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渭桥之盟吗!”
李恪不屑撇撇嘴。“殿下,你可不要小瞧这两句话,东宫这几句话,可是说到皇上心里去了!你以为皇上真想打仗吗?不!皇上比谁都明白,这仗打不赢!既然打不赢,又何必要打!”
“只不过,有些话,皇上不方便说出来。只是,没想到东宫那位,竟然给出这么个非君非臣的答案,看来咱们的吏部尚书深藏不露啊!”
岑文本继续说道。“你是说,这是长孙无忌的主意?”
李恪惊讶道。“除了那小子还有谁,殿下莫要小瞧了此人!”
封德彝接过话茬说道。“不过,今天东宫的表现确实让人摸不透,殿下不得不防啊!”
“老大人,东宫今日这举动当有贤能之称了!”
岑文本提醒道。“这……那该怎么办?”
李恪闻言有些焦急。“呵呵……不要慌,不要慌,老夫经历过晋王杨广,看过隐太子建成,也领教过昔日秦王,这些人哪个不是人中俊杰,可现在杨广和建成都去哪里了?”
封德彝眼眸深邃道。“老大人,您的意思是?”
李恪请教道。“太子是什么?胜者生,负者死而已!”
封德彝低沉的语气慢幽幽的说道。“……”岑文本和李恪闻言怔住了,脸上露出胆怯之色。封德彝看了眼两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放心,就算有什么闪失,也是罗艺的过错!老夫要进宫为君分忧了!”
封德彝起身,整理了下官服,一步一步稳如泰山的走了。……大安宫。李渊在馆陶等人的陪同下,正在巡视自己的宫殿。“初冬降临,万物肃杀,这些树木花草马上就要衰败了!”
“父皇,女儿到觉得挺好的!”
馆陶说道。“哦?何出此言啊?”
李渊来了兴趣,问道。“父皇不是常说,天道自然吗?女儿看这花草树木也当是顺应天道而已,冬天枯萎,落叶护根,等到来年枯木逢春,树更加茂盛,花也更加鲜艳!”
“好!说的好!玄真,听到了吗?”
李渊对着跟着一旁的裴寂说道。“是,老臣听到了,馆陶长公主不但说的好,看的也透彻!老臣觉得,比老臣强多了!”
裴寂满脸笑意的说着,他是越想越后怕了,下了朝就赶紧跑到李渊这里来了。“这是永寿台,馆陶起的名字,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下!”
李渊看了眼裴寂额头汗水,向着旁边永寿台走去。“陛下这是怜惜臣呢!”
裴寂堆笑道。“父皇,女儿去准备茶!”
李渊点点头,看了眼熟悉的景色,开口说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给你我更多的选择,胜者生,负者死,你我的战场早已经被黄沙掩埋,如今有一杯清茶为伴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老臣明白,可是老臣心不甘啊!”
裴寂沮丧着脸说道。“不甘又如何,这些花草树木就真的甘心护根吗?不过是顺应潮流罢了!现在退下你还是大唐第一位宰相,裴家一门还是大唐的勋贵之家!”
李渊说道。“陛下,枯木还能逢春吗?”
裴寂寻思良久,小声问道。“唉!”
李渊摇摇头,他知道裴寂不甘心退出朝堂,转而说道。“玄真,多考虑下孩子们,朕也知道你闲不住,若是你考虑好了,可以来找朕,朕给你个差事干干!”
“不过,看你这身子骨,恐怕也干不了几年了!”
李渊起身,看着垂垂老矣的裴寂说道。“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交办的差事,就算老臣没了,也要让后辈把他办好了!老臣告退了!”
裴寂行礼说道。“呵!高湛,你说这家伙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人死了还想把朕的差事留给他家!”
李渊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