老师呢？今晚我不做饭了，陪你去外面好好吃一顿，然后去逛街，放松一下。”
高思用手在庄祖琴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柔声说道。 “我还是喜欢吃你做的菜。没人能比你做的好吃。”
“呵呵，天天吃你还没吃腻啊。”
“吃不腻，就是好吃，我最近又胖了两斤，我还担心你嫌我胖呢。”
庄祖琴确实属于有一点点婴儿肥的类型，这让他看起来在美艳大气中还参杂着一点点小可爱。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高思特别着迷。 “怎么会，现在刚刚好。我发现了一家很有纪念意义的小店，一会儿带你去吃。”
高思伸手在庄祖琴腰上的软肉上捏了两下，笑着说道。 庄祖琴俏脸微红，伸手把高思的手一下打开，问道：“文婷今天不回来吗？”
“嗯，中午问过她了，她说不回。她在学校旁边买了一套豪宅，500多平，还带个小花园，整天呼朋唤友的，玩儿得可嗨了。”
高思酸溜溜地说道。 庄祖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觉得就是因为我住在这里，文婷才不回来的。要不我跟文婷聊聊？”
“算了，随她去吧，文婷也是大姑娘了，我们兄妹俩不可能一辈子住在一起。”
高思听庄祖琴这么一说，心里也浮上一层伤感。 “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你能放心吗？”
庄祖琴问道。 “唉，不放心能怎么办？我还能天天跟在她身边吗？说实话，这个世上我唯一觉得亏欠的人，就是文婷。我跟晓婷也亲，但是不是这种感觉。对文婷，我真的就想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保护她。但是理性告诉我这不可能，我必须学会放手。”
“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高思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然后拉着庄祖琴的手问道。 庄祖琴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能理解。我没有兄弟姐妹，我一开始就是把文婷当做亲妹妹看待的。她虽然在富贵人家长大，但那种家庭是不完整的。我觉得文婷真的特别可怜。要不我们别住这里了，我们也换个大房子，一家人住进来都不会挤的那种。”
“好。”
高思草草答应着，有点儿若有所思。 “要不，等我出差回来去文婷的新房子看看，如果合适，咱们就在同一个小区再买一套，你觉得怎么样？”
高思眼睛一亮。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庄祖琴已经开始用一个家庭主妇的视角来思考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