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筝只愣了一秒,便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朝着牡丹飞去,手中的木剑下一秒便接住了那朵大红的牡丹。紧接着往空中一抛,嗖嗖几下,木剑连挽了三个剑花,漫天的花瓣便在一瞬间散落下来。盛况空前!“天啊……这……这到底是剑舞,还是舞剑啊?”
虽说剑舞男女皆可,但习剑舞的大多还是女子,通常也不会武艺,所以舞姿未免柔婉无力。可今时今日,他们见到的竟是将舞蹈和剑术糅合的创新剑舞。明艳张扬,英气逼人!如果说刚才的仙女舞空灵优雅,可是在这剑舞对比下,就好像缺少了一股激情的活力与生命力!相比之下,宁筝这一支剑舞铿锵有力,将所有人的情绪调动到最高潮!众人眼中都是不加掩饰的赞叹!萧南巡薄唇紧抿,眼底闪烁着炙烈的情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知道她会剑舞,却不知她如此精通!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他甚至有些后悔,怎么就让她穿着舞衣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所有人的眼神都如狼似虎的盯在她身上!“二哥。”
萧涟漪忍不住拿手戳了戳他,酸溜溜的道,“你这哪儿找来的侍卫,怎么什么都会啊?”
这才不是他找来的,是主动来找他的!萧南巡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骄矜,可是下一秒,眼神却又变得复杂起来。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女扮男装来到他的身边?他蹙了下眉,“拿开你的手。”
萧涟漪不高兴,“你都用手擦人嘴角的酱汁了,我碰一下你的袖子怎么了?”
萧南巡瞥了她一眼,“你是想两只脚一起被崴么?”
萧涟漪,忽然,大殿中的乐声戛然而止!宁筝的动作也骤然收住,可是刚才那些散落的花瓣,竟是纷纷落在了她横出的木剑上,整齐有致!嘶……“这不只舞跳得好,剑术也妙啊!”
“我刚才竟然觉得宁侍卫不会跳舞,真是瞎了眼啊!这独创的剑舞,绝对比那些扭来扭去的柔弱舞蹈好看得多……”“咱们宁侍卫真是全能型人才,不止聪慧,竟然连这种东西都会?”
四周,溢美之词不断!拓跋玉的脸色已经冷的不能看了。她明明是想羞辱这个侍卫,可是现在,被羞辱的好像成了她!虽然这些人没有明说,可是从观众的反应,还有他们口中“扭来扭去的柔弱舞蹈”,她哪里还有什么看不出的?“皇上,属下献丑了。”
宁筝停下动作,笑吟吟的转身作了一揖。帝王龙颜大悦,毫不吝啬的赞道:“英姿勃发,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宁筝,你果然是不简单啊你!”
“皇上谬赞了。”
宁筝谦虚的福身。景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回了拓跋玉的身上。可是没等他开口,萧涟漪忽然幽幽凉凉的笑道:“郡主,不知你看完我们南诏的剑舞,觉得如何啊?”
拓跋玉对上她得意的目光,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自然是极好的。”
萧涟漪故作惋惜的叹息道:“哎,也是郡主太会指,刚好就指了这么一个水平还不错的。虽然无法见识南诏最顶尖的水平,但拿来切磋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拓跋玉,她的脸直接绿了。在场的谁看不出来,这位郡主本来是想好好表现一番打南诏的脸,却不想随手一指之后,反倒是被他们打了脸!所以听到公主殿下这么说,都忍不住又是好笑又是骄傲。不过景帝作为一国之君,也不能太拂了天竺的面子,低斥道:“涟漪,不许这么口无遮拦,宁筝的舞技已是极好!”
“皇上。”
却见宁筝摇了摇头,“属下只是年少时曾经跟师父学过一些,好多年没跳了,绝不敢当皇上如此谬赞。公主殿下说的没错,属下最多也就是个中上水平而已。”
帝王,众人,咳。拓跋玉的脸色更绿了,这该死的侍卫,好多年没跳还如此碾压她?怎么可能!绝对是日日苦练,然后现在又故意这么说,好借此来打压她讽刺她!她蓦然攥紧了手心,恶狠狠的盯着宁筝,咬牙切齿,“宁侍卫太谦虚了。”
宁筝眨了眨眼,无辜的道:“不谦虚呀,我们南诏向来人才辈出,属下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个而已。”
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眯眯的朝着使节团看了过去,“这一点贵国太子也是知道的,不信郡主可以问问。”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也立刻想起了当日丞相府的事,顿时表情更微妙了。这小侍卫,还真是相当“会说话”啊!拓跋申的脸直接青了一片。他上次在相府那般憋屈,本以为此番前来能找回丢失的面子,却不想宴席才刚刚开始,玉儿就凑上门去让人打脸,还让这些人旧事重提,扯到他的身上来!没用的蠢女人!拓跋玉对上到他冰冷嫌弃的目光,顿时又羞又臊,一时间恨死了宁筝,又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拓跋申闭了闭眼,才冷冷开腔,“确实,本宫十分认可南诏大国的水平。”
他忽地笑了一声,扭头看向帝王,“所以陛下,我等此番前来,特意带着我天竺的一个未解之谜,向诸位请教……”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俱是一变。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