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子吟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将两个黄金相碰撞,发生了沉闷又清越的声音来。
“黄金万两的大佬,还缺腿部挂件吗?呜呜,你到底是啥身份?整个就散发出‘我很有钱’光泽出来。”
她凑近了他几分,只在人家下巴处,说话也不自觉的踮起脚尖来。
听到南宫祯低垂着眉峰,乐笑不止。
“腿部挂件?嗯,倒不缺,倒是缺个夫人,楠子吟,不如考虑下这个?”
认真的对她说道。
=͟͟͞͞(꒪ᗜ꒪‧̣̥̇)
南宫祯,一定是在洗刷自己!!!
她闷闷的说道:“嗯,才把青梅打发了走,你瞎凑什么热闹?”
说完,便指了指面前的黄金箱子,“快把它抬回去吧!放在这里不安全。”
南宫祯暗叹了一声,自己怎么就凑热闹了,许是她心情不好,以为自己是逗她玩的。
“怎么就不安全了?”他追问道。
楠子吟左右一看,神神秘秘的对他说道:“我们宅子里连个高手都没有,放个万两黄金在这里,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黄金万两你可以不收,那我送你几件衣裙,总要收下吧?。”
她眼睛滴溜一圈,点了点头道:“比起黄金万两,我更喜欢衣裙。”
“嗯,这可是你说的。”
楠子吟不疑有他,肯定的说道:“我说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尺寸的。”
南宫祯轻笑不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她叹了叹气,行吧!
天生的量尺寸者,看一眼便知道。
而他也不废话,直接吩咐容易和容沓抬着箱子出去了。
带着楠子吟来到前堂外面的,这里的空地上早就摆满了六大箱子。
至于之前梁永恒的大红色箱子,早就被管家让人抬到空房间里去了,就等着梁商贾来领着自己的儿子,一并带走。
楠子吟好奇的问道:“你确定只有几件衣裙?六个箱子,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上次,说要送你一批蝉丝,你没要。我便寻思着,为你量身制作了一批春夏秋冬的衣裙。”
南宫祯打开其中一箱子,赫然是冬款,御寒的。
纳尼…
楠子吟看着箱子里的蝉丝冬款棉绸衣裙,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也是知道这个东西珍贵得很,可南宫祯竟然为自己做了衣裙,不是几件,是春夏秋冬四季每季都有。
款式好看得她一眼便爱上了。
刚冒出送他同等礼物的想法,轰然倒塌。
“你,你,南宫祯,这…”
她结巴得不知说什么好?
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最后才说道:“不行,这个太贵重了,我拿什么来还你?”
想到一穷二白的自己。
“你怎么就忘记了刚刚在里面说的话了,答应得倒是爽快。
反正黄金万两和蝉丝衣裙,你总要选择一个,不然我就两个送到你院子里去。”
南宫祯丝毫不担心楠子吟不收,他声情并茂换了种语气说道:
“这蝉丝放到库房里,都快生霉了,这不是想着,它比一般料子好上那么一点吗?
见你穿得不是蓝色,就是粉色,款式老旧不说,白白浪费了这张美人脸。
我便想着相识一场,送给你好了。
哪里需要回送什么的,我什么都不缺。若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三天后有个周游,陪我一起。”
楠子吟不服气的回嘴道:“我这粉色,蓝色怎么就不好看了?”
她低头看了看,确实是不怎么好看。
“你呀!也就仗着脸耐看,不然这身衣裙普通得没什么特别之处。”
南宫祯弯腰盖上,“再说,我照着你的尺寸而做,不收送给谁去。”
他招呼着旁边的管家,让他立马送往楠子吟的住处去。
“我记得,上次吟诗会,不是有个江门儿追你追得紧吗?”
楠子吟无奈叹气,这东西收得心不安,理不得。
她拒绝的话说一半,又被他打断一半,眼睁睁的看着一箱子一箱子,往自己院子里抬去。
“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江门儿。
再说,诗神陈奕君举办的宴会,你这南城第一才女,想输给你的嫡姐楠千忆吗?”
楠子吟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倒是什么都被你看出来了,我,我当然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她。”
她不自然的嘟起唇来,慵懒的伸个懒腰。
“那不就是了,秋季那箱子里的衣裙有惊喜,到时,你只需要随便穿一件,都能艳压全场。”
南宫祯认真的说道,他喜欢这样近距离看她。
在楠子吟没有发现的地方,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来。
“我发现,拥有一个南宫祯,似乎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她刚说完,门口就冲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是江门儿。
“南宫祯,你果然在这里,我,我是江门儿,还记得我吗?”
江门儿一听说南宫祯在源潭宅,顾不得刚睡起来的起床气,本着这次一定要惊艳到南宫祯的目的,硬是换了好几套衣服,又让丫鬟涂抹脸上。
可最后结果,都让自己不满意,又害怕她去了会扑了空,也就命人直接带着她骑马过来,可谓是匆匆忙忙,慌慌张张。
她脸色酡红酡红的,额头薄汗都出来了,也没有来得及擦拭,两只手撑在大腿上,拼命的呼出气来。
看着就是累坏了。
楠子吟心疼的看着她,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提了一嘴她的名字,就来了。
“江门儿,你这是跑来的吗?就为了见他?”
她打眼瞧着旁边的南宫祯,说不熟悉的男人。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当然是为了见他,难道是为了见你不成?”
江门儿没好气的说道,转头便冲向了南宫祯,亲切的问东问西。
“…………”
见此情景,楠子吟突觉自己站在这里挺尴尬的,便向南宫祯方向挥了挥手,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
如丫凑上来,看了眼后面的场景,“小姐,我们这样走掉,真的好吗?”
“有何不好,我们呆在那里,才是不好,江门儿巴不得我们立马消失呢!
主要是站久了,很累,想休息。
这不正好,她来了,我便离开回屋子里,回头,你去和我爹爹说声,不和他们一起用晚膳了,免得梁哥哥见我不自在。”
她神色悠悠然然,想起这事来,心里既堵得慌,又很茫然。
有些不明白,明明初见梁永恒时,自己觉得他是挺好的一个人。
可今日再见,自己似乎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