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也跟着说着道谢的话。 也有默不做声的,用各种眼光打量着妉华。 他们道谢也好,打量也好,妉华都不在意,她一直没跟他们怎么打照面,因为用不着。 酒店的所有者是齐若娴,而不是这些人。 如果不是齐若娴找上她,妉华也不会跟齐若娴有什么牵扯。 “小肖,认识一下,我叫付守望,住1501号。这是我孙子,付建柏。”
“我是梁长怀,住1508号。这是我的老伴,康爱眉。”
“小肖,我是住你隔壁1504的赵端为……” 十几位老头老太太围过来,跟妉华介绍着。 妉华一一跟他们认识了。 她知道这些人的用意,想着认识了她会多照应着点他们。 谁都看出了这场灾难不会在短时间内过去,城里的凶兽暂时少了,但城外边还存着大量的凶兽,又没有城墙拦着,那些凶兽随时能进来。 有城墙也拦不住会爬的会飞的凶兽。 他们都是老头老太太,腿脚利索不了,遇到凶兽,只有被啃的份,根本跑不掉。 他们平安无事,全赖于这位肖岚,他们哪能不赶紧地示个好。 妉华的态度没有变化,她没给他们保证安全的承诺。 她没傻到听几句好话就把包袱往身上背的地步。 再说,除了齐若娴,其他人的安危都跟她没关系。 都认识了一遍后,妉华跟着吴志彦进了电梯。 吴志彦找她是因为大堂里发生的事。 随机异界门消失,但已跑过来的凶兽没消失,外面的木仓炮声响了很久。 这会才变少了。 从酒店窗户也能看到,外面安静了许多,到处是凶兽的尸体和人的尸体,很少看到活的凶兽了。 酒店里的人这才敢出房间。 当然,也有不敢出房间的,他们只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着。 没有了手机,想知道消息只能靠跟人交流,出了房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大堂跑。 他们住了不同的楼层,所以都想到了去大堂看能不能找到人。 到了大堂一看,有一具面目全非的人的尸体和两只凶兽的尸体,到处都是血,吓到了好几位。 虽然被吓到了,但这十几位都没回去,而是聚在了大堂的一边。 吴志彦是最早到大堂的,看到了大堂里的人与凶兽的尸体,他不知道妉华的意思,没有自行处理。 他先上来找的齐若娴,听到齐若娴再次说清,酒店已经送给了肖岚,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住客。 吴志彦这下心里有了底,这才去敲了妉华的门。 “用意就是,让住在酒店里的人看到事实情况。”
在发现有人私心地打开了酒店的大门时,妉华就准备把留在酒店里的人给剔除出一部分了。 酒店里需要有员工来打扫打理,妉华基于这种考虑,所以之前才会说,愿意留下的员工可带家人过来避难。 家人都在,员工也能安心工作,他们的家人愿意工作挣钱,也可以成为员工。 妉华没动大堂的血腥场面,为的让留在酒店的这些人认清事实,不要以为他们的安全是白来的。 现在看来,起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这些人聚到大堂里,实际上是想得到一个着落,那她就给他们多一个选择。 出了电梯,一阵哭天喊地的哭声传出来。 一群人把电梯前的过道口给堵着了,让人看不到是什么人在哭。 看到吴志彦过来,堵着路的人自动让开了道。 等两人走过去,这些人交头接耳起来。 “这位应该是肖总了吧?”
“酒店的老总不是姓刘吗,怎么变成了肖总?”
“我记得这个女的是前几天刚住进来的,带了三个孩子,她入住的房间还是我现收拾的。”
“别说了,那你们记不记得那些想抢酒店的人的下场。”
“是她!”
有人低呼了出来。 抢劫发生的时间在凌晨,亲身经历的只有少数几个人,他们只听说了有个女觉醒者杀了那些人,不知道到底是谁。 哭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尸体不远的地上捶着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吴志彦低声对妉华解释,“她是酒店的保洁员于改娣,死的是她的儿子李晓刚。我上楼时她还不在。”
他以为于改娣属胆子小的,不敢出房间,想着把大堂的尸体处理好了再去通知于改娣,没想到她自己过来了。 同情于改娣之余,只觉着李晓刚死了活该。 看到了吴志彦,于改娣找到了发泄渠道,朝着吴志彦叫囔起来,“吴经理!你赔我儿子来!啊呜呜呜,你说到酒店里来避难,我儿子却死在这里,啊呜呜呜呜,你赔我儿子的命来。”
“于改娣!”
吴志彦腾地火大,挥舞着手,“我的是你们的家属可以来酒店里的避难,全凭自愿!自愿!我特别强调,要遵守酒店里的规定!要你们把门关紧窗户关紧,窗帘拉紧,我说过没有? 你儿子怎么做的,私自跑出去抢凶兽尸体,他自己作死不说吧,还把整个酒店里的人都置于危险境地,打开了酒店里的门,把凶兽放了进来。 你儿子他是被凶兽咬死的,让我赔你命,我还想让你赔酒店的损失呢,你看看这大堂里,还是楼道里,被凶兽抓了多少道印子,多少东西被凶兽抓毁了,子债母还,你是不是该赔。”
吴志彦的话得到了许多共鸣。 “看你儿子干的缺德事。他把凶兽放进来,不是酒店里有觉醒者把凶兽及时杀死了,我们也得受害。你儿子现在要是没死,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什么玩意,一个自私的蠢货。死了活该。”
妉华一点不同情于改娣,说道,“李晓刚有异能,你知道的吧?所以才放心让他出来想偷偷拿走兽丹。对吧。”
按安排,李晓刚跟于改娣呆在一个房间里,李晓刚跑出来,于改娣能不知道?她不阻止李晓刚,也是基于她儿子能占便宜的想法吧。 于改娣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哭声骤停。 这下谁还不明白?妉华说的都是真的。 “吴经理,把工资结给她,让她带着她儿子离开酒店。”
妉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