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过吗。”
“没有。”
明诚听着她的叙述,不由想起了早年在巴黎,他坐在烟缸对面,递出自己的入党申请书时的情景。那是的自己在想什么呢,在想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在想牺牲的同胞,在想前赴后继的战士?大概也有想想明家,想着大姐操持家业再无后顾之忧,想着大哥做一个德高望重的学者,想着带无忧无虑的明台上大学。可能也会想想十岁前一直呆着的那条小巷,想着给那些斑驳的砖瓦都换换新,给那些夜里漏雨的屋檐都修补好,想着再不会用妇人的嘶吼与稚子的哭喊声在半夜断断续续的从门缝里飘出。大家都是一样的。小家,小义,天下,大义。都是一样的。“不需要对不起,我很欣慰。”
也算是不负初衷吧,明诚点点头,又说道:“说起来,不必叫我明长官了,我听着也不习惯。你若愿意,我自觉还是够分量让你叫一声兄长的。”
于曼丽笑着应到:“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