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鹰话问道一半,没在继续问,却转身拍了下手掌,见从庄子外头立刻涌进来四个杀手。“你们可是发现了什么而没有禀告?”
四个杀手是隐身在暗处是为了保住阎御的安全,但他们也归冷鹰看管。被叫出来的四个杀手,完全懵逼,显然不在状态。“属下等人,昨晚晚上去镇上花楼吃酒,凌晨才回来,倒、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为首的一个男子,语气迟疑的说着。冷鹰气急,一脚踹了出去,“没用的废物。”
许轻远看他们等人,脸上依旧带着漠然和冷视,“这件事,我们亲自去走一趟,定然就会水落石出了。”
冷鹰还有什么可拒绝的。被许轻远带着去到阎御住的小院,李蕴才不明白点了什么就对不起她自以为不笨的脑子了。难道,昨夜放火的人是?李蕴还没问许轻远,他自己倒是轻声解释了句,“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在院子门口正挡住她,是不是她,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火被扑灭后,许轻远听的李蕴说起过阎御,才想起阎御身边有个小姑娘,与他昨夜瞧见的人,极为相似。李蕴和许轻远正是在门口挡住要走的阎御和沉默的雪凝。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的雪凝,瞧见前来的是许轻远,有些后退,靠在阎御的背后,本能的害怕,不敢靠近。许轻远从瞧见雪凝,一双眼,直直的盯着雪凝。瞧那李蕴夫妻不开口说,冷鹰在阎御奇的眼神审问下,低声小语说道,“雪凝小姐昨天晚上放火烧了李管事住的屋子,而且,应该是被许……”许轻远当即打断冷鹰的话道,“是被我撞见了。”
李蕴一双眼睛阴沉的盯着阎御,瞧雪凝一眼就怕自己会冲动上前掐死她,才八岁左右就那么恶毒,那要是等长大后呢?“阎御,这件事,你又如何交代?这中间才隔了一天,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害死我们?”
阎御伸手,在雪凝身上猛地点了两下,用以冷眼旁观的眼神盯着雪凝道,“我现在点开你的哑穴,你自己说,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雪凝得以开口,直接冲李蕴恶毒的骂道,“我就是想烧死你们,你们怎么都没死啊,因为你我的胳膊没了,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只要我活着,我迟早要报仇,我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李蕴似是被吓着了,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才几岁大的孩子,竟然会有这般恶毒的心思。她似是不敢相信,嘴里喃喃自语,“这是什么世道儿啊,怎么会有孩子那么狠毒的心。她明明是个孩子,却像是个恶魔。”
许轻远伸手拍了下李蕴的胳膊,低声道,“不必把她当成孩子看待,你也不必因为她年纪小而心软。阿蕴,有些人值得可怜,有些人,不值得,可是懂得?”
她如何懂得?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身边根本没出现过一个孩子会有这般恶毒的心思。小孩子,会玩恶作剧,她会狠狠的教训一番。可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程度,雪凝是要杀人放火,而且她已经这么干了。而雪凝却把李蕴的忧虑看成了她害怕自己,颇为骄傲自大的说道,“怎么,现在害怕我了?没烧死你们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没等雪凝的话说出口,李蕴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两个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雪凝一张脸因失血过多而惨败,现在加上李蕴的巴掌打了过去,倒在地上,而阎御和冷鹰,显然是旁观者姿态,根本不会出手帮她。李蕴低首,冷声问向阎御,“若是不需要留活口的话,我会直接要了她的命。年纪轻轻,这般恶毒,留在世上作何?难道还要去害人吗?”
阎御迟疑,还是求了李蕴,“留她一口气,我回去好交代。”
阎御还想用雪凝狠狠的恶心下他爹的继室,也就是雪凝的姑姑。李蕴欲要亲手解决了雪凝,却被许轻远挡住,“拆人骨头,让人生不如死,这件事我比你在行,如何做,你说,我来做。”
李蕴冷声道,“我要她四肢不全,手脚废掉,双目挖之。”
还有一个,她想直接掏了雪凝的心,喂狗。但雪凝是阎御的人,她给阎御一个面子,但是……李蕴盯着阎御加了一个条件,“在我有生之年,飞鹰堡之人永不许踏进我的庄子,任何人都包括。”
这话,正好堵住了冷鹰要问的,他想问问,自己可不可以再来。见他们二人没说,李蕴又道,“死掉的千鹤,带出去,她是你们飞鹰堡的人,不要玷污了我的这片土地。”
千鹤之死,李蕴是从冷鹰口中得知,但是那会儿已经废了雪凝的胳膊,本以为事情就此揭了过去,没想到……雪凝贼心不死,竟然还想放火烧死他们。李蕴一怒,倒也不管什么死者为大的说辞,连千鹤都不许埋在庄子上。……许轻远当着李蕴的面,亲自拆了雪凝的骨头,胳膊被砍断一只,现在又一只被拆了骨,而双腿腰身以下,具以残废;双目失明,血流两行。李蕴听到她哀嚎叫唤的声音,欲转身看过去,却被许轻远伸手一挡,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雄浑厚重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看,也不怕晚上做噩梦。这边的事情处理了,我带你和孩子们回家,只要有我在,什么都会有的。”
许轻远暗指的是,在庄子上他们房屋里的东西,积攒的一些积蓄,以及他们夫妻,孩子们之间的一些美好回忆,全被那一把大火烧了精光。浑身被拆骨犹如残废,瘫软在地如烂泥一般的雪凝被四个杀手抬着,而阎御与冷鹰,快速从庄子里离开。……事情似是告一段落,庄子上的日子,像是也安稳了下来。连续三日,李蕴一直在家补觉,瞧着三月大好的天气都被她给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