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妩往房门方向望了望,对金光团子说道,“是我的经纪人来了。”
程妩的脸上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畏惧,妉华便没有隐身,说道,“她看不到我。”
“系统,我真要去吗?”
程妩临场又有些退缩了。 一个人的性子不是那么容易改的,程妩早被养成了遇到伤害就想龟缩起来一个人舔伤口的习惯,妉华没逼她,“随你吧,不想去不去,去了我帮你报仇。”
程妩吸了吸气,“我要去。”
“呯呯呯呯!”
又一阵的敲门声。 程妩出了卧室,拧开门锁,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大了,边玉桂走了进来,她用三角眼瞪了瞪程妩,“干嘛在里面锁上,你在屋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的钥匙都打不开门,到时候算谁的? 别忘了,这是公司给你租的房,你得遵守公司的规定,以后门不许在里面扣上了。”
边玉桂四十来岁,身体略有发福,长相中性,又留了个寸头,这让她显得干练的同时,又带着几分强横气。 被对方一瞪,程妩不由得生出一丝怯意,“边姐,我从起来后还没出去过,就没有把锁扣打开。”
边玉桂没在意程妩说什么,她的注意力放在了程妩的脸上。 咦?怎么几天不见,程妩又变得漂亮了?边玉桂盯着程妩的脸,一眼看出程妩只上了淡妆,连粉底都没打,皮肤跟去了壳的荔枝肉一样白嫩清透。 本就姣好的五官,在细瓷皮肤的映衬下,精致到了完美。 怎么看着程妩没受全网骂的影响似的? 她上次来可不是这样,她几天前过来,程妩双眼浮肿,一脸憔悴,颜值都掉了几个档,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还是程妩想通了? 边玉桂惊疑地看着程妩,“你跟你的生父联系上了?”
网上早被扒出来了,说程妩是谭氏企业谭启骏的私生女,她问过程妩,程妩说她不知道,说她妈妈结过婚,她不可能是谁的私生女。 边玉桂对这事将信将疑。娱乐圈里黑里说成白的、无有生有的事多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 要是谭启骏真的是程妩的生父,并认下了程妩,那对程妩得另做打算了。 今天晚上…… 程妩想到系统说的话,说道,“我生父死了。”
系统说她的生父早死了,私生子的事是一场有人将错就错、有人将计就计的算计,具体的以后再告诉她。 系统让她先不要承认也不要否认私生子的事,虽然系统没说为什么,但她相信系统的。 边玉桂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没再追问,扫了眼程妩身上的休闲装,“你快去换个衣服,赶紧走,别迟到了。”
程妩顶住了边玉桂不悦的眼光,“我就穿这套。要不我就不去了。”
被程妩一而再的拒绝,边玉桂的脸上也不好看,“我不是跟你说了,这次的饭局很重要,是金总请来的几位大佬,你穿的太随便,给人的印象不好。”
程妩看一眼跟着自己过来的金光团子,有了底气,“我就这套了。”
边玉桂探照灯的目光在程妩脸上来回看了看,“你爱穿就穿吧。”
程妩什么样的性子,她太知道了,几年来,除了在陪酒的事上,程妩拧了头,说要逼她太过她就从公司的楼上跳下去,公司怕真出了人命,没把她怎么着。 其他方面,都很听话。 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找了金主了? “走吧。”
边玉桂转身走了出去。她只管把人带到,把这事跟金总提醒一声,就看金总的意思了。 程妩戴上了口罩跟帽子,随后出了门。 公司为程妩租的房子虽然小了点,但这个小区在保安措施方面还不错,加上点幸运,没有遇到狗仔,程妩顺利坐车出了小区。 “系统,你在吗?”
程妩在脑子里问。她出了门之后就没见到金光团子,心里不踏实,可问了又怕系统不高兴不搭理她,一直忍到车开出小区好一段路,她才问了。 “在。我在你的识海里。”
程妩的心安了下来,“哦哦,我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程妩跟在边玉桂身后,来到了一家星级饭店的大包间里。 包间里已有了不少人在了。 其中有五位是程妩公司的人。 有公司的金总,金总秘书,另三个是公司的两个艺人和她们的经纪人。 另外的五六个人按说程妩是不认识的,有男有女,两个女孩都很年轻,精心做了打扮,能看出是其中两个男子带来的女伴,状态亲密。 几个陌生男的,有的是业内的导演,有的富商,都是金总交好的,和想拉拢的人,没带女伴来的,金总带来了公司的女艺人给他们当了伴。 主座上坐着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 这人叫阎新志,是志严企业的董事长。 重生前的这次饭局,程妩喝酒喝到最后,脑子变得昏沉,模模糊糊中,被人架着进了上方酒店的一个房间里。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再是没经历过也有了危险意识。 随后她听到了用门卡开门的声响,她急忙起来,在对方推开门的时候,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冲出了房间。 在那一瞬间她就看清了门外被她撞到的人,正是这个阎新志。 要不是她及时清醒过来,一定会落入阎新志的狼口。 不知什么原因,她当时的思路异常清晰,冲出来后就往电梯间跑,听到对方追了过来,幸运的是,电梯正在这一层,她进了电梯,在对方追上之前关上了电梯门。 出了酒店后,她一时不知该去哪里。 她是怎么进的那个房间,跟公司的几个人一定有关系。 她的经纪人边玉桂带她过来的,一直在场,按正常的情况,她酒醉了,边玉桂该带她回家,而不是把她留在这里。 她知道,公司这样做,表示彻底放弃她了,想用她的身体为公司换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