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除非……”两日后,华阳宫。景帝带着朝臣赶来的时候,宁筝和萧南巡还有萧涟漪都已经到了。拓跋申冷冷的看着众人,一副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两日之期已到,不知宁侍卫证据搜集的怎么样了?”
南诏众人提心吊胆的看向宁筝。宁筝微笑,“自然是查清楚了。”
拓跋申冷嗤一声,扬眉道:“哦?是哪个宫女,还是哪个小太监啊?”
这是萧涟漪那天来找他的时候说好的。会让宁筝找个小太监来背锅,然后自愿跟他和亲,这样双方都没有损失。宁筝眨了眨眼,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太子这是明知故问吗?”
拓跋申不悦的蹙了下眉,这蠢货怎么连表面工夫都不做一下,说这么明白是怕别人都不知道他们早已达成一致吗?他怕再这样下去,这个嘴巴不牢的狗奴才会漏出什么,遂冷冷的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公布凶手吧!”
“是。”
宁筝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在众人紧紧盯着的目光下,她缓缓的抬起手,指着自己正前方,笑意骤然敛去,“凶手就是。天竺太子拓跋申!”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的掷地有声!众人大惊!拓跋申脸色骤变,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直到周围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响起,他这才回神,脸色铁青的大骂道:“该死的狗奴才,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说话间,还猛地瞪了萧涟漪一眼。萧涟漪只当没看见,眨了眨眼,满脸无辜的望着天。拓跋申,他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看不出自己受了欺骗,顿时又惊又怒,猛地转头,咬牙挤出一句,“陛下,这就是本宫给你们两天时间的结果吗?好心没好报不算,到头来你们还要反咬一口,将这责任推到天竺的头上来?”
“是啊,这真是太过分了!”
“我们也只是想找出真凶讨个说法,可是没想到,这就是南诏给出的结果!”
“看来今日也没必要说下去了,南诏仗着国强,实在是欺人太甚!”
其他的天竺使节义愤填膺,你一言我一语的,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人了。反观南诏这边,实在是宁筝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他们完全措手不及!景帝沉声厉喝,“宁筝!”
“皇上。”
她认真的道,“属下说的可是事实,不能因为凶手就在天竺使节之中,就连他们杀了人也不能说吧?”
萧南巡敛了下眸,也道:“父皇,您不妨先听她把话说完。”
景帝拧了下眉,神色间划过一抹沉思。萧南巡目光冷冷扫过使节团,“是不是诬陷,总要听了才知道。诸位使节难道连正视真相的勇气也没有么,还是。怕贵国太子做的丑事被人当众揭穿?”
使节团面面相觑。拓跋申咬牙切齿,“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被揭穿的?”
“那看来太子是同意了。”
萧南巡抬了下手,“宁筝,你继续。”
宁筝浅笑点头,“是。”
拓跋申,宁筝淡淡的道:“其实准确地说,太子并非杀人,只是想方设法、甚至不择手段的想要娶到我们五公主而已。”
叶凛然皱眉,“你是说,天竺太子是为了和亲,所以杀了他的表妹?”
“不……”宁筝摇了摇头,“属下说了,他并非杀人,只是做局。郡主喝的那杯毒酒,根本不需要拓跋太子亲自动手,因为这毒药。是郡主自己亲手放下去的!”
众人又是一惊,自己给自己下毒,这郡主怕不是有毛病吧?拓跋申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随即却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玉儿为了让本宫娶到贵国的五公主,牺牲自己的性命?”
他满脸讽刺,“她是喜欢本宫没错,但使节团都知道她醋妒成性,怎么可能伟大到用命换本宫与旁人和亲?”
宁筝勾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跟她说过,未来的天竺王后只有她一个人,如今与我们的五公主和亲。也并不是因为喜欢,而只是权宜之计吧?”
拓跋申眸色一震。宁筝的笑意深了几分,“郡主确实被你的甜言蜜语哄骗,不过她也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为了让你娶别人而送命。”
拓跋申冷笑,“你一会儿说她亲手下毒,一会儿说她不是傻子,不可能为了本宫而送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宁筝眨了眨眼,“可是。郡主并没有死,又谈何送命呢?”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什么叫并没有死?太医亲口说的中毒身亡,尸体都还在屋里放着呢,她竟然说郡主没有死?这人怕是真的疯了吧!宁筝看众人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不信,她讥诮的扯了下唇,“诸位不必这么看着我,郡主确实没有死,她只是先服下假死药,然后再服下毒药。当毒药发作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脉搏了,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中毒身亡,其实她根本就还活着。”
顿了顿,“先前我之所以说三日之期,并非寻找证据真的需要三日,而是想借机试探拓跋太子会不会同意。没想到太子果然将日期提前了一天,说两日就要回天竺。因为他不敢等三日,因为到那个时候郡主会醒过来!”
说到这里,宁筝微笑着看向拓跋申,“太子,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