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黎接花的动作一僵:“……?”
她心思这么明显吗?
“你应该知道,双修于修炼有用,但效用不大。”
乔黎不太懂这人的脑回路:“??”
哦,他以为她为了修炼所以想和他双修?
还有,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是几个意思?告诉她效用不大,所以放弃念想?
“……”
根本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而且如今盖着被子纯聊天,还聊起这个,气氛怪尴尬的。
乔黎脸色不太自然,脑子也不怎么转了,完全不敢看他:“那就不……”
不料这话却被苏夜痕打断:“可以。”
乔黎一脸懵逼地抬头,刚好对上苏夜痕那略带古怪的笑颜,他唇角微勾,一向冷漠的脸上,竟少有的流露了些温柔:
“没想过你会有这种需要,如果你真想要的话,也可以,来吧。”
说完还眼神懒懒地看着她,颇有几分“我躺好了,你快来扒”的勾引意味。
乔黎脸色不禁又红了:“什么叫我想……”
这男人究竟是个什么脑回路,怎么三言两语尽把她往沟里带?
苏夜痕被她这幅欲争无辞的样子逗笑,笑声很轻,吐出的气息沉缓而暧昧,带着某种勾人的意味。
他靠坐的位置正是床榻中央,头顶的月光落了一半在他的身上,将他本就俊美的容颜映得愈发妖孽,微挑的剑眉斜飞入鬓,含笑的幽深眼眸,亦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目光再往下,则是他先前被扯开了些的衣领,锁骨下的线条清晰可见,不难猜到,如果全部扒光,一定是完美且诱人的八块腹肌。
“……”摊牌了,是挺想的。
乔黎表情努力淡定:“……那你能行吗?”
她发誓她这话绝对是摸着良心地关切询问,态度非常认真诚恳,并且不带半分挑衅意味。
可苏夜痕好像不这么想,他先是皱了眉头,而后慵懒随意的眼神变得锐利,紧接着乔黎就由靠坐在他旁边,变成了深陷在柔软的床榻里。
亏得这床够软,不然就这么迅速地被撂倒,指定得伤着腰。
她仰头看向上方,洞顶月光衬着枯枝,枯枝托着花簇,镶嵌于洞口,显得空绝而落寞,美不胜收。
可惜没等欣赏两秒景色,便有人挡住了全部视线,伴随着光线倏忽暗下,还有散落的发丝拂到了她的脸颊耳畔。
苏夜痕望着身下的娇柔美人,原本幽深冷沉的眸色逐渐染上晦暗,连带着声音也低哑了几分:“那不如就试试?”
衣衫被人用灵力直接震碎时,乔黎后知后觉地有些紧张,唇微启想说点什么,但很快又有强势的吻覆落下来,堵住了她所有的胆怯与不安:“唔……”
待被那浓烈的气息给彻底笼罩,她便就知道,这男人这回是来真的了……
“……”
他不是不行吗??!
……
冷灰色的山洞外雨声淅沥,住隔壁洞的小灵兔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竖着长长的耳朵跑了出来。
片刻后,又双爪捂住眼睛背过身,将耳朵重新耷拉了下来。
……
荒洲的雨季一旦到来后,这雨便不会停,于是接下来的几日,便都是这样阴沉沉的天气。
乔黎再次醒来时,能清楚地看见洞外沉闷的乌云,以及结界上的雨花。
那雨滴打在结界上的模样,和打在玻璃上差不多,弧形的透明结界上,有无数雨滴汇聚滑落,汇聚,然后滑落……
她眸色迷茫,长睫轻颤,脑子一片混混噩噩,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
不,不对,她好像……就是整整三天三夜没有睡觉。
因睡眠过久,脑子有些昏沉,导致记忆都是迟钝的,乔黎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那些断片的画面中,每一幕都极尽旖旎……
“……”救命,不能想,一经想起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说她知道修士体质不能与凡人相提并论,那天晚上也完全做好了彻夜不眠的准备。
可谁知道,一直到第二天天亮,苏夜痕也没准许她睡觉,她累得睡着了,他还要变着法子将她弄醒,甚至还在她耳边阴恻恻地问:“这就废了?”
这还没什么,不就双修一天,她好歹是二重天修士,抗一抗也不在话下,反正躺平就行了。
可谁又知道,第二天她浑身是汗地去了趟净水池后,这狗男人也跟着下了水,之后就又……
一直到第三天,她忍无可忍,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大骂了句“你是忍了两百年吗”,这才勉为其难地被放过。
“……”
所以,她先前为什么要问出那几个字?
简直不作不死……
也亏得他们两个都不是凡人,不然这样三日下来,就算他不人亡,她也得升天。
洞外尚且还下着雨,乔黎也不知道自己后来又睡了多久,看这阴沉沉的天气,也分不太清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
她微吸一口气,手撑着柔软的床榻起身。
可不动还好,就这么轻轻一支腿,那些酸涩难言的异样感便迅速蔓延全身,以不舒适提醒她之前发生的一切。
“……”谁能告诉她,她堂堂一介修士怎么还会这样?
她微微侧头,刚好对上苏夜痕那同样困惑的目光。
乔黎自那三天后,又足足沉睡了两天两夜,这两天苏夜痕也没走,而是略显担忧地守了她整整两天。
要说最初之时,他念及往事还算温柔,之后就是难以遏制的失控和沦陷。
这后果,不止她,连他自己也未曾料想。
眼下见乔黎似乎连起身也费劲的样子,他表情复杂地伸手,将人轻轻抱了起来。
乔黎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直到被褥滑下浑身一凉,才红了脸色:“……!!?”
好家伙他衣冠整洁,却一件都不给她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