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考核也是最后一场考核。题目很简单,就是找出这间屋子里最值钱或最尊贵的那把钥匙。哪位先找到,便在这场考核中胜出。”
顿了顿,又嘱咐道:“这屋子是不上锁的,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便算结束答题。”
说罢,便让她们背过身去,然后三位女官分别离去,顺手关山了门。宁筝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总觉得有什么线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只是速度太快,她一时无法捕捉。“钥匙还分最值钱最尊贵的吗?”
叶拂衣兀自喃喃了一句。顿了顿,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惜若郡主一眼,“材质,用途?”
对方点了点头,淡声道:“约摸就是这样。玉质的比黄铜的值钱,开宝箱的比开普通大门的值钱,高门大户的比寻产百姓家的值钱。”
宁筝看了她一眼,这位郡主穿着霜青色的衣裳,倒是显出几分朴实无华的意思,可那张脸又分明美丽,眸若远山,气质淡漠却而出尘,即便是淡雅色系依旧掩盖不住她的气度。正出神间,却见叶拂衣掠了她一眼,讥诮的道:“悦兮姑娘,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叶小姐大概是觉得自己和郡主分析了许多,可她却一言不发,所以她们很亏吧?但其实她们说的这些都只是名面上的东西——能通过第一场考核的,谁看不出来?宁筝弯了弯唇,“这屋子里应该有很多钥匙,找出来还需区分。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快开始找吧。”
只是找出来以后如何挑选,那就就见仁见智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最多的钥匙——只有基数大了,才有更多选择的机会。否则若是一开始就被人选走“答案”,那再怎么浪费时间也没用了。这个道理没有人不懂,所以三人很快就不再啰嗦,寻找起来。叶拂衣眼睛很尖,立刻就在桌上寻到一把翠绿的玉钥匙,捏在了手心里。惜若郡主打开了书架上一只木盒,淡淡的看了一眼,取出了里面一把黄铜钥匙。宁筝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开始寻找。不一会儿的工夫,倒是也拿到了五六把钥匙。可是她始终觉得很奇怪,这样的考核不可能是考随机性的,但——玉质的钥匙和黄铜钥匙尚且可以区分哪个值钱,可是在两把都是黄铜钥匙的情况下,又该如何区分哪把更珍贵呢?难道最后都选玉的,弃黄铜的——看看谁选出来的玉材质更好,就在这场考核中胜出?可若是这样的话,何必弯弯绕绕的兜这么大圈子,直接让她们看玉石不就行了?“啊……”忽然,一声短促的抽气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微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惜若郡主皱着眉头,似乎正忍受着剧烈的痛苦,捂着胸口直直的倒了下去!“郡主!”
她神色一变,扔了钥匙就赶过去。叶拂衣看了她一眼,目光愈发讥诮,“刚才第一局有人昏迷的时候你便不管不顾,现在见郡主晕倒就这般装腔作势的,果然是你一贯的行事风格啊。”
骗了一个太子殿下还不够,就连公主的心也被这个侍卫收买了,现在竟还要讨好郡主吗?一个男子,也敢对千金之体这般拉拉扯扯!宁筝看着惜若郡主发青的脸色,蹲在她身旁不断的掐着她的人中,冷冷皱眉,“第一局她们喝了茶而且只是昏迷,可现在郡主的脸色明显是不对劲,你还不打开门叫人进来!”
叶拂衣脸色微变,“若是打开门,我便输了。”
“叶拂衣!”
宁筝厉喝一声,蓦然抬眸,“刚才女官说的规则你没听到吗?打开门走出去才算结束,你别出去就行,现在立刻开门,否则出了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叶拂衣呼吸滞了滞,看了眼自己已经找到的七把钥匙,数量上其实已经不少了,加上宁筝和郡主找去的那些,就算再找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挑出其中一把。她咬了咬牙,舍弃了玉质的那把,反而挑了一把黄铜的,然后迅速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大声道:“不好了,郡主出事了!”
门外众人纷纷一惊。可与此同时,宁筝的脸色也是倏然一变。她立刻放开惜若郡主,飞快的起身走到门口,脸色却变得更厉害了。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除了考官和太子殿下还有那些围观的家眷和百姓,不知何时皇上竟然也来了——那一身常服站在那里,威严的气度却丝毫不减!第二个原因却是……他们现在所处的院子,竟然还是刚才那四合院!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第二场考核开始的时候,女官分明给她们戴上眼罩,又绕了好大的一个圈坐马车来到这个“考场”的,可为什么还是在原地打转?宁筝心绪大乱,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却被她忽略的想法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