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轻声缓缓的说着,这本就像是交易一般,拿钱做事,你情我愿。窦氏重重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这差事应下了。”
窦氏自然是想孩子能多挣点钱,当然是在能保证自我安全的前提下。李蕴的一番话,让窦氏心中放心下来。李蕴想着自己把这件对窦氏交代清楚,金兰那边就不用自己担心了。冰玉与香玉住在蚕院那边,李蕴没多想,就差人对庞嬷嬷说声,寻了下香玉与冰玉的意思,这倒不是件坏差事,想着她们两人之中选一个出来,谁去都成。李蕴可没曾想到,两日后,跟着胡兴去的既不是香玉也不是冰玉。李蕴与窦氏说过之后,便在大厨房里与胡婆子盘查了月饼的总数,她自己做的十斤馅料的月饼,也有几十个,另外装了起来。胡婆子、窦氏等人的月饼也都捡了出来。之后,又盘查一边,足足有四百五十个月饼,李蕴想着,捡了出来二十个,刚才一侧。“这些个想着回头拿给胡管事,其余的,我们在大家午饭的时候,让人排队领一下。”
胡婆子到底是没做过这些事情,有些不清楚如何做。“阿蕴,这个怎么弄?”
胡婆子问。李蕴轻笑解释,“这样吧,先让阿海去找胡管事,要了咱们庄子上的总人数名单,谁来领月饼的时候报一下名字。一家大人能领一斤月饼,也就是两块。小孩子,就且给一个小块三两重的。”
胡婆子听后,这才明白,“晓得了,就按照你说的办,想着这两三日就能分到大家手中。全是阿蕴你想的注意,也是你从头到尾的在忙活,都是沾了你的光。”
“才是辛苦了婶子呢。”
胡婆子心中想着,这哪里算的上辛苦,能吃上月饼可是大好事呢。要是能天天遇上这般好的事情,她就是每天忙一些也愿意。李蕴一直在大厨房里待到午饭的时候,帮着胡海与胡玲、胡婆子、窦氏,一同给大家发月饼。这些佃农之中,当属一些是见过李蕴也认识的,笑着打了招呼。胡林与胡三,两人吃饭的时候结伴而来的,瞧见月饼,眼睛都亮了,饭菜都没打,直接去李蕴发月饼的地儿了。“嫂子,这些都是给我们吃的?这可是咱们庄子上头一次啊。”
胡海笑着说道。站在一侧的胡婆子爽利的拿了油纸,包了两个月饼,俩人各给了一份。“可不是啊,全是阿蕴的注意,她可全是为了咱们着想呢,以后大家干活做事的时候,定是要认真仔细。”
“那是自然,我们不为别的,就是为这月饼,也能好好干事。”
胡三也笑着说。给了两人分好,见后面陆续走来一些人,李蕴看着胡婆子与胡玲,已经上手,也不出差错,她也没有在跟前盯着的必要,索性就先回去了。道是许轻远与小北还在家里,她便提了食盒给他们带饭回去。……到家里之后,见许轻远正在院子里,帮她种的那些植株修剪。李蕴这才知晓,方才为何系统君一直在提醒,说系统金币一直在增加。李蕴轻笑走到许轻远身边,“你好生勤快,念及你受伤,才让你在家里休息的,怎么又出来做事了。”
“闲着无趣,你又不在身边。不过,阿蕴,你有没有觉着,你种的这些植物,长得真是旺盛,好多枝干都长得垂到地面上了。”
李蕴心中自然知道,这用了非正常的肥料,植株长得非正常才算是正常的吧。“我可没仔细的去观察,都是一些种子,随意洒的。”
李蕴对外就说,这些植株的种子是从外面镇上买来的,道是从哪里买来的呢,大家没多问,李蕴也就没说清楚。许轻远捡起被他剪掉的枝干,李蕴也伸手帮忙去拿,却在俩人共同拿起那些花木的枝干时,系统君提示。系统赠送连理枝树木种子、相思红豆种子,请宿主领取。李蕴手顿了下,抬头看了下许轻远。“怎么了?是不是我修剪的不对?”
许轻远问。“不是,远哥做的很好。是我想着,等明年的时候我,种上一颗红豆树,每年发几枝。”
李蕴是想找个借口,好把系统里赠送的那两颗种子,种上。许轻远看着她只是笑着,“阿蕴想摘红豆?你可知,那物最相思。”
李蕴道,“相思做什么,你在我跟前,倒是不必起相思情,就是觉着十分有趣,恰巧孩子落地种上树木,等孩子记事,这书也长大了。”
“好,改日我就去找几把相思豆来。”
让许轻远洗了手,去屋后叫了小北,一家三口在屋里吃了饭菜。次日,胡兴带着人趁着晨光不亮的时候就去了,李蕴刚醒来,见许轻远起身穿好衣服。瞧见她正衣衫半解,抱着薄被躺在床上,许轻远凑近她亲了两下,“我现在得去万寿寺了,今日起的早,你再多睡会儿。”
“嗯,去吧。”
她拍了下他的手,自己转身扯了下被子继续睡。许轻远出门之后,瞧见两个姑娘站在大院的门口。这俩人他自然都认识,金兰喊了许轻远一声叔,而暖玉,看着许轻远低眉没啃声。许轻远奇怪,阿蕴对他说的,这次带的一人是金兰,另外一人,应该是香玉或者冰玉,怎么却成了暖玉?没给他奇怪的时间,胡兴已经走来,快速而着急,到了他跟前的时候,连忙摆手。“人都到齐了,那就赶紧走吧,那婆子呢?”
在胡兴说的时候,从小院院墙外面进来一人,是个面生的婆子,李蕴亲自挑选的,与李蕴同姓,百家姓里最多的姓氏之一,姓李命翠娥,人都喊一声娥婶子。“来了,来了,胡管事,老婆子我来了。”
“赶紧跟着,我们趁早先到万寿寺。李管事应该都对你们交代清楚了?”
胡兴低声问道。这些婆子奴婢的,必须得问清楚,生怕弄出个幺蛾子的事来。金兰与娥婶子点头称是,说都交代好了,只有暖玉,闷声咕哝两下,啥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