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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秘密(完)(1 / 1)

你可曾有过有所隐蔽,不为人知的故事。——题记徐妍坐在床上。还在想着胡罗说的“放弃另一只眼睛”。怎么放弃?若是,我的右眼本就看不见呢?如果我未曾拥有过。徐妍感受到右眼的感光能力逐渐失去,大脑陷入黑暗,世界开始解构,在被打散成无数线条后重新组合,形成一个个全新的图案。每个图案都很陌生,陌生又熟悉。徐妍的双眼似又覆上了一层白膜,将她的思想与现实隔开。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包围了她,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小妍,小妍?起床吃饭了。昨天起这么早,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木明拍了拍徐妍。徐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那么早,天都没亮呢。”

“这太阳那么大,还早啊。”

“舅,你拉完窗帘我就起。”

木明愣住了,“小妍,现在窗帘就是拉开的。”

徐妍坐起身,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揉了揉眼睛,“我好像,看不见了。”

“别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木明的手抖了抖。“不,不去医院。”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木明皱眉。“我知道,去阳光小区2幢66号。”

徐妍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静静地说。木明看着徐妍,“好。”

徐妍站起身,冲着木明笑笑,“别担心,也不是完全看不见,就是有点怪怪的,可能需要适应一下。”

徐妍拉住木明伸出的手,一路走到了“白日”的门口。坐在车上,望着窗外。在徐妍的视角下,世界一片漆黑,在漆黑中有些颜色在闪烁着,不明显,但是“白日”和木明的周围分布着星星点点的彩色,富有生命力的跳动着。“我好像能看见那些东西了,好漂亮。”

徐妍兴奋地挥了挥手。木明无奈,踩下油门,“先别管这些了,你的眼睛好不了,别说大学,直接辍学。”

“嘿嘿,我忘了。”

徐妍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得上学。“舅舅,我是不是变厉害了。”

木明转动方向盘,有些无语,“不是,你这是变傻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间氛围变得轻松了点。徐妍聊着些有的没的,二人一起到达了目的地。“咚咚咚。”

徐妍上前敲敲门。“是小妍啊,进来坐。”

来开门的是文静。“这位是...”“我舅舅,木明。”

“哦,你好你好。”

两人互相问好后,几人坐下。“阿姨,胡爷爷在哪呀,我有点事儿想问问。”

“小妍来了,一个人来的?”

“不不不,和我舅舅一起来的。”

胡罗望向木明的眼睛空洞而深邃,“您好,打扰了,我是木明。”

“哦,好好好。”

胡罗眯着眼笑笑。“有什么事儿啊。”

“我要是右眼也看不见了,能不能变回来啊。”

徐妍搓搓手。胡罗的表情严肃起来,“什么意思?”

“昨天我回家想了想,觉得您的话很有道理,就试了一下,”徐妍越讲越兴奋,“然后我就发现真的可以欸,右眼看不见后,看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呃,大家怎么不说话了?”

徐妍转了转头。胡罗勉强挤出一句,“你要是这样想,也行,”然后反应过来,“差点被你带跑了,不过你现在还是高二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您来了吗?我吸取一下经验。”

“我也没有过这种先上车再收费的经历,不过既然放弃右眼就能得到力量,你试着逆转一下,放弃力量看看能不能换回视力。”

“我试试看。”

徐妍半眯着眼睛,眼神逐渐涣散。黑漆漆的世界再度扭曲起来,光线色彩交织错杂。时间一点点流逝,徐妍还是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慢慢来,给她点时间,”胡罗转向木明,“我们聊聊?”

二人起身去了阳台,沉默了一会儿,胡罗望着天空,“你有心事。”

木明皱着眉,看着胡罗。“有些事,不用眼睛看,用心就能读懂。我是学心理的,心理学这东西,很多人都觉得悬乎得很,但是存在即合理,”胡罗转身靠在栏杆上,“就像我们,我们的特殊能力,从能力显现到现在,我们都是被牵着走,你有试着改变这一切吗?或许想过吧,但是我们可没有像小妍一样去真的试过。”

“她不仅试了,还成功了,换一种说法,她或许是一个转机,一个主动去改变现状的转机。”

胡罗组织了一下语言。“抱歉,你进来的时候我读取了你部分的秘密。”

木明眼睑半敛。“我不能改变你的想法,但是我仍然想告诉你,没有什么人、什么东西是不应该存在的。”

“你,或你的异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小妍还等着你呢。你仍然是她们的依靠。”

木明望向老人炯炯有神的双眼,没人会相信这样的一双眼睛会无法倒映出这个世界。但是它们倒映出了人心。沉默半晌,“我会的。”

此时的徐妍感觉自己站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这里没有声音、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她自己。空空荡荡、一望无际,绚烂以徐妍为中心向外散去,散向无法触及的未来。在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与这无边无际的浩瀚寰宇相比,真的太渺小了。蚍蜉撼树,不过如此。与这些相比,我又算什么呢,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没有意义,我又为何存在。没人注意到,徐妍的身体渐渐透明,慢慢地消散着......正在厨房做午饭的文静看着手里的碗,感觉有点奇怪。五个人吃饭,我怎么拿了六个碗。“开饭了,爸,老胡,小月,吃饭了。”

阳台上的两人愣了一瞬。“来了。”

木明走过客厅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沙发,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小木,怎么了?”

胡罗见木明愣在客厅。“我是,”一个人来的吗?木明甩甩头,“没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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