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抱起双臂看向远处零星冒出的那点淡白色的烟雾;“山东零星抵抗,南下后虽然有地方部队抵抗,但是川军和西北军的武器装备又扛不住,而拥有重武器的13军,又有保存实力的嫌疑磨磨蹭蹭的待在枣庄周围。这自然是把第5师团的兵力养成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想法。”
周卫国冷哼了声将望远镜递给了徐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上面的人惯着他,我这可不会惯着他。给老子揍他。”
一天了。 周卫国双眼疲倦得看向了远处的阵地。 昨日,日军一个大队的进攻结束后,今天一大早,对方的联队主力就上来了,先是动用了轰炸机对自己炸了一圈,随后又是动用了火炮,连续的进攻,已经造成了自己将近一千人的伤亡。 没有优势空中掩护下,周卫国只能是将火炮给隐藏起来,几乎不敢动用。而高射机枪也没有敢在敌人轰炸机轰炸下进攻,一扛不住,第二是对方有一支一直没有动用的骑兵。至于他们的坦克,已经在今日早晨的战斗中被自己用平射炮打掉了。 “他们怎么停下进攻了?”
姜悦将茶缸递给了周卫国后往远处看了下问道。 周卫国喝了一口凉水后道;“挡住他一天,刚才咱们又让隐藏的炮连跟他炮战了一场,片野估计都要疯了,恐怕又要让轰炸机来了。”
说道这,他低头沉思了下后道;“这次我们改变一下计划,让高射机枪准备起来,待会若是对方轰炸机来了,给我动手,打他么的轰炸机?”
第一次我没有动用,你认为我没有,第二次你必然会低空飞行,只要低空飞行,我的高射机枪就能打掉你,不求打你多少,就算打掉你一架,你对于士气也有很好的提升作用。 姜悦明白周卫国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后道;“我这就下令去准备。”
半个多小时后,日军的轰炸机就过来了,整个阵地开始忙碌起来,高射机枪开始对准远处的轰炸机。 一些捷克式轻机枪士兵也开始两人一组,一人抓住支架,另外一人单膝跪在地上,也对准了空中。 轰轰…… 落下的炸弹和高射机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开火。 四挺高射高射机枪以及一些轻机枪组成的防御网,在一架日军轰炸机低空飞行轰炸的时候打响。 突突突……突突突…… 轰轰轰…… 射击声和轰炸声,还有士兵临死前那一声悲愤憋屈的惨叫声,汇合成为了一种十分刺耳的声音在周卫国脑海。 轰…… 一发航空炸弹落在距离自己将近五十米的高射机枪侧后,正在装填的机枪手全部阵亡。 周卫国想要出去接管哪门高射炮,但是姜悦一把将他拉住;“干什么,你现在是团长,不是曾经的大头兵,也不是曾经那个指挥一百来人的小连长,全团两千多人需要你指挥,你上去要是让日军炸死了。整个团怎么办?”
周卫国让姜悦数落的这一时间,远处几个士兵已经跑了过去操控起来了高射机枪。 停歇了片刻的机枪又一次怒吼起来。 总算是有一架轰炸机被打的烟尘滚滚,拖拽着冒着黑色浓烟摇摇欲坠的想要爬升,但其余的机枪阵地也见到了这一点,开始全力拦截。 在见到飞机呼啸着往地面冲的那一刻,高射机枪这才停止了手中动作,对准其余的轰炸机。 轰炸机弹药有限,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飞机就离开了。 而飞机一离开,还没有等周卫国让士兵修复阵地,日军炮兵又开始了。 刺耳的爆炸声持续了将近十来分钟的时间,日军的步兵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 而在视野中,又在左侧出现了一队日军骑兵。 一百多的骑兵举起军刀,缓缓往右侧方向移动。 “狗日的,这是想趁我现在被炸的爹妈都不认识,想利用骑兵突袭进入我军阵地,从而给后面的步兵争取时间好过来跟我拼刺刀啊。”
周卫国看了下正在过来的骑兵扭曲着个年唾骂了声扭头对刚才那个传令兵道;“去,让高射机枪给我放平了,对准远处的骑兵,一旦他们过了一百五十米,给老子轰,打不了人就给我打马。”
他么的,在明知道我有高射机枪的情况下,你还敢动用骑兵,难道真以为高射机枪就真只能打飞机嘛,要是那样想,你片野也就是一个条令贯彻执行者,没有什么大本事。 今天本大爷就让你知道知道,高射机枪不但可以打飞机,还能打坦克打人呢。 赢了。 片刻见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展开任何的火力拦截。 心中确定了一个想法,对方已经在刚才的轰炸机轰炸下,被摧毁了炮兵阵地。 昨日,接到自己大队传来消息遭遇敌人猛烈拦截,对方甚至还有炮兵后,他随即带领着联队主力急行军赶到了这里。 对于大队说对方有炮兵,他是不相信的,可是刚才的,对方居然,跟自己展开一场炮战。 从声音上判断,那就是一个炮兵营的配置,当时他就让轰炸机再次出动,展开轰炸,摧毁对方炮兵。 没有了炮兵阵地的掩护,敌人不过是苟延残喘。不过他倒是有些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有高射机枪。打下了一架轰炸机。 但这都不重要了,一切都结束了,那已经距离对方只有两百米的骑兵,将会在顷刻之间冲杀上去,不会给予他们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 嘿嘿一笑,片野双手握紧自己的指挥看向了身边的副官;“给旅团长发电,我军顺利突破双沟集,正在往台儿庄方向推进,预计在今日下午四点左右,抵达台儿庄南。”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场战斗会失败,甚至是边上的参谋长宫本也没有怀疑。 因为刚才的轰炸,已经摧毁了他们的炮兵。 副官记下命令转身就去了身后军绿色营帐中那正在发出滴滴答答的电台走了过去。 片野将自己并不是多么强健的体魄的胸膛挺起。他本有小肚子,这一挺,就如同四月怀胎的女人一样,肚子毫无下限的往前突出。 对于这种尴尬的姿态,他并不在意,而是裂开嘴看向远处没有任何动静的阵地以及插在了阵地上上的那面军旗。 他伸出戴上了白手套的手指向了远处那已经弹痕累累出现破洞却依旧随风飘扬的军旗冷漠一笑对身边的几个军官嘲讽道;“早就听说,敌74军是一支能够打的部队,是敌人的精锐,淞沪、金陵、滁县等战中表现十分惊人,如今看来,这74军,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