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成功晋升半神的露易丝已经不需要“门先生”为自己解答什么疑惑了,不过和亚伯拉罕家族的交易仍旧作数,另外还有一个执着的贝尔纳黛,她也就从善如流的尝试一次吧。 在某些小范围内的人群中,“门先生”的遭遇并不是秘密,比如序列0和天使之王们......然而祂们都不愿去理会可怜的“门先生”,毕竟没有足够多的利益,更何况谁也不喜欢和旧日打交道,哪怕只是间接的联系。 也只有露易丝才敢无所顾忌了,额,罗塞尔也敢,不过他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眼神轻轻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贝尔纳黛,露易丝当即整理好思绪,操控“漫游者的眼睛”从掌心中飘出,浮在空中,随后口中念念有词道: “伟大的万门之门,” “无尽星空的领路者,” “所有神秘世界的钥匙。”
并不知道罗塞尔通过何种方式与“门先生”建立上了联系,日记上只说是一次偶然的实验,不过露易丝的方式就十分简单粗暴了。 她不会做实验,所以直接选择“敲门”了。 “漫游者的眼睛”来自亚伯拉罕家族的成员,作为序列三的圣者,大概率和“门先生”有些相近的血缘关系,同时再搭配上“门先生”的尊名,足以成为一个媒介,或者也可以理解成一个锚点。 露易丝的想法十分纯粹,既然我找不到你,那“门先生”你就来找我吧。 喊着人家的名字,甚至用人家血脉后裔遗留下来的非凡特性呼唤,就算“门先生”再友善,恐怕也要提着刀找上门来了! 佛尔思只是用了一块石头就受到了“门先生”的青睐,露易丝觉得自己的准备已经足够充分了。 果然,在诵念完“门先生”的尊名之后没过几秒,漂浮在半空中的眼睛忽然轻微的颤了一下,然后眼珠转动了起来,落在了正前方露易丝的身上。 就这样对视了两秒,“漫游者的眼睛”蓦地披上了一层绯红色的月光,仿若一层薄纱,同时借助空中的那一双眼睛很快幻化出了一张透明的虚幻脸庞。 五官端正,看上去十分年轻,只是不知这张脸究竟属于谁?“门先生”?还是这双眼睛曾经的主人,那个陨落的“漫游者”? 露易丝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半空中的虚幻脸庞抢了先,它的声音听上去空幽,层层叠叠的,仿佛透过了无数山丘传了出来: “你是奇克?不,你不是奇克。”
这些天使之王怎么都是一个套路,梅迪奇是这样,“门先生”也是如此。 露易丝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门先生”既然说出了这句话,便证明了祂并不认识自己。 仅差一步成神的“门先生”连星空都敢溜达,想必没有祂不敢去的地方,基本也就等同于没有祂不认识的人,可祂却不认识自己......露易丝只能想到一种答案,祂没见过自己。 罢了,这不是早就猜到的结果么,又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呢! 她很快调整好心情,淡淡回道: “初次见面,我不是奇克,而是露易丝。”
“露易丝......”虚幻脸庞轻声重复了一遍,似乎没有找到相关的回忆,转而说道: “我没看错的话,你容纳了‘灾祸之城’?”
唉,先是问奇克,然后问“灾祸之城”,都是这个套路,露易丝表示自己早已习惯了,她毫无表情的点头,平淡应道: “你可以这样认为。”
虚幻脸庞中唯一真实的眼睛微凝,深深看了眼露易丝,然后出声问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本来有事情问你,但刚才已经得到了答案,虽然那答案并不让人高兴......露易丝抬手指了下另一边的贝尔纳黛,说: “准确来讲,是她找你有事。”
虚幻脸庞似乎一直都没能发现身后有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才调转了方向,看向了目光幽深的贝尔纳黛,观察了一会,后才说道: “如果有事询问的话,你可以说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了。”
“上一个是罗塞尔?”
露易丝忽然问了一嘴。 代表“门先生”的虚幻脸庞点了点头,神奇的用一个平面做出了点头的动作,说: “是的,他还活着吗?”
贝尔纳黛接过话头,朗声说道:“他听从了你的建议,前往星空之后被污染,最终只能选择跨途径尝试成为‘黑皇帝’。”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虚幻脸庞稍微感慨了两秒,然后问:“他应该失败了吧?”
“你怎么知道?”
贝尔纳黛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目光忽地转向了露易丝。 露易丝则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食指点了点空中的“门先生”,示意你听它说下去。 虚幻脸庞蓦地叹了口气,说:“如果罗塞尔真的被星空污染了,即便他真的侥幸成为了‘黑皇帝’,同样也无法摆脱来自旧日的污染。”
露易丝挑了挑眉,无声道:“看,我没骗你吧!”
贝尔纳黛眼神轻轻一瞥,并没有多做理会,接着又问: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会有这种结局,所以故意诱导他前往星空?”
门先生忽地笑了一声,说:“你是罗塞尔的什么人?我记得他说过自己有个女儿,名字叫做贝尔纳黛的......” “我就是。”
贝尔纳黛出声打断。 “果然是你啊!”
门先生叹了一声,沉默片刻后感慨道:“没想到你都成为天使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可惜贝尔纳黛并不买账,声音清脆中带着些许愤怒,质问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门先生则相对平和许多了,祂稍微昂了昂头,幽幽道: “罗塞尔和你一样,总是有很多问题,所以我只是给了他答案,所有选择都是他自己做出的,我没有干涉,也无法干涉。”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询问你的这位朋友,她一定能给你满意的答案。”
门先生那张虚幻脸庞转动了九十度,眼睛瞥向露易丝的一侧,说: “哦,你应该已经解释过了,只是这位希望能拯救父亲的小女孩并不甘心,所以才找上了我,应该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