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子吟被他当场质问,为什么告诉个假名字这事?
鉴于南宫祯没有直接告诉她,因何见楠安国。
自然自己也没有好脸色看他,更没有好心情同他掰扯个中原因。
只用两只写着生气的眼睛瞪着南宫祯,简单说道:“祯公子,依旧同以前一样肤浅。”
这话听在箫一辰耳朵里,那是信息量大呀!
他们两个人不像是只见过了一面,又不熟悉的人。
还是上次菩提会,自己被容易射那家伙拉走后,他们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但一想到南宫祯的神秘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他或者楠子吟能得罪起的人。
所以,他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口。
“楠妹妹。”对着她摇了摇头道。
她说南宫祯肤浅,箫一辰摇什么头,他啥意思呢?
自己真看不懂他这使眼色的含义。
南宫祯丹凤眼轻挑,薄唇开口道:“我如何又肤浅了,愿闻其详。”
一句肤浅,又让他想起同楠子吟,在客栈偷听别人谈话的事情。
他本不该有那等行径的,唉…
幸好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就不是肤浅二字送给自己了。
“楠兮竹,楠子吟,谁规定不能同一个人用?”
箫一辰和南宫祯想想是这个理吧!他们同时缓慢的摇了摇头。
“而你,有人唤南宫公子,有人喊少爷,有人直呼其名,甚至叫绰号,结果你都会应。”
南宫祯颇赞同的点了点头,她说得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左右也是那么个意思。
楠子吟转头又对箫一辰说道:“还有你,出门在外,别人除了会恭敬的喊你箫大夫,而不喜欢你的人,就没有喊过别的称呼吗?”
“我…我吗?”
左右两边的人,都瞧着自己,脸突然就火烧了起来。
箫一辰一下子就想起容易射,总是喊‘箫白脸’之事。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可那家伙就爱当着许多人的面,这样称呼自己。
蓦然回头盯着窗外,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有,有吧!”
楠子吟立马一手拍在小桌面上,哼的一声,“那我取个假名字算什么?兮竹,兮竹,好听就用了。
而且你们喊我楠兮竹,我会应,叫我楠子吟,我也会应,又有何区别?”
南宫祯能从她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鄙视二字。
只能抱歉的应道:“是我认知短浅了些,还望兮竹姑娘莫怪。”
“还是有些区别的,你这名字毕竟只有几个人知道,这样好像显得我们有些特别了。
出门在外,用假名字甚好。”
箫一辰琢磨了起来,以至于他在后来的游荡走天下时,取了不少的假名字,让某个人找他犹如大海捞针一样,吃了不少苦头。
这叫遍地寻人皆为空,一念执着一念情。
谁能知道灵感皆来自于楠子吟的假名字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咳咳,嗯呐。给你们说这么话,说得我口干了。”楠子吟端起旁边的水杯,猛的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四丫拉开车帘,对着楠子吟说道:“二小姐,到了。”
“嗯。”
随后,他们三个人依次下车,进了知府府里。
楠安国此时挑着灯正在看案卷,最近怪事颇起,他老忘记一些事情不说,还总要看一本书很久才能记住内容。
听到外面熟悉的说话声,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楠子吟来了。
心想到,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干什么?
难不成宅子里出什么事了?
楠安国将案卷放回原处,急匆匆的开门走了出去。
打眼一瞧,除了几天前看到的箫一辰大夫,还有一名陌生的俊朗男子。
自己的女儿身着男装,依旧掩盖不了她绝色面容,反而更有一种潇洒风姿。
楠子吟几个小碎步,便跑到了他身边,关切的问道:“爹爹,几日不见,您怎么还瘦了不少?是不是这里的伙食吃不习惯?”
她抬头望着楠安国的脸,发现他脸上指甲刮出来的伤口淡去了不少。
料想不出五日,便会恢复到肉眼看不出来的地步吧!
箫一辰的药还真管用。
“哈哈,没有的事,爹爹没察觉到自己瘦了,子吟,这位是?”
楠安国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对面的陌生男子问楠子吟道。
“他是南宫祯,上次菩提庙会多亏他,才没有让那帮盗贼得手。”
她扶着他的手臂,解释的说道。
“多谢南宫公子,小女才能平安无事,里面请。”
楠安国吩咐随从准备酒菜,迎着南宫祯进去。
“楠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想单独确认下。”
南宫祯摆了下手,主动说明了下目的。
箫一辰和楠子吟也只能瞅着眼看着。
楠安国定住身形,虽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书房请。”
随后,对小女儿说道:“想吃什么,就吩咐她们去做,爹爹和南宫公子谈完事情便来找你。”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楠子吟目送他们进书房的背影,转身吩咐四丫和春丫去厨房里准备吃食去。
因为习惯了她们的手艺,换做别人做,她会吃不惯的。
紧接着让其余的人下去,然后悄咪咪的绕路,靠近了书房的窗户口。
将耳朵贴了上去。
箫一辰跟在身后,目瞪口呆的朝下看着她的动作。
莫名觉得这场景该死的熟悉。
他也蹲下来,将耳朵靠了上去。
却怎么也听不到什么?
“你听到什么了吗?”他小声的问道。
楠子吟懊恼道:“没呢!正认真听呢!”
“楠妹妹,要不还是别偷听了,他们来书房说,就是不想要让别人知道。”
箫一辰建议道。
“为什么不偷听?明显南宫祯就有问题,他和我爹爹又没有什么交集,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单独说的。
再说偷听又不犯法,我偏要知道他们说什么?”
楠子吟从胸脯处的位置上,摸出一对古代版本轻巧扩音器,偶然情况下得到的,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将它贴在了窗户口上,然后再将耳朵凑了上去。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了耳朵里,她听得一头雾水,眉头紧锁着起来。
由于听到的信息,牛头不对马嘴的,后面直接变成了她家爹爹,低声说是,是,是。
“你这玩意好使吗?给我也听听呗!”箫一辰好奇的商量道。
“行吧!给你。”反正她也听得差不多了。
箫一辰凑上去时,正好听到了一句话,惊得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背对着他的楠子吟,震惊的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