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怒气中得主子爷,一直在跟前的管事朱有成。上前轻声说了句,“公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廷尉冷声道,“生意上的事儿,事后再说,没看到爷正在忙。”
“不是生意上的事儿,是关于苏姑娘的事儿。”
朱有成的话让孟廷尉眼眸紧眯,“说,什么事儿?”
朱有成这才将今日早上,听得苏柔儿跟身边丫鬟说的话,跟眼前的黑面罗刹主子爷说了出来。“奴才听苏姑娘的口吻跟语气,像是自己不想要主子爷您的孩子,早早的就让冬青去准备避子药。”
坐在椅子上的孟廷尉,伸手握着椅子把柄,满脸尽是怒气。关于生孩子的事儿,只有他给不给的权利,可没有她要不要的权利。该死的,她竟然不想要生他的孩子?孟家大宅里那几个妾侍,哪一个不想抢先一步生下他的孩子,好妄想成为孟家的半个主人。唯独她,不但没有想着生下他的孩子,还想着不要……她怎么敢拒绝他?“将冬青给我传来,我有话问她。”
那边因看顾主子不利,而被打了几板子的冬青,正在床上趴着,听着有人来传主子爷找她,赶紧从床上下来了。跟着朱有成,到了后院正堂。“公子,您找奴婢……?”
“爷问你,可是姑娘自己不想生爷的孩子,还是你们这些个嘴碎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孟廷尉是个浪荡子,孟廷尉的老子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年孟廷尉的母亲,为了保住自己亲生儿子家主的身份,直接给孟老爷的妾侍,下了绝子散。孟老爷纳来一个切实,孟夫人就下药。所以孟老爷看似家里妻妾成群,但孩子,只有孟夫人所生的一儿三女,孟廷尉以及孟廷尉的三个姐姐。孟老爷别的妾侍,毫无所出。但孟家大宅院的争斗,可是从来没少过。孟廷尉从小生活在那等环境中,自然是看的真切。他私心里想着,不是苏柔儿不想生他的孩子,是这个院子里有些嘴碎的丫鬟婆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跪在孟廷尉跟前的冬青,刚才几板子,打得她可是一点都不敢隐瞒。随即将苏柔儿的原话,说了出来。“回公子的话,这话的确是苏姑娘说的,苏姑娘说,要是怀了您的孩子,她才会过的不舒坦。还说,是您不让任何人怀上您的孩子。奴婢,奴婢……”“继续说……”孟廷尉这会儿倒是冷静了。心中想着,自己是否说了过分的话,不然,她怎么那么谨慎小心翼翼的行事。“奴婢想着姑娘跟着公子您也有些时日了,就劝她,要是得了机会,可以偷偷的生下您的孩子,这样能是入孟家大院。”
“她可是想入孟家大院?”
这话,也是孟廷尉自己问自己的。冬青却道,“瞧着姑娘是想去的吧,有好几次,姑娘都问奴婢,说孟家大院的情况,问着是谁管家,可是个好脾性的。公子,姑娘性子软绵,奴婢等人自然是娇宠着,从不敢懈怠的。”
孟廷尉冷哼一声,“怎么,你这样话里的意思,是爷怠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