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德并不是畏惧自己的老婆。而是处于一种感激。 当年他的日子并不好,是自己的夫人不嫌弃,一把把的将宫本家拉扯到现在的。 因为在家中,夫人的地位明显很高。家人都对她很尊重。 “老爷,你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啊?”
哭哭啼啼声中。夫人说出了一句让人懵的话。 得罪人,他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呢? 以自己的地位,京都城,也没有几个会对自己发难吧。 “夫人,你这话从哪里说去,我一向仁爱有加,怎么会去得罪人。”
没有得罪人? 夫人抬眼看了他;“你没有得罪人,没有得罪人,为什么他们会对咱们娘家发生报复。”
报复? 没有听说啊。 “我们家又出事了嘛?”
宫本德扭头问着站定在边上的管家。 管家微微摇头,今天他没有得到自己家。 “我们是没有,我们娘家被炸了,老三和老六被炸死了,我们家两处的地方被炸了。”
什么? 宫本德惊讶的张大了嘴,他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对自己夫人家下手啊。 “谁,究竟是谁啊。”
宫本德捏紧拳头,究竟是谁跟咱们家过不去。”
宫本德真心的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也算和气的,从来就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一场祸端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先是自己家的金银铺,随后又是自己夫人家。 究竟是什么人,要这么报复自己。 仇人嘛?自己没仇人,仇人都让自己弄掉了啊。 “老爷,要不问问三少爷怎么样?”
管家的提醒让宫本德反应过来微微点头;“快去,快去将他叫来。”
等管家出去。宫本德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夫人;“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查一个水落石出,揪出凶手,为他们报重复。”
夫人听的很认真,她相信的点头;“好,一定要揪出他们。我就先回去了。”
夫人走了不久,宫本一郎就来了。 曾经傲视一家的宫本德此刻不得不放低姿态的看向了跟前的宫本一郎;“今天的事,你听说了嘛?”
听说了,何止是听说了,而且还听说了好几起呢。 宫本一郎微微点头;“是的,发生早上发生了好几处爆炸,不止是咱们家,还有藤田家,小井家都遭遇了炸弹袭击。”
藤田和小井。他们不是朝香家那边。 难道真的跟宫本一郎说的一样。 这件事,其实是朝香家引起的。 “难道我跟朝香家联姻,真的是错误的。”
宫本德咽下一口唾沫。 宫本一郎叹息了一声;“叔,朝香家本就是一个毒瘤,别的不说,就单纯他在金陵做的那件事,你觉得他家还会干净嘛,没有哪一个刽子手,他能够真正的站着,就算是你站着,也得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而现在对于他家来说,不就是一种开始嘛。”
宫本家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切,只要不和他们联姻,是不会让敌人军统盯上的。 可笑了。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听自己的。 现在如何,不但自己家遭遇了麻烦,就算是…… 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当初说了那么多,他始终没有相信,现在自己说更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 “对方的军统不是傻子,他们难道心中没有火嘛,每一家对于他们当前都是避之不及,唯独叔叔你,是巴巴的赶上去凑,这下可是凑了一个好事啊。”
“你,你是在指责我嘛?”
宫本德铁青着个脸。他不允许有谁挑战自己的权威,特别是在这个家族中,绝对不允许。 宫本一郎苦涩一笑;“不敢,只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对手既然已经出手,是不可能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啪…… 朝香的脸从大晴天变换成为阴沉,也就不过是副官一句话的事。 如同泼妇一般的辱骂在书房中炸响。 气如洪钟的辱骂声完全让副官觉得这是变了一个人。 他静静的站在了边上,大气也不敢出的等着朝香的发泄。 也许是真的骂累了。 面前的将军阁下颓废的坐到了那张黑色大椅子上,从边上端起了茶盏。 没有任何仪表的将茶盏中的水给喝下。 副官看着那模样低头看向自己的衣兜。 在这里边,他还有一样东西。 这是在一个昨天晚上被杀军官的手中发现的。他看了一下。是那张书信的笔记。 该不该给他? 副官在脑海中想着。 最终,他决定还是将这个给递上去。 “将军阁下,在发生爆炸之前的几个小时,我们还有一名军官被刺杀。这是从他手中找到的。”
副官摸出了书信放在了案桌上,随后迅速退后一步、 如今的朝香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自己还是距离他稍微远一点点,要相对安全一些。 “这是什么?”
朝香难得的没有对副官发火,只是指了指上面的书信。 这个? 作为下属,他是没有资格打开这书信的,里面具体是什么。副官也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里面,没好话。 “这应该是对方写的,笔记,和前一次的一样。”
副官面无表情微微弯腰的解释着。 又是对方。 他们是要干什么? 朝香不由得皱眉起来。 究竟是什么,他需要看。 在看着那沾染了一些血迹的信封片刻,朝香最终决定还是看一看。 事情都发生了,一味的逃避那都是没有用的, 必须要了解到,对方究竟是写了什么,他有什么样的目的,才能清楚接下来应当如何。 打开书信的时候。 副官没有往前,只是微微踮起脚尖,想看看那上边究竟写了什么。 砰…… 字没有见到,他到是听到了将军阁下突然之间将纸张一扔,紧随其后将案桌上一切能够丢的东西都给丢了个干净。 “八嘎,八嘎,不要让我找到你,不要让我找到你,让我找到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朝香声音都给破了音,这已经是很久以前才会发生的事了。 副官不明白这上边说了什么,都将将军阁下给气的破了音。而恰好,那张纸却是飘散到了他脚下。 他微微低头一看,也瞬间有些同情起来自己的将军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