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就看到一只黄不拉几的手搭在肩膀上,王富贵急忙闪躲开。“你是不是掉粪坑了?”
不停的拨弄肩膀,结果弄的自己手上都是的,将手放在鼻子上一闻,“呕!”
“滚,你给我滚。”
拎起一个板凳就去砸王有才,他是动了真怒,“我王富贵没有你这个野种儿子。”
本来还想让这龟孙给自己捏捏肩膀,让自己讨点利息,麻痹,利息没讨到,弄了一身晦气。我招谁惹谁了?“快滚,以后都别回来了。”
见王有才跑的比兔子还快,王富贵脸拉的死长,“妈的,母子俩没一个好东西。”
去水池子里将手洗洗,然后又满脸嫌弃的将衣服脱掉,丢在地上,用脚狠狠踹了记下,“以后再也不穿了,有屎。”
光着膀子回房间找新衣服,把衣服拿出来之后,王富贵又去洗澡间冲了个澡。田红梨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没人,不过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臭气,“王富贵,你个狗曰的,你去掏粪了是吧?”
“装不在是吧?”
跟二丫叔没能偷腥成功,这会儿心里憋着气呢,正好王富贵打王有才,她直接帮自己儿子出气,“我跟你讲,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明天就让我表哥要账。”
二十万呢,亏不死你。“瞎咧咧啥瞎咧咧?”
用湿毛巾擦着头从洗澡间走出来,看着一身脏乱的田红梨,他的脸黑了下来,“你个骚货,又去哪里打野去了?”
他没想到,自从跟田红梨摊牌之后,这女人竟然越来越大胆,勾搭完男人回来,连衣服都不整理一下,我特么离婚。“我愿意,咋?你想管我?”
翻了翻白眼,田红梨完全不把王富贵放在眼中,“没有我田红梨,你王富贵还是地里拉大粪的穷光蛋。”
十多年前,王富贵家里穷的叮当响,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踩了狗粪,田红梨竟然要嫁给他。这个女人可不得了,不仅长得不错,身材也好,最重要的是,家世好啊。有他亲戚帮忙,王富贵不仅当了村长,平时油水捞的足,这不,最近这两年都成镇长了。如果再这么继续升下去,说不得再过几年就是市长了。美好的未来在眼前,可王富贵最近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被绿了。一头的大草原,都可以放羊了。最开始王猛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信,可他通过询问调查,发现田红梨确实不安分。最有利的证据就是王有才,这野种不是自己生的。绿帽一戴就是二十年,这其中的辛酸,让一个隐忍多年的男人爆发了。“臭婊子,要你管,有本事你现在把我变成穷光蛋啊。”
倔脾气上来,王富贵才不管站在他面前的是田红梨还是田红枣,惹恼了老子,分分钟踹出去,“给我滚。”
“你让我滚?”
手指指着王富贵,田红梨委屈的哭了,“为了你升官,我陪了别人好几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好好好,王富贵,你有种。”
说完,手一甩,也不顾外面天黑,直接走了出去,“你给我等着。”
儿子走了,现在老婆也走了,王富贵满脸失落的坐在椅子上,“造孽,这是造孽啊。”
……一整夜,整个棋盘乡鸡犬不宁,要不是有些人睡觉的时候耳朵里面塞着棉花团,估计天亮了都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鸡打鸣,人穿衣,村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忒忒忒!”
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庄,为了能够进城,三毛特意把车子加满油,就是为了能够跑个来回。一大清早来到村长家,他才想到,昨天王猛让说的事情,他没有跟王若依说,“王村长,王村长”站在门前拍了拍门,三毛心里在组织语言。“是你呀,快进来吧。”
身上穿着淡灰色的睡衣,王若依打了个哈欠,看到是三毛,便把大门推开,“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那个,王村长……我有事跟你说。”
脸上露出一抹歉意,昨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这样的,王猛交代我……”将昨天王猛从汽车站跑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还以为王若依会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呢,然而,他失望了。“嗯,我知道了。”
就这么几个字,然后就让三毛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今天要送大家进城,“车子可以要跑好几趟,你得养足精神吃饱饭。”
三毛走后,王若依还准备回去给林紫烟做早餐呢,又有人过来了,“王村长,不好了不好了。”
人还没到,站老远就开始喊。“怎么回事?”
揉了揉眼睛,看着来人,王若依有些疑惑,“发生什么事情了?”
每天都有一堆大事小事,怎么今天事情这么多?“是二丫叔。”
来人跑的太急,气喘吁吁的,说话都不方便。“你喘口气先。”
王若依拍了拍她的肩膀,“二丫叔怎么了?他不是今天才出院吗?”
这人不会是爱上医院了吧?这还没出院呢,又出事?即便脾气再好,王若依都被二丫叔的事情搞烦了。多大的人了?有完没完?“二丫叔他屁股受伤了。”
那人终于是一口气把二丫叔的事情说完,“现在在家疼着呢,动不了,一动就嗷嗷叫。”
“好了,我知道了。”
王若依的表情并不好看,一大清早就遇到这些晦气的事情,还嫌昨晚的事情闹的不够是吧,“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王若依现在很累,非常累,在这里做村长,大事小事她都要处理,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来找她。本来她还能承受,但自从林紫烟和王猛回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女强人,她也有能力顾及不到的地方。只顾着村民,表妹都晕过去一次了,不能再让表妹受苦了。看着远方,阜市所在的方向,王若依的表情有些幽怨,“王猛,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带着你家林紫烟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