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没有。 自己茶杯带来的那种微小震动,就是证明。 他正准备让少尉带领人在周围再次侦查一下。 然而,咚咚咚的敲锣打鼓声好像从远方传来,这声音很弱,但是却很大。 小井有些不明白的来到窗户跟前,打开了他一向就喜欢关闭上的窗帘。 他有一个习惯,白天不喜欢开窗帘,这样做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一缕阳光渗透进来,小井微微眯起眼睛从少尉哪里接过了望远镜看了过去。 远处,舞狮子,耍龙灯的人群正在往酒店这边过来。 “那是在干什么?”
小井完全闹不明白,这打扮的妥当的队伍究竟是在干什么? 少尉也不知道,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他来到小井跟前说明了情况。 这是陆家请来的庆祝队伍,庆祝皇军占领了铜山,正在游街呢。 一听说是陆家。小井的脸却是微微皱眉了一下。 他可是听说了,那陆豪杰在接到帝国邀请的时候,本身是不乐意的,而如今却是敲锣打鼓的庆祝,这是典型的没有任何骨气,是丢人现眼。 “倒是我多虑了,不过,你去提醒他们一声,让他们迅速离开,这酒店范围内是不能过于停留的。”
少尉明白小井心中的担忧,他点头后走了出去,找到了也在游行队伍中拿起膏药旗时不时就来那么一嗓子皇军万岁的鬼话来的陆豪杰。 “陆老爷,这个地方不能过于的游行,希望你们的游行队伍能够早点离开,避免到时候产生误会。”
少尉知道陆豪杰惹不起,起码他这样军衔的人惹不起,在这世界,并非说你是统治者,有些人你就能够招惹的起。 拿起膏药旗的陆豪杰微微弯腰,一脸笑意的点头;“好的好的,我会尽量的过去。”
周卫国明确的告诉过他,这种游行,日军不可能进行阻拦,只是会劝说早点离开。而自己的队伍要在这周围争取一个小时的时间,确定挖掘的工作能顺利的进行。 他虽然满口答应着,但还是慢吞吞的往前走,甚至还在酒店广场停留了一下,让龙队在那转悠了起来。 这一幕,让小井在上面很为难。 你去驱逐吧,人家这是在庆祝帝国获得了胜利,这是在讨好帝国,你不去追逐吧,若是有人利用这点事而干了什么,自己到时候也担待不起。 他是左思右想,决定亲自去找一下陆豪杰,但是还没有等他出门呢。远处的声音又想起了。这可是让他完全琢磨不透的往远处看去,又是一队人马过来了。他居高临下看了下,这居然是张家。 张家在铜山,是以贩卖棺材起家,随后在进入了粮食行业,帝国在进入铜山后,他也就将储存的大量粮食赠送给了皇军,是皇军最为真诚的朋友。 陆豪杰不懂事,你张福安也不懂事嘛,真是愚蠢,难道你们这是在争宠嘛? 小井看着后面一队更豪华的阵容,是差点没有骂出声的双手叉腰的看向了身边的少尉。 少尉咽下了一口唾沫也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毫无办法的站在哪里。 而就在距离他们直线距离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周卫国正站在了陆豪杰跟前,听着陆豪杰讲着张福安家的事。 “这个张福安,原本还是卖棺材的,随后赚钱了,也就开始贩卖大米,是在铜山一带有名的商贩。这个人,在日军占领这的当天,就将他手中的三百多袋大米送给了日军。”
三百多袋大米,以一百斤来算,那就是三千多斤,虽然说起来不多,但足够自己的部队一天的伙食。 周卫国微微点起脚尖,点燃了香烟抽了口看向远处一个穿戴狗皮帽子,一脸富态却又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仁爱心,真拿起一面旗子晃悠,同样穿戴马褂长衫的张福安一眼后往陆豪杰边上移动了一下;“这么说,这个人,可谓是铁杆的汉奸了?”
陆豪杰不抽烟,但他也不反对周卫国抽烟的点头;“是的,因为他第一时间送出了东西,所以当前他和日军的关系很好,只是哥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穿戴着淡白色长裙的萧雅嘻嘻一笑;“这有什么啊大哥,这很好理解的啊,人家是担心这种在日军头上长脸的事让你抢了去呢。”
长脸?长草吧。陆豪杰微微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谁稀罕跟他抢夺什么狗屁的功劳啊。”
周卫国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远处依旧在吆喝打起来吹起来跳起来的张福安。 平静的脸让萧雅看在眼中,她看了下不远处正在游走的一条金黄色巨龙后道;“你想除掉他?”
陆豪杰一听说要除掉张福安,他微微皱眉开口;“弟妹,不好办啊,这人当前深得日军的器重,一旦除掉了他,这恐怕会引起日军的报复呢。”
陆豪杰不想让日军报复,到时候周卫国等人离开了,遭殃的必然也就是周围的百姓。 周卫国两口将香烟抽烟丢在了地上;“我是不能亲自动手,但是我能够让日军杀了他。”
还有这种好事? 陆豪杰微微愣神,他对于这话到是多少有些不理解。而萧雅也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让日军除掉他,现在他可是在日军哪里得宠的紧呢,想要日军除掉他,恐怕有些难呢。”
周卫国淡然一笑;“这还不简单嘛,想要让日军除掉他,不过就是一点点手段的问题,当然,老哥在城外的别墅,恐怕要让我炸两处。”
陆豪杰并非只有郊外一处别墅,这些年来他可是赚了不少钱,可以说是大户人家,他在铜山也是有好几处房屋。因此一听说要炸房子。 他可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点头;“只要能杀掉这个狗汉奸,别说炸我两处房屋,就算你将我房屋都给炸平了,我也不会心疼一下。”
他停顿了下看向萧雅,见她露出一丝难受的眼神笑道;“你哥哥我可不是只有铜山才有房呢。”
萧雅可真不是为了这房屋而心疼,她是在考虑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