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你们就跟这样的人当邻居啊。”这样别有用心的人,感觉就不是个好的。一想到自家甜甜软软的妹妹,随时暴露在这样的人眼下,就怕会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
显然,木头也对那李带弟的视线,很不舒服。“放心啦,那人也就嘴皮子说说罢了,实则胆子很小,不会有事的。”
小孩虽小,但那女人跟个杀猪似的嚎哭,他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到过。
起初,白母也不是没想着阻止一二。毕竟大家同为女人,自然看不过眼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出气。
可偏那两人是天生一对啊,别看白母是为了帮助李带弟规劝白大山。可那女人就跟疯狗似的,不管别人是否是帮她,就是不许白母骂她男人。
经由这么一次后,即便旁边那屋子哭的再如何凄惨,白母都懒得再管。
毕竟她又不犯贱,都被人这样说多管闲事了,她还凑上去。
行吧,反正他哥总是会升上去的,到时候到级别随军了,他妹妹也就过来了。到那时,他一定要带着自己妹妹,去跟那些经常在他面前炫耀自己有妹妹的几个小子看看,这才是他褚右贤妹妹该有的样子,哼。
他妹妹才是最好的,不仅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就连那一身肉肉,都跟他心意长似的,哪哪都满意。
木头自然不知道褚右贤心中所想,他手上带着小铲子,还有个小罐子。就是想着带妹妹去玩的时候,顺便挖点蚯蚓回家。
毕竟他家老母鸡是产他们口粮的大功臣,可得吃点有营养的。
然后,三个小豆丁,就找了处背阴的地方蹲下身,木头在那边吭哧吭哧挖坑找蚯蚓,褚右贤则是找着周边几棵漂亮的野花,想要做个花圈,给妹妹戴上。
林娅则是异能探出,虽然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想试试,周边是否还有什么变异植株。
若是再找个跟兰花似的带天赋异能的植物,那就真的赚大发了。
……
另一边,匆忙回家的林蝉,擦了擦身上的汗珠,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待脸上恢复平静后,这才朝着家里走去。
“死丫头,你跑哪里去了?”果然,才刚进家门,林大伯母那蒲扇大的巴掌,便朝着林蝉打下来。
也亏的知道这丫头马上要嫁人了,不能打脸。这才硬生生转了个方向,一巴掌拍到林蝉瘦弱的肩膀上。
“你哥对你多好,给你找了这么个好男人!不仅嫁过去就能吃上商品粮,还再也不用下地干活了,你有什么不满的。”虽然王招娣看到那人的视线时,也有些犯怵。
可一想到那两百块钱,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如果真的好,娘你自己嫁,反正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因为心里有恨,即便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闹翻,可林蝉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那话还没经过脑子,便从舌尖吐露了出去。话后,她自也是后悔的,后悔自己的莽撞。
“你个贱丫头胡咧咧什么,别以为你要嫁人了我就不敢打你。你最近两天就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等三天后,陈同志就来接你过门。”
又是想一巴掌拍过去,缓缓吐出一口气。王招娣狠狠的瞪了眼都要出嫁了才开始反抗的闺女,贱丫头。
将人往房间里一推,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锁,一把锁住了房门。
早上一个不留神,这丫头就跑了个没影。她可不想再接下来三天,都只能死死盯着这丫头。
这得浪费多少工分啊,现在他们家因为拿出了两百块钱,可真的是穷的就怕连饱肚都要难,可浪费不起这些工分。
而外面骂骂咧咧的王招娣,并未注意到自家闺女越来越凉的视线。
早该想到了,不是吗,还有什么好意外的。
看了看自己这个逼仄的小房间,林婵抱着脑袋,滑落坐在地上。
堂姐说的没错,一个连自己闺女死活都不放在眼中的家人,她还要来做什么。既然她都能抱着必死的心,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找个男人,随便将自己嫁了。
至少,不用任凭她奶她娘将她卖给那个可怕的男人。
一想到那人的视线,林姚也顾不得伤心了。一把起身,打开床头破烂的柜子,将自己那几身布满补丁的衣服随便收拾了下,打包好。怀里紧紧抱着破旧的小布包,凑到房门口仔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
等确定外面确实没人后,林婵才打开窗户,将那张窄小低矮的床,拖到窗户边上,然后站了上去。
也顾不得跳下去是否会受伤,眼一闭跳了出去。小心的猫着腰,瘦小的身子从屋子后面溜了出去。
她应该感到庆幸,平时一直在家的林朗因为到手的钱,借着送那人离开之由,一起离开了。其实不过是想尽快去找他那同学,好落实那份工作。
屋子里没了人,林婵即便动作有些大,也并未引来人。
按着记忆中印象,朝着那家人走去。现在是上工时间,她就怕那婶子已经去上工了,到时候见不到人问不到路,万一再被她娘发现,想来就没下一次了。
“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都看不过去,林婵一路小心谨慎,还未到那婶子家,就在半路上看到了人。
也顾不得会不会引来人,高兴地大声呼喊了一声。
“吓,林婵啊,吓了我一跳。”原本就是要迟到了,害怕被大队长抓到罚工分,那婶子便一门心思的埋头赶路,倒没注意到迎头而来的林婵。
林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神警惕的四处瞧了瞧,就怕刚才那一声引了不该吸引的人。
“婶子,我这不是有点事想问问你么,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那天不是差点从山上滚下去啊,是你家那个亲戚救了我的命。这不,我想当面跟人道谢,我娘给了我些东西,我便想要送过去。”林婵也顾不得自己话中漏洞百出,她只想尽快弄到那人的地址。
果然,对面那婶子不怎么信任的上下打量了下林婵。按照林大伯母那性子,对女儿不闻不问的,居然能大方到让人送东西?
“你看,我东西都备好了,是我自己的一点心意。婶子也知道,我娘不当我的命是一条命,可我却不能这样。”苦涩的笑了笑,虽然只是场面话,可至少,林婵却是真的这样想的。
也因为心里并未认为自己说的有假,此刻的她看起来,至少可信度极高,算是应了那婶子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