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朝施行“八旗制度”,即正黄旗、镶黄旗、正红旗、镶红旗、正白旗、镶白旗、正蓝旗和镶蓝旗。每一旗下皆有满洲、蒙古、汉军三旗,如镶黄旗就有满洲镶黄旗、蒙古镶黄旗、汉军镶黄旗。皇帝亲自掌管正黄、镶黄,正白这“上三旗”,大内侍卫的主力也出自这三个旗。清宫侍卫机构称为侍卫府或侍卫处。侍卫处负责侍卫和亲军营,侍卫处的首领是领侍卫内大臣,平行设6人(上三旗每旗2人),其下是内大臣6人,散秩大臣无定员。领侍卫内大臣和内大臣就是俗称的正副大内总管了,品级是正一品和从一品。领侍卫内大臣从满洲都统、内大臣或各省满族将军中选授,内大臣从散秩大臣、八旗都统、前锋统领或护军统领中选授,散秩大臣的人选没有定限,由皇帝从年轻的宗室成员或中级武官中选授。而“都统”就是八旗中任何一旗中满洲、蒙古、汉军三旗之一的最高长官,位居从一品,如镶黄旗满洲都统就是负责满洲镶黄旗这一旗的军务,及民政事务的最高长官。简单地说,八旗任何一旗中皆有三位“都统”,如镶黄旗,它就有镶黄旗满洲、镶黄旗蒙古、镶黄旗汉军三位都统,这三位“都统”就负责分别处理镶黄旗所属三旗的军民事务。而对于驻防各省,及守卫清东西陵、盛京等地的在外佐领以下的八旗官员,会先由相关大臣进行拣选,然后交由该官员所在旗的都统来选择,同意后就由该都统负责引见补放。此外,对于正红旗、镶红旗、镶白旗、正蓝旗、镶蓝旗等下五旗的包衣参领、佐领职,也会先由负责该处的王公大臣选定二人,然后将其交由所属旗的都统验看,之后由他来引见补放。清朝的“都统”职权可谓是无所不揽,无所不包,上至八旗官员的铨选与爵位的世袭,下至八旗百姓的学习与教化,都统都有权管理,甚至是八旗官员的出行,也都需都统的批准方可,可以说在八旗内部,都统的权力是非常大的。在清朝“都统”一职往往是由王爷、满族重臣来担任的,非皇帝亲信之臣是不能担任“都统”一职的,而尤其是正白、正黄、镶黄这上三旗,更是非天潢贵胄,或是皇帝最最宠信的满臣所不能担任的。北燕飞和桥遗梦原本属于汉军镶黄旗,因挫败天地会反清复明,屡建奇功,被批准入旗,又因两人功夫好,后在木兰围场救驾有功,深得康熙信任,不久便调入宫当职。这二十年下来,两人并肩同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在宫里效力,最终,一个成为大内第一高手,一个是大内都统。不过,这两人都听命于康熙近臣步军统领隆科多。佟佳·隆科多,字竹筠,满洲镶黄旗人,清圣祖孝懿仁皇后之弟,一等公佟国维第三子。康熙二十七年,隆科多被授为一等侍卫,又被提拔为銮仪使,兼正蓝旗蒙古副都统。康熙五十年,隆科多被授为步军统领,掌握京师警卫武力。康熙五十九年,隆科多任理藩院尚书,仍署理步军统领。清代,京师的卫戍、警备和治安保卫机构叫“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衙门”,通称“步军统领衙门”。长官简称“步军统领”,俗称“九门提督”。步军统领是清朝的驻京武官,主要负责京师内城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还负责巡夜、救火、编查保甲、禁令、缉捕、断狱等。实际为清朝皇室禁军的统领。九门为京师内城门,分别为:正阳、崇文、宣武、朝阳、东直、阜成、西直、德胜、安定九门。九门提督统领满、蒙、汉军八旗步兵和京师绿营的马步兵(即“巡捕营”),所部的具体任务是分汛驻守(“汛”指基层的军队编制)、稽查城门、缉捕盗贼、申禁巡夜等。原来只统辖八旗的步兵营,到康熙十三年,始兼提督京城九门事务(原由兵部管理)。康熙三十年,又兼管巡捕三营事务,官衔全称遂改为“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三营统领”。隆科多在任期间,对大内各级官员以及侍卫都审查很严,尤其对北燕飞和桥遗梦在大内任职,极为不放心,但又不能打了康熙的脸,于是隆科多只好画出范围来,他们哪里可以去,哪里不可以去,特别是不准接近康熙。因为这两人都是由汉入旗,天生的身份,无法改变隆科多对他们的偏见,再则,隆科多又身为步军统领,责任重大,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乱子,自己将吃不了兜着走。其二,北燕飞和桥遗梦能够进入大内,以他们的身份,也是奇迹。从隆科多个人私心来说,让他们多见几次康熙,说不定哪天他们爬到自己头上呢,这是隆科多绝不容许发生的。除此之外,隆科多还秘密监视被圈禁的废太子胤礽和大阿哥胤禔,随时向康熙密奏二人的有关消息,以及京师内的宗室王公和部院重臣的动向。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各自都有了一定的变化,但大致容貌还没有变。北燕飞、桥遗梦都认识木府吏、程门十四少、全不弃三人。木府吏、程门十四少、全不弃三人也认识北燕飞和桥遗梦。东云帅爷更别说了,他们分开才一年,自然不陌生。现在双方迎面走来,各自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吃紧起来,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厉害,各自熟悉对方的底,尽管在京城,北燕飞和桥遗梦也没有动手,双方的眼神目不转定地死死盯着对方。尤其是东云帅爷看到木府吏、程门十四少、全不弃三人,就像不认识一样。木府吏、程门十四少、全不弃没有动声色,也没有戳破他们。而北燕飞、桥遗梦和东云帅爷也如此。双方就这样擦肩而过,彼此都心照不宣,就像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走着走着,双方擦身而过二十几步后,又停了下来,相互回头微微望了对方一眼,随后又离开了,直到一个角落拐弯处,这才没了人影。