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关心她穿得暖不暖的人。宁筝刚要系上扣子,却听男人又道:“里面呢?”
她动作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萧南巡嫌弃的皱了下眉,“你那破布条,还穿着么?”
宁筝的眼神顿时就有些微妙了,所以这种时候,她应该说穿着还是没穿比较安全哦?迟疑了一会儿,微笑道:“没有。”
男人眯起眼睛,“是吗?”
宁筝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本宫不信,解开。”
“……”昨晚看了一次还不够,他还想再来一次吗?要不是她的脸皮比较厚,换了别人家的姑娘要么就这辈子赖上他,要么就直接撞墙去死了好吗?宁筝忍无可忍的瞪他,“殿下!”
萧南巡听着她陡然拔尖的声音,狭长的凤眸顿时眯得更细长,“怎么?”
波澜不惊的两个字,却俨然透着不怒自威的危险。不,这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威胁啊!您、够、狠!宁筝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换上最初狗腿的笑容,“您是不是……很想看属下的身体啊?”
萧南巡眼神微变,“你胡说什么!”
宁筝看到他这种反应,就知道这招管用啊!她的手指轻挑着自己的衣物,作势就要解开,“昨晚被赵公公惊扰了,真是遗憾。”
她眨了眨眼,一脸娇羞的看着他,“不过这还是在马车里呢,若是被车夫听见,会不会不太好啊?”
什么就被车夫听到了?男人俊美的脸一下子僵住了。他就是想看看这人还有没有穿那破布条,是不是还舍不得扔,这狗奴才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你……躲开!”
“殿下。”
她靠得很近,说话时的呼吸都喷在他脖颈里,“今日这天气,好像也有些冷。”
萧南巡低眸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蛋,透着一抹绯红的诱惑,他瞳眸微微的收缩着,喉结滚动,昨日被贺文忠的到来打断的思绪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如果,赵竖没有出现在那温泉池……“宁筝。”
男人阖了阖眸,说话的嗓音莫名透着几分沙哑,“滚远点儿。”
宁筝越看他这幅样子就越觉得自己要成功了。这个时候怎么能滚呢?要是做的不够彻底,那可能还会有下一次的好不好?所以她当然必须要让他知道“害怕”,再也不敢如此啊!思及此,她的手甚至壮着胆子,朝他身上摸索过去,“不如等回到府……”啪的一声,男人蓦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宁筝动作一僵。萧南巡看着她,薄唇轻启,“等回到府中,回到房里,你还敢如此么?”
宁筝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可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落了下风啊!她蓦然攥紧了手心,保持微笑,费尽全力才强迫自己继续和他对视,“如果这是您希望的话,属下……”她舔了舔嘴唇,僵硬的道,“属下当然也是愿意的!”
“是么?”
男人终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幽暗的黑眸中闪动着某种异样的情绪,“这可是你说的,记住了。”
记……记住了?宁筝眼皮又是一跳,记住什么?她刚才是不是做……做了什么……不太好的决定啊?宁筝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可是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她主动凑上去,太子殿下都应该恶狠狠的把她推开才对啊!难道经验失灵了?萧南巡回到府中,吩咐季流风,“一会儿宫里会派人运送粮食来,你派人接应,清点完毕之后放到库房。”
说完,扭头看向赵竖,“你,跟本宫出去一趟。”
赵竖,出去一趟就出去一趟,可是为什么殿下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换了衣服,跟着男人走到目的地,才忽然明白过来……“殿下?”
赵竖惊悚的道,“奴才陪您去这种地方,不太好吧?”
萧南巡理都没理他,面无表情的迈开长腿,走进生死两重的大门。赵竖惊疑不定的咽了口口水。可是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到男人拿出几张银票,沉声吩咐接客的老鸨,“两个小倌。”
老鸨眼睛蹭的一亮,满脸热情的笑道:“好嘞!春花,快带客人去二楼雅间。”
赵竖,什么情况?来这种地方找女人也就算了,殿下竟然还是堂而皇之过来找男人的?难道是……宁筝没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