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告诉过你了,这个地方就不应该来。
可是你却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然,如果没有金陵的这个奸细,这个计划执行起来也无可厚非。 是有成功几率的,可问题就出在,金陵这边出现了间隙。 自己来这的目的已经让对方知道,甚至还提出了炸弹警告。 周卫国没动手,恐怕是看在了林子小姐的面子上,不然当天,那么厉害的爆炸力量,别说你一个南造长官,就算是十个,恐怕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长官,机会已经丧失,而且因为我们,周卫国对付山本一郎的道路更为艰难了一些,倘若他怀恨在心,恐怕会对你不利的。”副官并没有说另外一个理由。 何止是周卫国,恐怕现在,那个内奸也不会在放过你了。 南造云子看着副官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其实也明白,他这是想说什么。 不过就是要告诉自己,恐怕内奸也不会让自己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想,我们是应该要走了,这个地方,太不安全。”
山本一郎在自己的办公室也听到了酒尾被袭击的事。 这让他皱眉了下看向了身边的田中;“恐怕,我们也要有所行动了。”
“队长,属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中有些不懂。
山本一郎吐了口气点燃了香烟:’昨日宪兵方面清查了内鬼的行为,今日,负责这件事的酒尾就遇到了袭击,警备指挥部还有宪兵指挥部,是不允许我们这么毫无作为的,这已经上升到了敌人对于我们的挑衅,对于帝国治安的一种挑衅,如果这件事不处理的话,就不单纯是金陵的事。而是整个长江南部帝国将士的问题。”没这么严重吧。都能上升到这么一个高度,面前的队长是不是要说,自己就是化解这样长危机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有些狂妄了。 作为小分队,人人狂妄那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将自己当成了救世主,这恐怕,就有些不合适了吧这个。 “可是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啊。”
田中没直接去反驳这个问题,只是现在,说行动,也得有行动可言吧。
现在,连敌人是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如何去展开行动。 “没有敌人,就要去创造敌人,或者,是去找敌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去找出这个隐藏在内部的敌人,而是应当要去除掉刺杀酒尾大佐的敌人,这样,才能平息十一军军部方面的怒火。”是这么一个理,可问题是,现在……敌人在什么地方啊。 没敌人啊。 “没有敌人,就抓几个人来,我们明面上,要给上面一个交代,当然,这也是高仓将军,需要给岗村将军一个交代。”
以假乱真? 田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地来到他跟前;“队长,你的意思是,表面上,我们必须要找几个人来作为替死鬼,告诉上面,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但实际上,我们内部却是依旧要调查我们的敌人。”
“不错,不过这么做,我们恐怕就会让对方盯上,彼此之间的碰撞,一定是你死我活。”
山本一郎哎了声,他也不想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对方这一步棋,走的,那太高明,让他不得不去行动。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田中的话让山本一郎嗯了声;“走吧,我想,我们该去见将军一面了,也许现在,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吧。”
山东,青岛。 警备指挥部。 酒井一郎见自己学生进来,不用想,他心中也清楚,应该是那边有什么情况了。 当初,他是准备南下对付自己那个孽畜学生周卫国的。 可是久宫当时说得不错,自己和周卫国那个孽畜所在的区域完全是两个辖区,自己属于华北方面军,私自去那边,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就算是周卫国恶贯满盈,没有华北方面军指挥部的调令,自己过去,就可能上军事法庭。 他去不了,也只能远距离地从中了解那边的情况。 “怎么样,那孽畜是不是将金陵折腾得够呛啊。”
酒井一郎将手中茶水放在一边问道。
久宫次郎对于自己的老师很是佩服。 当初,在第九战区长官司令部遭遇了袭击后,他就推断出来,自己那个学长,一定会接到命令展开报复的。 甚至,他都推断出来应该是金陵或者是淞沪会遭遇袭击,结果,金陵果然是遭遇了袭击,士兵、百姓,遭遇了自己学长的报复。 “是的老师,就在昨天黄昏,金陵宪兵副指挥官酒尾太郎阁下,在自己家门口遭遇袭击,重伤。”酒井一郎呵呵一笑从旁边端起茶水;“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他是一个不讲什么道义的,和我们认识的敌人相比,他有着比其余人的狠辣,同时,也有比别人更为大胆,更为凶残的脑袋。”
久宫次郎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如今见老师这么说,他有些不明白地问道;“老师,学生不明白,山本一郎的特工队,只要咪咪咪地进入金陵,然后在特高科的配合下,就是能够抓到对方的,可是为什么,宪兵的上井将军,却是要大张旗鼓地为他们接风洗尘,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了他,山本一郎的小分队进入了金陵城吗。”
酒井一郎往位置上靠了靠;“上井是一个老狐狸,金陵那边即将成立一个新政府,上井作为宪兵司令,自然也是知道哦啊,这次袭击金陵的人,是为了什么去的,他自然会弄得大张旗鼓,从侧面告诉那个孽畜,人,已经回来了,你们冤有头债有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不要在折腾金陵城就是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久宫次郎都佩服,难怪这群人能够在一个位置上,就看他们这个脑袋,那就不是自己这种人能比的。 “只是,恐怕上井将军根本就没有想到,他遇到的这个人,是根本就不讲求什么道义的吧。”
酒井一郎看了下自己的学生后叹息了声;“是啊,他遇到的,就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