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珂顶着金只只想刀人的目光,继续讲述。
“记得那一段时间,我身上发生了特别诡异的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一天我突然出现了咳嗽,很剧烈的干咳。
平时在教室坐着上课,不活动没事情,可是只要一活动就会剧烈咳嗽半小时才能停下来。
也是因此,我第一次跑操会半途退场。
当时因为是在临县上的高中,家里又很忙,所以我没有打电话让家里人过来,去接我看病,也可能是这咳嗽来得不是很正常。
我在学校一直硬挺着,而这一挺就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后来,咳嗽也是突然之间就好了,早上还在咳得喘不上气来,下午就完全不咳了,只不过我完全顾不上高兴。
因为我的后背又开始了剧烈的疼痛,疼得我连挺直后背顺畅呼吸都做不到。
当时的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后背的改变,才治愈了我的咳嗽。
我的后背痛得厉害,晚自习课间休息的时候,也是尽力找寻着让自己减轻痛苦的姿势,这一痛又是痛了半个多月。
又是很突然的一天,我的后背竟然很奇迹般地不痛了。
只不过,我的肩胛骨出现了外翻,从侧面看高高凸起,像是有一双翅膀将要透皮而出。
而这反倒把小学学羡慕得不得了,只因为我后背突然出现的蝴蝶骨,漂亮至极。
我当时怀疑自己有着什么奇特的基因,让我长翅膀,最后却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长出来。
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在我后背不痛的第二天,我又发现了奇怪的事情,我的后背上竟然有着被猫爪之类的尖锐物品抓过的伤痕。
伤痕很长,在我自己不容易碰到的地方,不痛不痒,不红不肿。
后来几天,我细心观察发现,每天晚上都会多出三道新的伤痕,而害怕是自己抓伤自己的我早早便剪秃了指甲。
可伤痕仍在继续增加,直至覆盖我整个背部。
我很担心,很害怕。忍不住跟小学学叙述着我的离奇事情,同时也是因为他就在我的身边,让我想要把自己的恐惧说出来。
因为他总会给我很安心的感觉。
神奇的是,第二天,伤痕没有在增加,以前的也很快便消退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有时会在想,张政是不是有什么魔力,竟会让我突然好起来。
再到后来,小学学拒绝跟我老出去了,她鼓励我自己走出去去,我终是鼓起了勇气。
然后晚自习课间,十二班和十三班班门口的栏杆那儿,永远趴着两个人,沉默地看着对面的灯火,看着楼下各态的学生,看似亲密,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其实一直怀疑着这段感情的,明明很甜蜜,却不敢主动开口,生怕这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巧合而已。
我想相信自己,相信朋友们的鼓励,可是唯一不信的还是那个自卑的自己啊,我最大的纠结就是,他如果真的喜欢我,那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呢?
难道是因为他当时叫了我,而我没有给他回应?
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而数次到了嘴边的话,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八壹中文網
后来,要会考了,(文理分科,好多科目可以不参加高考,但是必须要参加的一个考试。)学校开始安排学生大复习。
教室是不能占的,需要作为考场,所以学生们被按班级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十二班和十三班被分到了食堂。
每班三排大餐桌,学生们可以自由安排座位。
去之前我是兴奋的,我第一次可以跟他在同一个空间学习呢!
然而,去晚了,我坐在我们班最外边儿第一张桌子那儿,当时已经近视的我带上眼镜一通好找,结果发现他坐在他们班最外边最后一张桌子那儿,这简直就是两个班最遥远的距离啊!
后来为了离他近一点,我慢慢挪到了挨着他们班的那一排的中间位置,这里刚刚好了,再往后走就全是男生了。
这里,是我能到达的离他最近的距离,而且,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很幸福了。
我开始复习功课,等回过神来,习惯性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不见了。
当时惊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脖子伸的老长,心脏砰砰跳地四处张望,结果,你猜他在哪儿呢?
他竟然就在我隔壁的隔壁桌子那儿,我们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
但是隔开我们的却是一桌子偷摸打牌的男生,现在的我们才是真正能达到的最近的距离。
我的心忽然一下子圆满了,满满都是幸福,真好,可以离得这么近。
因为这个位置是各班男女生交界处,他们班有两个女生时常会跑来跟他说话,看得我心里酸酸的,又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立场吃醋,就埋头在小本子上写着我的心情。
这时一个我们班的男生,貌似喜欢我,来找我说话,还抢走了记录着我对他每一个心情的小本子。
那是小学学送我的生日礼物,很精致的小本子,藏满了我的爱情。
我急了,赶紧去抢,男生不给,后来还是我生气了他才还给了我。
把那个男生赶走以后,我扭头看向他的位置,结果发现他竟然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不见了!
我再次慌张地寻找,然后发现,他竟然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
我有些委屈,只许他跟女生说话,不许我和男生说话了?再说了,我也没想跟那个男生有瓜葛的啊!
我蔫头耷啦脑袋地开始学习,打算不理他了,结果过了一会儿,这家伙竟然又坐了回来,我心情才好了一些。
隔在我们中间的那几个男生,真是让我讨厌死了,因为他们是阻隔着我们的一道人墙。
后来那两个女生又找他说了几次话,我也从别人口中知道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心中真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有什么权利吃醋呢,毕竟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啊。
会考结束,我们回到了正常生活,但是好景不长,高二学期结束了。
那时的我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以说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些暧昧,却对他一无所知。真是让人绝望啊!
后来,我央求小学学帮帮我,她带着我来到了他们班,叫出了他们班的一个女同学,问出了他的名字,张政。
张政,当时只知道了这个发音,我就因为害羞跑走了,至于哪个字,当时一概不知。
高二结束了,我没考好,对他也一无所知,马上重新分班,真是好怕天南海北,自此永无相见。
分班名单出来了,我分到了二十四班,我开始一个班一个班的找,最后找到了他,张政,二十三班。
明明又是邻班,可以时常见到,但是贪心的我懊恼了好久,怎么就没分到一个班里呢?
高三课业很重,我们也终于搬出了那个阴气很重的楼,住到了小宿舍里,男女生宿舍离得很近,我也终于有了和他一起上下学的机会。
你无法体会到那种幸福感,每天去教室,回宿舍,我都能在人群里看见他,有时并排走,有时跟着他身后,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我也很满足了。
日常课间,明明课业很重,但是他仍旧像往常一样频繁路过我们班,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很幸福的一个月,哪怕有他的青梅竹马时常出现,也不能影响我的好心情。
然而,事情哪儿会那么简单,从小倒霉到大的我,再次被老天爷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